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抱着什麼？”姜禾問兩人。

也不用他們回答，方知衡已經進教室了，手上抱着一摞試卷，見三人都看着自己，于是說：“今天的數學作業。”

和月考一樣的試卷，還發了答題卡。

方知衡将試卷分給幾個人一起發，回頭和傅原說：“老張叫你。”

傅原：“叫我做什麼？”

方知衡邊發試卷邊說：“說成績吧，我看他拿着成績單在看。”

傅原站起身，小聲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等他走出教室，方知衡走到姜禾旁邊，“今天愚人節，你和他們一起騙我。”

“嗯？”姜禾看過來，看他表情，顯然是知道了剛剛那話是哄他的。

“你知道了？”

“我進辦公室的時候，老張根本沒擡頭看我。我就知道，老張找我這件事是你們哄我的。”

姜禾：“那你回教室，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抖了抖手上的試卷，“還把作業都拿過來了。”

方知衡：“老張問我有什麼事，我和老張說，來拿今天的作業，今天沒有他的課，免得忘了布置作業。”

姜禾：“……忘了才好。”

這樣就能少做一張試卷。

“嗯！傅原怎麼回事？”姜禾猛地想起，“老張真的叫傅原去辦公室了？”

方知衡發着試卷，聞言低頭笑了起來：“禮尚往來一下。畢竟……愚人節嘛。”

聞言，姜禾也笑起來。她是真沒想到方知衡會來這麼一招。

兩人發完試卷，也走到了教室後面。傅原從後門進來，就站在兩人身後，氣勢洶洶的一聲：“哼！”

姜禾笑着轉頭，問他：“怎麼樣？老張有說什麼嗎？你進去後，他們都是什麼反應？”

傅原：“我進去，就一直站在老張面前。老張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是你叫我來辦公室的，然後，對面七班的班主任哈哈大笑，說今天是愚人節。”

其他人笑出聲來。

姜禾調侃：“騙人不成，自己被人騙。好玩吧。”

幾人往座位走，傅原拿起剛剛發下去的數學試卷，痛苦嚎叫：“怎麼又是一整張試卷啊！”

不相信要做完一整張，傅原問方知衡：“是不是隻做一半就行？”

方知衡搖頭，戳破他的白日夢：“一整張，全部做完。”

午休很快結束，下午第一節課，困意最濃烈的時候，是化學老師的課。

化學老師也知道他們困，需要醒醒腦子，因此這節課拿了做實驗要用的器物來，開場直接用一場化學實驗給他們醒神，再開始講新課。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因高考不考體育，所以十六中每周安排的一節體育課，隻需要點個名喊個到就行，其他時間自由活動。

解散後，姜禾和其他人一起去一趟小賣部，準備買點東西就回教室寫作業。

傅原拉着方知衡一起，結賬的時候先一步排隊到他們前面。

傅原刷完卡後，就站在一旁沒走。

楚辭等着阿姨掃碼，見他們堵在刷卡的位置，不由推了他們一下：“刷完卡就往前走，别堵在這兒。”

阿姨掃完後，在刷卡機上輸入金額，傅原直接拿着自己的校園卡一刷，“說了請了，說話算話。”

楚辭不由伸出大拇指：“大氣。”

既然傅原已經刷了卡，楚辭也不客氣，拿起自己買的零食，正準備走的時候，姜禾拉住她。楚辭這才想起，姜禾買的是衛生巾。

姜禾對傅原說：“我就不用你買單了，我還買了其他東西，我就自己付了，你們先走吧。”

傅原不走：“說了請客就是請客，不管你買什麼，我都請客。”

楚辭推他：“你趕緊走吧。”

見方知衡還待在原地，又轉過來推方知衡。

“你們倆一起，都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