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和常溫：嗯？

秦嘉疑惑開口：“他們不是在談嗎？我之前看見他們在約會。就在操場上，還手牽着手呢。”

姜禾、常溫和遊梓一：啊？

三人同時轉頭去看他們兩，秦嘉提醒：“不要都往那邊看，太明顯了。”

常溫視線直接，盯着那邊都不帶遮掩：“我感覺不到兩人的暗潮洶湧。”

遊梓一：“你感覺不到，是因為你缺了愛情的那根筋。不信你問姜禾，她肯定能感覺出來不同。”

姜禾回頭：“哎，說什麼呢？我怎麼就能感覺出來？”

常溫好奇得不行，扒着姜禾的胳膊追問：“什麼不同？你感覺到了什麼？和我說說，快說說。你說說嘛，快和我說說嘛……姜禾，姜小禾……”

說到最後，常溫不停地晃着她的胳膊。

姜禾衣服拉鍊都被晃開，袖子都快要被扯掉。她拉着衣領，投降：“行了行了，我說，我說。”

兩人頭靠着頭，姜禾低聲：“你看啊，那個男生視線一直在楚辭身上，但楚辭望過去的時候，那個男生又将視線收回，望向了别處。”

常溫問：“然後呢？”

姜禾接着說：“你再看看楚辭，她指揮那個男生做什麼。那個男生都會照做。”

常溫：“然後呢？”

姜禾：“……你就沒覺得什麼不對勁？”

常溫不解：“有什麼不對勁？”

遊梓一在旁邊搭腔：“楚辭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

常溫說了一大堆話，無外乎什麼，性格好，成績好等等等等。

遊梓一又問：“那她和班上男生關系如何？”

常溫：“也挺好的啊。”

眼見着常溫實在不開竅，遊梓一讓秦嘉和她說。

秦嘉：“楚辭人緣好，但和男生來往很有界限。一般有事，都是先找女生，而且和男生做什麼，都會有另一個女生在場？你看現在……”

秦嘉示意常溫去看楚辭那邊，他們站在操場台階上，最高那一層。最高層視線好，但風也大。楚辭身上套着那個男生的校服，遠遠看着，還以為她是高一的。

而且，台階上，就他們兩個。

秦嘉将兩人關系徹底分析了一遍，常溫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姜禾聽着想笑，雖然嘴上沒有笑出來，但眼睛裡藏不住。她移開視線往别處看，真就這麼巧，和方知衡對上。

方知衡舉起手中的煙花棒，向她示意：還要玩嗎？

姜禾伸手，但還是現在原位置沒有動。

方知衡走近。

常溫趁着他還沒過來，問姜禾：“你們倆進度如何了？”

雖然她遲鈍，但姜禾和方知衡的事情，早在運動會她就被科普了。

姜禾轉頭看回去：“什麼什麼進度？”

常溫狹促地看着她：“你自己心裡知道我說的什麼，不要裝聾作啞哦。”

姜禾想了想，學着她的語氣：“挺好的哦。”

說完，也不知這話怎麼就戳中了自己的笑點，姜禾笑着往她身上撲。

常溫被她撲得一個踉跄，才将人扶好，方知衡拿着煙花棒和打火機過來。

他拿來了四根，一一點燃後，先給姜禾，再由姜禾遞給其他三人。最後一根，姜禾自己捏在手裡。

看着四根煙花棒，姜禾說：“要不我們想個圖案，用煙花棒拼出來？”

“拼一個五角星吧？”常溫建議。

遊梓一在腦海裡設想了一下圖案：“那得五個人吧？”

姜禾扯了扯方知衡的袖子：“呐，方知衡在這兒，他可以加入。”

傅原跟着湊過來：“哎，煙花棒還是我帶過來的，把我丢一邊，太不仗義了吧？”

秦嘉主動退出：“你們玩吧，我不參與。”

手中的煙花棒燃盡，秦嘉轉身去收拾垃圾。

塑料袋裡的煙花棒都拿出來了，秦嘉将地上燒完的煙花棒放進去。

姜禾他們五個在思考怎麼拼五角星，想出了一個方法，傅原和遊梓一手中的煙花棒剛剛燃起，遠處台階上，楚辭的聲音傳來：“有老師過來這邊了。”

聲音不大，楚辭連提醒了幾聲，還是秦嘉聽見了，轉達給他們的。

幾人一下慌了神，傅原沖出來，見着老師從操場一個口進來，忙往另一個口子跑去。

“你們在幹什麼？！”

操場上，一個老師追着傅原，另一個老師往小樹林這邊過來：“出來啊，我都看見你們了。”

姜禾聽到聲音，還沒有什麼反應，站在她前面的方知衡拉着她朝高三教學樓那邊跑去。另外幾人，則從另一個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