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事局中央廣場仁武紀念碑下,第十五層隔絕間内的大佬已蘇醒的事,瘋一般傳進了每個辦事員的耳裡,包括那些被關押的異端或身懷異端的攜帶者,所有人都在議論着這件事。
他們可太振奮了,又期待又忐忑的等待着上面領導召開大會,或若有幸能在會上見一見這位大佬,瞻仰瞻仰其俊朗風姿,清隽絕顔?
傳了幾百年的大人物,憑一己之力拉寬了龍夏國的曆史厚度,還讓科研大佬們在異維領域裡找到了登陸平行世界的方法,開發出許許多多個小三千世界,從而獲取能量所需提供到祖國與星際接軌的研究中來。
一切的一切,都從這位大佬主動走進異事局大門開始。
……
莆予頭戴鴨舌帽,身邊跟着個便衣警衛員,放風似的從玻璃棧橋上下來,路過幾個腳步匆匆的辦事員,飄了一耳朵的關于他的那些被傳的玄之又玄的事迹。
徐維欽上中央調查組做彙報去了,郭銘在安排他今後的住處和活動場所。
是的,他目前還不被允許走出異事局大門,能溜達的範圍也僅限地上三十層和地下十五層,而能上三十層的辦事員,據說都是有穿行小三千世界并在作出貢獻後,原路原樣退回來的大能力者或幸運兒。
這座玻璃棧橋是全封閉式的,空中花園一般的連接着一座空中城,那上面的交通工具是各種小型飛碟,忙碌于城中的服務工作者,一水的全是智能機器人,去到空中城的人除了固定的觀光艦,還需要辦理臨時入城證,停留時間卻不過七十二小時。
擁有未來科技的空中城,傾舉國之力也隻那麼兩三座,當然不可能滿足全龍夏國民的居住所需,這上面的房子是按國家貢獻值搖号購買的。
莆予站在連接那邊的空中玻璃棧橋上遠看,身邊的小警衛員以為他想進去,便小聲道,“首長,您在上面是有房屋登記的,若是想上去走走,我幫您聯系城首?”
“叫莆哥,都說了我不是首長,再堅持不改,我讓郭銘換了你。”
天知道這小警衛員第一次沖他叫首長時,他給吓成了什麼樣,這兩個重量級文字組合在一起用來稱呼他,不純純找心跳加速感麼,一不小心能給吓跳停了。
很驚悚啊有沒有?
那小警衛員撓撓腦袋,小聲嘀咕,“這不合規定。”
莆予無奈,“在我身邊就按我的規定來,還有,我沒有想上去的意思,就是在感慨而已。”
日新月異真的能用來形容他現在的感受。
眼睛一睜一閉,怎麼世界就大變樣了呢?到現在他都沒太有真實感,有種腳踩浮雲不踏實的虛幻。
遠處郭銘的身影顯現,他在朝着這邊招手,莆予在小警衛員提醒之前就擡了腳,朝着他那邊走去。
現實情況是,他除了郭銘和徐維欽,連身邊的小警衛員都是剛認識的,這裡沒有一個他能叫上名字,或瞧着有臉熟感的舊人。
“莆予,快快,傳導院那邊有一批人快回來了。”
傳導院就按莆予的理解,是專門往科研院拓展出的小三千世界裡,輸送辦事員的穿越部,裡面有上千個傳輸倉,一次可往小三千世界裡送千餘人,但按郭銘的說法是,真正能平安原樣歸來的人不足千分之十。
因為異維的不穩定,而國家又急需獲取能在星際使用的國運能量,就不得不以如此高昂的犧牲率來換取能量值,當然星币也可使用龍夏币來兌換,但因彙率太坑,國家為了平抑龍夏币貶值率,一直在克制着兌換額。
如此,便更顯得空中城的居住權有多有說服力了,不然早被有錢人侵占完了。
郭銘帶着莆予往三十五層去,邊走邊抹汗,“這是你醒之前進的一批,一共九百個倉。”
莆予之前籠統聽過一耳朵,都是旁邊路過的辦事員說的,一是關于星币兌換的坑點問題,一是關于穿維任務的折損率,可以說如今龍夏國的發展,基本每個進程都是靠人命堆出來的。
不發展就跟不上星際進程,發展就得靠人命填,國家也很為難甚至心痛,但随着一千年的新星保護機制的臨近,這種即将進入星際戰或全星域窺探的危險感就越重,那種為維護藍星和平的心就更強烈,緊迫的讓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層層緊閉的鎢鋼制大門打開又合上,小警衛員隻能駐足守在外面,兩人一路直往全鋼打造的倉房走去,在一排透明航空玻璃牆外,看見了許多個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以及年齡普遍在五十上的科研院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