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衡在她發試卷的時候回的教室,她拿着兩張試卷在那兒看的時候,心裡邊知道,那兩張試卷,一張是她的,另一張是他的。
見她走過來,接過試卷掃了一眼,然後又伸手,讓她将自己的試卷給他。
姜禾不明所以,但還是将試卷給他。
方知衡仔細看她的錯題,然後那起鉛筆,在一些基礎題目涉及到計算,且她還做了的題目編号畫了個圈。
一張試卷看下來,關于計算出錯的題目,有四個。
兩道大題,一道填空,一道選擇。
姜禾看着他畫圈,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等他全部看完後,方知衡才解釋:“這兩道大題,你的步驟沒錯,但一道中間算錯導緻結果錯誤,一道最後幾步計算錯誤。”
翻到前面。
“這兩道選擇填空題,主要也是計算。公式你應該不會記錯,那就是計算錯了。”
他隻是陳述事實,姜禾聽着卻有些羞赧。這确實是她粗心大意,自己的錯。
方知衡也不是批評她,隻這個問題反複多次發生,方知衡想讓她重視起來。
“我下次會仔細點。”這話說得讓人羞愧。姜禾也不知這是她第幾次說這話了,因此話音剛落,就忍不住咬住嘴唇。
方知衡将試卷還給她,态度一如既往的溫和:“嗯,下次多注意。”
姜禾拿着試卷,回到座位上。
中午休息,姜禾将化學試卷做了一半,後面還有半個小時,便收拾收拾桌面趴下了睡了一會兒。
下午的運動會兩點開始,姜禾的八百米比賽在四百米接力賽後面,初步給的時間是下午四點開始,比完八百米,大部分的比賽項目結束了,明天上午是跳高跳遠的決賽,還有鉛球等比賽。
一千五百米的比賽在下午,也是當天的最後一場比賽項目。
不知道是不是沒睡好,再加上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姜禾醒來後覺得渾身都有點不舒服,但有說不清具體感受。
兩點鐘到達操場上,姜禾懶洋洋坐在椅子上。楚辭已經開始寫新的廣播稿,因為中午秦嘉回教室的時候和他們說了,多送幾次廣播稿,每次送幾篇就行了。
他們選廣播稿的一個原則就是,每個班送過來的那一堆裡挑一兩個出來。
送多送少,每次也隻選幾篇。
上午若不是她在廣播室,他們班估計一上午都沒幾篇廣播稿可讀的。
楚辭和常溫奮筆疾書,姜禾就在旁邊看着發呆。
見她沒事幹的樣子,常溫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遞給她:“你沒事就寫廣播稿吧。”
拿出之前打印出來的一些廣播稿。
“你對着上面抄就行了。”
姜禾捏着筆沒動。
一覺醒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呆住了一樣,不想動,也什麼都不想做。
方知衡拿過她的水杯遞給她,問:“怎麼了?怎麼一直在發呆?”
姜禾語氣輕輕:“應該是沒睡醒,還有些困。”
桌上的廣播稿看着已經寫了七八篇,姜禾放下筆和紙,拿起桌上的廣播稿起身:“我去送廣播稿吧。”
說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終于覺得精神了點。
跑了一趟後,姜禾覺得徹底清醒過來了。
廣播稿也不用他們自己想,所以其實也不用很多人寫,姜禾帶了作業過來,于是在一旁寫起作業。
做作業的時候,時間總是會過得額外快一些。一張試卷做完,姜禾表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姜禾,八百米開始了,你快過去主席台那兒排隊!”
姜禾将試卷塞進書包,還在猶豫将書包放在哪裡,方知衡伸手拿過:“給我吧,你先過去排隊。”
将書包給他,姜禾去主席台那兒。
排隊時,姜禾覺得有些不對勁,肚子一墜一墜的,不是很舒服。
心裡隐約有感覺,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
不過也沒時間給她去廁所确認,隻好拉着常溫,讓她看看褲子有沒有髒。
常溫一聽,擔憂問:“你生理期?還能跑嗎?我去和班主任說一聲,讓找個人替你。”
說完,就想跑去找班主任。
姜禾拉住她:“沒有,我就是擔心,肚子有點不舒服,怕萬一。”
常溫往拿着點名冊的人看了看,說:“我去問問,看能不能先去一趟廁所,如果真的是生理期,我替你跑。”
常溫跑過去和那人說了幾句,然後跑過來:“還有時間,可以去廁所,你快去廁所看看。”
操場旁邊就有一個廁所,很近。
說完偷偷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個衛生棉塞到她的校服口袋裡。
姜禾連忙跑去廁所,不是生理期。
心裡松了一口氣,回到隊伍中。
“沒來。”
常溫也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