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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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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閣閣主的大名,響徹江湖。

前不久,這位閣主才殺了前閣主,坐上閣主的位置——

衆人皆知,前閣主是他的師父,而他弑師奪位,殺孽深重,自是沒什麼好名聲,江湖中衆人喊打。

但此刻,林賀聽了他的名頭竟就那樣直挺挺跪在了他的面前。

“季閣主,鄙人願意用全身家當,求閣主……”

他一跪下,褚纓一驚,上前想扶起他。手剛觸碰到他手臂,他的話語也繼續:“求閣主殺了江氏,殺了這群以假亂真、為禍南州多年的一群畜生!”

此話在屋内清晰回響,一旁的林語瞬間呆滞在,手裡的茶壺都沒拿住,在話音還未落地時,就已經碎了一地。

江氏——是南州君主的姓氏。

褚纓自是知道。

她隻是稍稍挑眉,倒是泰然自若的模樣。

她收回了欲扶起林賀的手,抱着雙臂踱步,似是在思考。片刻後,她慢悠悠道:“殺這麼多人啊,那光是給錢,可不夠。”

林賀咬牙:“閣主要什麼,我都給,隻要閣主能幫我,我什麼都可以給!”

“什麼都可以?”

林賀重重點頭:“不管是什麼,都可以。”

褚纓轉身,看着他跪在地上,搖搖欲墜的病弱之身。那副身軀跪在地上,顯得更加瘦弱不堪,唯一的那點骨氣與自尊,也在此時,全碎進了地裡,比地上那茶壺還要破碎。

她深吸口氣,閉了閉眼,問道:“緣由?”

林賀瞥了眼林語。

林語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轉身去,哆哆嗦嗦把門關上了。

聽着關門的聲音,林賀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開了口。

“令妹因為君主的忌憚,嫁給了薛家,當時,薛家正得君主信任。外界皆傳此事是千翎閣之錯,殊不知,千翎閣所謂的錯,不過掩蓋他們心思的替罪羊罷了。”

林語在一旁點頭附和了一句:“這事是我入千翎閣後打探到的,那時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君主,從未想要我們好過。”

褚纓低眸沉思。

林賀繼續說着,憤然之意溢于言表:“原本,嫁了就嫁了,薛家雖與我們政見不合,卻對令妹也算好,可誰知,君主對薛家也是表面功夫,他們搞垮了薛家,令妹也沒逃過!”

褚纓此時開口,問:“我聽說,家主的妹妹并沒死,隻是失蹤了?”

林賀咬緊了唇瓣,接下來的話,似是再難說出口一般,他伏下身子,咳嗽聲一下又一下從喉間溢出,連帶着幾絲無法抑制的鮮血。

林語忙倒了水遞過去,見父親喝了水,林語抿抿唇,回了褚纓的話:“姑姑與薛家一起流放,父親便暗中助他們逃走,卻沒想到之後,姑姑他們都死了。”

褚纓心跳一頓。

她張了張口,還未說話,林賀啞着嗓子,悲痛出聲:“是有人,送來了一封信,我才得知這件事……那人,是西州人。”

說着,林語将一封信從胸口掏出,給了林語,林語意會,趕忙将這信遞到褚纓手中。褚纓沒有任何猶豫,當即拆開信封,将信中内容全浏覽一遍。

「……無意間結識,可奈何無法從官兵手中救走他們,隻能帶走他們的女兒薛弄……」

「我會想辦法将阿弄放在西州宮中做公主,讓她無憂無慮,此生安平,南州宮廷的爪子不會大膽到伸入西州宮殿,阿弄的安全你們盡可放心……」

「……若有機會,我定會将你們帶出南州,同時将阿弄歸還,也算了卻他們遺願。」

室内靜谧,隻有紙頁翻動的聲音。

褚纓竭力壓制指尖的顫抖。

是了……果然。

她的母親果然是那尊玉像的主人……而她根本不用證明什麼,她頂替公主的事情,她家中本就知道。

可林賀出不去南州,甚至,連京城也出不去。

彼時,林賀終止了咳嗽,他擡手擦擦嘴角鮮血,悲泣道:“我愧對他們,愧對所有人……當初我就該據理力争,我不該讓她嫁入薛家,不該縱容他們在流放途中逃跑!我早該清楚的,早該清楚的……薛程那個連父母都護不住的孬種,怎麼可能護得住她!”

薛家……薛程……

對了,薛家敗落,這是個很重要的事情。

褚纓咬牙,強行咽下酸楚,走過去将他扶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繼而蹲下道:“我可以幫你。但你總要告訴我,薛家當初是怎麼回事,你們又為何會落到如此境地……畢竟,要殺了他們,那便與造反無異。”

林賀低眸,手握成了拳,回了她的話:“薛家是薛程撐起來的,但薛程是個曲意逢迎的懦夫,故而我們看不起他,也不欲與他為伍。那時,穗兒的才女名聲名揚南州,君主怕我們由此勢大,便設計将穗兒嫁給了當時,他的心腹,薛程。”

“可後來不知為何,君主卻是與薛家反目,于是,薛程父母因此而死,穗兒……也與他一起,死在了流放之路。”

話音落,林賀擡手将她手腕抓住,懇求般的眼神看着她,“閣主,在此之前,我聽說過一些細碎的傳聞 ,得知你也與阿弄相識,所以我才想到要找你……也不知阿弄在西州,過得怎麼樣,隻要她安平,便一切都好,至于這裡的事,就讓我來……”

說到後面,林賀的話語更似呢喃。

褚纓歎了口氣。

她身死之事,褚危倒是藏得比那些毀人名聲的豔史好。

褚纓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飛魚玉佩上,默然片刻,她倏而擡眼望向林語,道:“你跟我去聽雨閣一趟。”

“啊?”林語一愣。

林賀打了他一下:“啊什麼啊,閣主既然答應了我們,你便聽話!”

