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怕書包裡的湯包冷了,時不時将手探進去摸一摸校服表面的溫度。其實也摸不出來有什麼變化,但姜禾就圖個心理安慰。
還好時間不算很長。常溫到教室沒一會兒,楚辭等人也進了教室。
姜禾讓她們将一份湯包分了。之後便開始了早自習。
上午第一節課前,班主任在講台上說了紅歌比賽的事情。
姜禾聽着班主任在講台上講話,摸了摸腦袋。她覺得有些發熱,但不确定是因為自己手冷,還是真的發熱了。
她碰了碰常溫的胳膊,将額頭湊過去:“你摸摸,我發燒了嗎?”
常溫摸了一會兒,她的手也冷,摸了摸姜禾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感受了一會兒後,又去摸姜禾的額頭,确實覺得溫度有些高。
想到之前方知衡給的那幾包感冒顆粒藥劑,翻了翻書桌,找出來後将所有的都放她桌子上,還順手拆開一袋,拿過她的水杯,打開感受了一下溫度,是熱水,杯子裡的水也剛剛好,不多不少。
沖了一袋,讓姜禾喝掉,自己順手将垃圾丢進垃圾袋裡。
姜禾一口氣喝光,也不知什麼時候藥效能起來。
第一節課上得暈暈乎乎的,下課後,姜禾基本确定自己确實發燒了,但發燒多少度無法确定。她問傅原要來溫度計,測完後體溫是38.3度,還好隻是低燒。
大課間,姜禾靠着常溫睡了一會兒。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姜禾起來的同時替常溫錘錘背,捏捏肩。看見自己的水杯放在了常溫的位置上,問:“你幫我倒水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
常溫将杯子放回她的桌子上:“是方知衡倒的。他還問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說你低燒。我們剛剛說話你沒聽見嗎?你還真睡着了?”
她以為姜禾就是鼻閉着眼休息一下。大課間十五分鐘休息時間,姜禾在她肩上趴了一兩分鐘方知衡就過來問了,沒想到她那麼快就睡着了。
姜禾确實睡着了,剛趴下來就睡着了。若不是心裡想着等下還要上課,估計會睡死過去,鈴聲響起都醒不來。
課間睡了一下,姜禾精神好了很多,起碼上課再沒多少困意,課上講的知識點也能跟下去。今天一整天的休息時間,都被姜禾用來睡覺了。
下午自習課,姜禾再次測了一□□溫,38.1度,溫度沒有降下去,但體感好了很多,可能是補充了睡眠。
距離十二月九号的紅歌比賽隻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在晚自習前的那一個小時,教室裡都是唱歌的聲音。不知道是傳統還是什麼,姜禾發現,好像其他班,不是唱精忠報國就是唱黃種人,還有我的中國心。
班主任張同海的電腦裡,也隻有這三首歌。
每首歌都要練,自習課一個小時,就輪流唱了一個小時,甚至為了留時間練習唱歌,作業量也減少了。
可能是生病了,精忠報國最後的那句“來賀”,姜禾唱到一半覺得肺活量不夠,堅持唱下去被嗆住了嗓子,忍不住咳起來。
那股氣太長了,姜禾唱不下去。
天氣持續降溫,姜禾發燒斷斷續續,燒起來溫度也不高,一直都是低燒。方知衡又從家裡帶了一點其他的感冒藥過來,姜禾喝了四五天,終于沒有再燒起來,隻是……開始咳嗽。
咳嗽比發燒還難受,忍不住,根本忍不住。
很多時候,唱歌唱到一半就忍不住咳,嗓子那兒太癢了,根本控制不了。
紅歌比賽前一天,他們确定了比賽當天就唱精忠報國。
這首歌不需要很多的感情,隻要聲音夠響亮,氣勢就足夠。
在确定好了歌曲後,姜禾看着投影儀上循環播放的那首歌,在等前奏的時候,和常溫說:“最後兩個字唱下來,得要我半條命。”
鼻塞加上咳嗽,姜禾聲音嘶啞,聽起來就很虛弱的樣子。
常溫捏了捏她手上的肉:“你做做樣子就好了。”
姜禾點頭,手往常溫衣袖裡鑽,她的手冷,常溫身上暖和。常溫幹脆拉起袖子讓她握着自己手腕,再降袖子放下來。
今天的訓練結束,傅原上講台将電腦關機,有人趁機問到:“明天穿什麼校服啊?”
他們現在有兩套校服,一套是高一發的,一套是前兩個月才發下來的新校服。
在投票選擇下,最終确定下來穿舊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