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了,對了,這有其他洗手間嗎?”
房間裡的實在是亂得無法使用。
“有的,走廊盡頭。” 小于指了下便匆匆離去。
張曉吉剛走進衛生間便看到一個斜在洗手池旁的行李箱。
一間隔間裡傳來一聲聲沉悶的敲擊聲和怪異顫抖的啜泣聲。
“都完了...都完了...完了...”
“賤人,賤人...”
張曉吉循聲走過去,在半開的隔間門縫裡他看見了Ares蒼白的臉。
他蹲在馬桶邊,仰着頭,一下一下用後腦勺撞着隔闆。
在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時,他緩緩看向了張曉吉。
一雙空洞的眼睛瞬時被憤怒充斥,揮着拳頭便沖了出來。
張曉吉側身輕易躲過,Ares狼狽地摔倒在地。
他一雙眼睛裡的恨意像兩把尖刀直直刺向張曉吉。
“....”
“老闆,你在這啊!” 一個年輕小夥推門進了衛生間,張曉吉認出是Ares的助理。
助理上前把Ares扶起,Ares似乎恢複了點理智,對着鏡子理了理頭發和衣領,最後對鏡子裡張曉吉的倒影冷笑道,
“告訴你,你别得意太早,早晚你也是我的下場...都躲不掉的。”
說完便和助理推着行李離開了。
張曉吉幫着工作人員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還沒打掃完房間。
這時候小于又匆匆趕了回來,給了他一張卡。
“張老師,這是整個營地各個設施的門禁卡,健身房呀,練功房,泳池呀什麼的24小時自助刷卡用,也可以在餐廳消費,我正好帶你過去...”
到餐廳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隻剩五個人圍坐一桌邊吃邊聊着。
張曉吉進去後本想跟他們打個招呼,但他們聊得非常投入,全然沒看見他的樣子。
餐廳是自助餐形式的,想吃什麼随便拿,葷素面飯應有盡有。
打了飯挑了一個角落位置剛坐下,張曉吉便聽見另一邊那桌上有人抱怨道,
“哎,餐廳裡過來過去就這幾樣,大廚應該是南方人吧,沒幾樣符合我們北方人口味的...”
“不愛吃,正好,” 五人中一個樣貌出衆眉目冷峻的人不耐煩地朝張曉吉指了指道,
“讓那邊豬飯哥給你去廚房單獨開一竈。”
“什麼意思?你罵誰呢?” 他的同伴笑罵道。
“你說呢?”
圍坐一桌的人哄然大笑了起來。
“你别在意...” 宋越池端着餐盤坐在了張曉吉對面。
“沒。” 張曉吉笑着搖了搖頭。
“他們是和Ares一夥的,尤其那個冰雕臉叫韓言藝的,和Ares是上藝表演系同班同學,他這人特軸,Ares個人原因離營,他偏認為是故意打壓他們整個科班系的...”
“Ares為什麼離營?”
想起今天Ares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和行為,對于他的離營原因張曉吉不得不在意了起來。
“你不知道?”
張曉吉搖了搖頭。
“你不看熱搜新聞這些嗎?”
“不太看,”張曉吉拿出自己那老式手機晃了晃,“一裝那些軟件就卡機。”
宋越池不可思議地看着那部粉色殼子的古董手機瞪圓了眼。
“你咋還用這麼老的手機?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些科技産品,一年換一部的嘛?”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是窮嘛?”張曉吉自嘲地笑了笑。
“哎..."
宋越池皺着眉頭,一手拖着下巴瞅着張曉吉臉上的疤長籲短歎了會道,
“我真是替你感到惋惜,攤上一個倒黴爹,不然...”
“宋老師都還好吧?” 張曉吉咽下一口飯,擡頭若無其事地打斷道。
“他?他挺好的啊,養花養草的,過幾月過60大壽了,在南島辦宴,你要來祝壽嗎?”
“嗯,一定。”
“到時候給你包機票哈~”
宋越池低頭邊吃飯邊在手機上劃拉了幾下,然後将手機掉了個方向朝張曉吉推了推。
“呐,Ares的離營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