“……哦。”

褚纓也沒有多解釋,與林語一起,将林賀安頓好了,便拉着林語出了林家,當然,不是走的正門,走之前還讓林語換下了那千翎閣的衣裳。

聽雨閣的據點就在南京城内,他們也都是會武功的人,路上牽了兩匹馬,趕路很輕松。

縱馬行過街道,穿過叢林,最終停下。

“……沒走錯嗎。”

“沒有啊。”褚纓嘻嘻一笑,“下馬吧。”

林語坐在馬上沒動,想說什麼,但喉頭哽住。他望着面前的小茅草屋,好久之後才下馬,還被對方說了句“磨磨唧唧”,呆站在原地,任由對方給他把馬拴好。

半晌,林語擡腳走動,走到了屋子門前,擡手覆上去——

“哐啷!”

“……”

他看着眼前的門直直倒下,灰塵漫天。

而後,眼神順着往上去,便見一個看起來就非常酷的刀疤姑娘坐在對面,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拿着白面饅頭啃。

“怎麼了?”褚纓慢慢悠過來。

她看了眼滿屋的灰塵,沉默片刻,再透過灰塵看向裡面的桃枝。

本一臉警惕的桃枝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神色轉變,一口把剩下的饅頭塞進嘴裡,又喝了口水,然後笑着起身過來。

“你回來啦!”

“……孤雨呢?”

“去幫你抓人了呀。”

褚纓看了眼桃枝,又再次看了眼那門,最後眼神落在發呆的林語身上,咬咬牙道:“賠。”

林語方才回神:“賠啥?”

褚纓指向那倒下的門。

林語瞬間怒:“這是它的質量問題,又不是我故意砸倒的……我、我不賠!”

而在他們說話時,一邊的桃枝已經掏出了藏在背後的鐮刀,在林語說出“不賠”的話時,迅速将這鐮刀橫在林語喉前,認真問:“真的不賠嗎?”

林語:“…………”

——

山林間微風吹拂,躲在樹蔭下,便十分涼快。打發了林語去修門,褚纓便和桃枝一起蹲在一棵大樹下,拿着小鏟子挖土。

桃枝努力挖着,沒有任何怨言,甚至還有力氣問她:“閣主,我們在挖什麼啊?”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好像埋得挺深……沒關系,慢慢挖,這地兒反正也沒人會發現,林語修門也要許久呢。”

桃枝聽她的話,繼續吭哧吭哧挖土,邊挖邊問了問林語的身份,褚纓就順便把自己打算都告訴了她。

桃枝舉着鏟子說:“閣主簡直太有志向了,我一定會全力幫閣主的!閣主發達,我們也發達!”

大樹下,一“男”一女拿着小小的鏟子奮力挖着,一副把根都要刨了的架勢。

林語早早就把門安好了,看了他們好一會,歎口氣,心中默念着父親的叮囑,走過去把長刀一插要幫他們挖坑。

雖然,也不知道他們在挖什麼。

但幫忙就是了。

褚纓看了眼那長刀,順着長刀,擡頭看他:“這麼快就修好了?”

林語點頭:“我在家也經常幹這種活。”

褚纓微微點頭,低頭繼續挖,挖了沒一會,她再次看向林語,同時把自己手裡的鏟子遞給他。

林語動作一頓,擡手抹汗,眨眨眼,滿臉疑惑。

“這個好鏟。”褚纓一本正經道。

林語捏着刀柄的手一緊,心裡升起一股後悔,問:“你?”

“當然是監工。”

這下縱然風再清涼,林語也還是滿頭大汗,涼快不下來了。

過了不知多久,鏟子鏟進土裡時,再也鏟不動,林語叫來桃枝,二人興奮地刨開周圍的土,把一個滿是泥土的盒子捧出來,又一起拿着袖子把上面的泥土擦幹淨。

陰影覆蓋過來時,盒子上的泥土已經差不多被他們清理幹淨。

“閣主!”桃枝站起身站到褚纓身邊去,“這就是要找的東西麼?”

褚纓點點頭,閉了閉眼,神情忽然認真起來,再次睜眼,看着林語道:“打開吧。”

林語見她這樣,緊張得要命,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後,才将這盒子緩緩打開。

褚纓緊緊盯着他的動作,就見他的眼睛緩緩睜大,而後愣怔、驚詫,再然後擡頭,一雙圓眼瞪着她,幾次張嘴,但都沒說出什麼。

見他這失聲一般的模樣,褚纓直接擡手摸到盒子裡去,眼見着要将裡面的東西拿出來,随即又被林語擡手壓回去。

林語恨不得将盒子關上,假裝沒看見。

“你怎麼會有……”

“急什麼?玉玺而已。”

褚纓說得雲淡風輕,把他的手掰開,直接将盒子裡的玉玺拿了出來,還在他面前晃晃,“我知道,如果口頭說什麼,你肯定不會信,那麼不如直接給你看。”

林語深吸口氣,立馬看了看四周,着急忙慌想去把玉玺按回盒子裡。

褚纓沒發現他的動作似的,手一縮,把玉玺拿到自己這兒抛着玩,說着:“不過說真的,我也沒想到竟然真能有用上它的一天。”

林語怕得要命,拼命去搶她手裡的玉玺,“你快放回來啊!你、你怎麼會有玉玺,你怎麼……”

說着,林語忽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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