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月考結束，第二次月考也很快來臨。

姜禾這兩次考試排名都在穩步上升，雖然每次都隻上升了幾名，但在進步，她也很是欣慰。她心情好，課間休息的時候，和常溫鬧起來的頻率變多了起來。

傅原也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很多時候是他一個人吸引了兩個人的火力，兩個人攜手一起“攻擊”傅原一個人。

周四體育課，跑完八百米後，姜禾他們回到教室。下節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将昨天晚自習考試的試卷發下來。姜禾拿着方知衡的試卷和自己的試卷比對，遇到自己做錯了，但看了方知衡的步驟還是有些不懂的情況，便讓方知衡幫她講解一下。

為了方便，他和傅原換了座位。傅原坐在方知衡的位置，和常溫說着什麼，沒一會兒，常溫和秦嘉鬧起來。不過兩人拿好分寸，沒有打擾到正在講題的方知衡和姜禾兩人。

方知衡的講解方法很适合姜禾，即使是姜禾看懂了的步驟，也會講一遍，還會講自己的解題思路，講完了後，還有類似的題型提點，讓她對同類型的題目了解透徹。

姜禾聽懂了後，擡頭時，看見傅原臉上不懷好意的笑。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姜禾收起試卷問他。

傅原問她：“你怕癢嗎？”

姜禾點頭：“怕。怎麼了？”

傅原沒說話，給了個眼神常溫，常溫點頭。沒一會兒，她覺得腰上被常溫碰了一下，癢癢的。她趕緊一縮：“常溫！”

看見她這樣，常溫的手追上去。姜禾又笑又叫：“癢！我怕癢！”

邊說，她邊往另一邊躲。常溫見她躲，更是不放過她，撲身向前。姜禾沒辦法，隻好拿出一隻手，拿起桌上的課本去拍她，力道控制着，沒有很重。兩人鬧着，傅原還在一旁添油加醋，恨不得兩人鬧得更厲害。見他這樣，姜禾忍不住将手中的課本扔過去。

“傅原，你有本事就站在那兒别跑，你看我不打死你。”

傅原趕緊将方知衡拉起來，自己往外跑，還找幫手：“常溫，你拉住她啊。”

姜禾拉開常溫的手，也叫人：“秦嘉，幫我！”

秦嘉坐在座位上拉住常溫的一隻胳膊。

眼見着傅原将要離開，姜禾拿起桌上的課本使勁扔過去，沒想到傅原一閃，課本扔到了方知衡臉上，甚至尖角位置差點磕到了他的眼睛。

姜禾愣了一下，連忙問到：“方知衡，你沒事吧。”

方知衡搖頭，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課本。傅原趁着這個時機跑走。砸到了無辜群衆，姜禾也心思去管傅原，起身去拿第一本砸過去的書，那本書落在了傅原前排的位置。

見沒人追他，傅原也沒跑，往回走。路過姜禾的時候，又手欠地拿起筆，朝着她的腰上戳了一下。姜禾猛地往後躲，後腰磕在了課桌尖角位置，幸好方知衡眼疾手快，用手擋了一下。方知衡的手擋在腰後，姜禾都覺得剛剛磕的那一下很痛，更不用說直接磕到桌角的方知衡了。

她心急地拉住方知衡的手，翻過手背一看，手背一片紅彤彤的，都磕破皮了。磕的還是寫字用的右手！

“破皮了，都紅了。”姜禾瞪着傅原：“傅原，你死定了！”

說完，一手拿起邊上的課本狠狠拍過去，傅原也沒躲，結結實實地挨了幾下。

等姜禾發洩完，他湊過去看了一眼：“沒事，就破了點皮。”

他還以為多大事呢。

姜禾又瞪了他一眼：“傷的是右手，要寫字的右手。”

傅原還想說話，姜禾瞪着他，他伸手往嘴上一拉，示意自己閉嘴。

隻是……

“你們還拉着手啊？”他忍不住了，還是要說。

從剛剛到現在，十幾秒，快半分鐘了，都不避嫌，不怕有人看見了誤會嗎？

本來好好的關心動作，被他這麼一說，就像是有什麼不妥一樣。姜禾手指僵硬了一下，很快松開拉着方知衡的手，方知衡的手依舊那麼伸着，沒有收回去。

姜禾視線落在他手背破皮的地方，忍不住擡頭看他，正好他也垂眸看過來，兩人視線就那麼恰好對上。

陽光灑在走廊上，姜禾突然覺得教室裡有些安靜。

明明傅原還在一旁叽叽喳喳，常溫在旁邊讓他閉嘴，秦嘉在桌子裡翻來覆去的找創可貼。

那些聲音像是被裹住了一樣，離着她遠遠的。可她又能聽見遠處籃球場上，投籃中了的歡呼聲；走廊上，隔壁班老師的講課聲；還有風吹動教學樓前樹木上的樹葉沙沙聲……

……

“我找到創可貼了。”秦嘉終于從抽屜角落找到了遺忘許久的創可貼。她遞給姜禾，“給你。”

姜禾岔開視線，接過秦嘉遞過來的創可貼撕開，正要撕開兩邊貼紙的時候頓住，又将創可貼遞給方知衡：“你自己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