莆予專門找了個沒人的時候去掏兜,因為沒有系統提示,他不知道這兜裡能一次掏出多少錢來,至于之前要了他命的日消額規則,他現在根本不及去細想這中間的bug,反正系統現在賴着他生存,隻要他還有用,就一定會有規則為他改寫。
他現在是徹底琢磨過味來了,按他剛得到系統那會兒的過程,在進行直播連線時,系統應該給他把直播規則說一遍,結果它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把他撂進來了,而來了後又不見它出聲,可能不是它不想,而是它不能,要麼是能量見底,要麼就是它受到了星腦限制。
嘿~想通了這一節,他瞬間覺得眼前光明了起來,這就跟在數據傳輸過程中,給他單開了個後門一樣,他可以繞過系統規則直接朝數據庫下手,并且不用擔心會有懲罰。
靠,這不就是直搗黃龍形似抄家麼哈哈哈哈哈~!
他終于也是歐了一把。
掏啊掏~掏啊掏~掏的全是圓形方孔錢,上刻小篆“半兩”,一個銀角子沒有,更别提馬蹄金、金圓餅了。
這能買啥?
莆予有些傻眼,他搞不清楚現在這物價,對着面前堆冒了尖的一小堆銅闆發呆,他剛剛數了一下,剛好一千個。
也就是說,他一次掏完能得一千個錢,那麼問題來了,這相當于他初始額的一百萬呢,還是後來升級過後的一千萬?反正肯定不可能有一個億的購買力。
他想的入神,不防後頭有盯了他一整天的尾巴摸了過來,咣的一聲撲過來壓着他,嘴裡嚷嚷,“我就知道你會偷懶,叫我逮着了吧?這回我看你還怎麼跟齊許哥狡辯……”
後頭的話沒了,壓着莆予的動作也頓住了,但他的聲音終究傳了出去,引來了跟他後頭望風也順帶搜找莆予的同伴,“老三,你是不是發現那小子了?快着點,齊許哥快回來了,别叫他發現了,不好交待。”
那叫老三的根本顧不得那邊的問話,直接從壓着莆予的動作變成撲錢堆上摟錢的動作,恨不能把身上所有能裝錢的兜全裝滿,嘴裡還不住的叨叨,“發财了發财了,我有錢交抽籌回家了……”
莆予揉着肩膀爬起來,看着此時眼中隻有錢的老三,忍不住道,“你好歹給齊許哥他們留點,這麼多你一個人能拿走麼?”
重是不多重,也就十幾二十斤的樣子,主要是散開的,沒有布袋或網兜,全用衣服摟也根本摟不住,這邊攏好了那邊跟着掉,叮叮咚咚的根本瞞不了人。
果然,有人順着聲音過來了。
“老三?你這是……”
來人有兩個,分别是老二和老四,都跟齊許是一個伍的,他們排了行,莆予頂的是他那生死不知的大哥的位子,排老五,老大當然就是不在現場的齊許。
“哪來的這麼多錢?”
說着話,那兩人也擡腳奔了過來,莆予被他們給擠到了更外面。
那老三這時才回過神來,擡眼朝莆予看了過來,“你、過來,說,這錢哪來的?”
他一開口,老二老四也都朝莆予看了過來,驚訝的同時張了嘴,“錢是你的?”
老三道,“我看他背對着我坐着,撲上去壓着他才知道,他面前居然堆着這麼多的錢。”
莆予皺眉,有些不爽這幾個人的态度,沖着老三道,“你說話之前,是不是得先把揣兜裡的錢拿出來?那是我給齊許哥準備的打刀錢。”
不是光收集斷戟廢槍頭就能去鐵器營打刀的,還得準備好打點鐵匠的錢,以及打刀的各種抛費,不然齊許床底下的那一袋子鐵疙瘩,早變成能禦敵的武器了。
其餘三個也一樣,各自床底下都攢有日常撿拾的廢鐵斷槍頭,為的也不過就是一把能防身的東西。
老三叫他揭的臉紅,但并沒有就把兜裡的錢拿出來,而是繼續道,“誰知道你這錢是從哪偷來的,反正我們見者有份。”
老二老四皺眉似有些不贊同,但也沒阻止老三話的意思,莆予呵了一聲譏諷道,“你就說你眼饞我的錢就是了,扯那麼多做什麼,再說,這錢我本來就是想交給齊許哥安排的,他那性子肯定不能獨吞……”
三人臉色頓時漲紅,就聽莆予接着道,“說說吧,你們趁齊許哥不在,準備對我做什麼?”
他反客為主,一下子把這錢的來路繞過去了,化被動為主動的質問起了三人。
三人中老二比較魯直,老四看着陰陰沉沉的,老三一身腱子肉,跟齊許哥差不多,莆予晃了晃肩背,現在都還感覺後背上被壓撞的力道,頗疼。
老二剛要張嘴,卻被老四攔住了,就見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把莆予,道,“你好像變聰明了?”
剛來的時候木木呆呆的,說話都不敢張嘴,不是有齊許撐腰,就他這樣的,早被人玩死了。
是以,他們三個一直都不怎麼待見他,太弱了,拖後腿。
呂将軍因為降了漢王,自己心裡過不去,又矛盾又羞愧的,對着手下兵丁,治軍紀律第一,就是伍不可散,旗不可少,但凡哪個隊裡少一個非戰損者,視為逃丁,施連坐之刑,因此,他們即便不喜這個小弱雞,也還是帶着他淌了河翻了山,來到了現在的駐紮地靈壁。
項王不肯過烏江,他們又何嘗敢回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