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銳也不甘落後:“不照了。”
白落蘇不樂意:“你倆有夠掃興的!”
明皎皎鼓起嘴巴。
【不會要吵架了叭?】
【哥哥和小雞哥哥不愛笑,可是媽媽和姨姨們希望哥哥和小雞哥哥笑,好難呀。】
【唉~不會真的不能拍照叭?可是皎皎好想拍穿新衣服的照片!還想和哥哥和小雞哥哥和大家一起拍照!】
白落蘇眉梢倏地放輕,眼神放到明銳身上。
她對明銳有絕對的信心。
明銳不一定是個好兒子,但一定是個好哥哥。
“照。”明銳生硬答應,擡腳踹上晏讓,“你也照。”
晏讓被踹了個趔趄,扶住椅子才沒摔下去。
白落蘇炸毛:“明銳!不許欺負小讓!”
陳海棠眼神複雜,看自家作威作福,敢單挑全世界的兒子被踹,被踹完還一聲不吭,她的心情說不出的五味雜陳。
倒不是心疼兒子,就是……她也想如此毫無顧忌的揍晏讓一頓!
明皎皎也急得揮舞小胳膊,攔明銳:“哥哥~不要欺負小雞哥哥呀!”
【小雞哥哥弱弱的!以後皎皎要超級超級多的看小雞哥哥,不讓他死掉!】
明銳冒冷氣:“哦。”
“哥哥~皎皎超級超級愛你嗷!”
【哥哥冷冷的!唉~要好好哄呀!】
白落蘇扭過明皎皎:“好了皎皎,我們趕緊照相吧,攝像師姐姐還要去給其他家庭拍照呢。”
“對嗷!”明皎皎一聲令下,“我們一起照相叭!”
攝影師傅松一口氣,透過鏡頭,将每一張笑臉都攝入。
或是燦爛,或是僵硬,或是扭曲,或是标準。
每一種笑,都定格在一張小小的底片上,定格在精緻的相框裡。
“哥哥的笑好小好小!”明皎皎抱着相框,哼唧哼唧,小腳丫往明銳身上踩,“哥哥下次要笑的大大的!要超級超級大的笑!”
明銳毫無負擔點頭:“嗯。”
在茶樓吃過午飯,幾個大人領着孩子們逛到了海岸邊。
海岸邊是一條街的商品鋪子,琳琅滿目,貝殼風鈴、珍珠手鍊、朱砂手镯、翡翠手镯,應有盡有。
“媽媽!大船!皎皎要坐大船!”
明皎皎指向岸邊停靠的白色遊船,小步子踩得格外有節奏。
白落蘇對坐船沒什麼熱衷,尤其是趕上節假日,船票是水漲船高,比平時至少要高出一倍。
她倒是不想虧待自家閨女,可讓她當冤大頭,她就不樂意了。
“皎皎,這兩天的船票很貴,你要是想坐船,過兩天媽媽帶你來坐,好不好?”白落蘇蹲下,輕聲細語跟明皎皎商量。
“好叭!”明皎皎乖巧點頭,“那皎皎過兩天再坐船叭!那個船比沈叔叔的船漂亮!白白的!皎皎想坐!”
“皎皎真乖!”
母女倆商量完,白落蘇還沒站起來,就被旁邊光鮮亮麗的女人刺了一句。
“坐不起船還要騙孩子,真是什麼人都能當父母!”
白落蘇眉頭輕蹙,不樂意搭理女人,也不想起沖突。
坐不坐的起船,從來不需要向外人證明。
至于騙孩子,白落蘇更不會像外人解釋。
她家皎皎都沒覺得她在說謊,她何必在意外人的看法?
白落蘇牽住明皎皎的手,喊上盯着魔方看的明銳:“小銳,該走了。”
“一看就是重男輕女。”光鮮亮麗的女人正擺弄一條豆種翡翠手镯,斜睨白落蘇,“兒子才是你最心疼的吧!女兒随便哄哄就是了。”
說完,女人又可憐地望向明皎皎:“小丫頭,你媽媽騙你呢,别什麼都相信!到最後你媽媽還得拿你給你哥哥換彩禮呢!”
白落蘇氣得七竅生煙,把明皎皎往明銳懷裡一塞,沖上前跟女人對峙:“道歉!你父母就是這樣教你的?随便評論别人的家庭?”
“怎麼?戳你痛腳了?”
女人笑着放下翡翠手镯,轉身正對着白落蘇,上下打量她。
“大姐,你全身上下隻有一條假到離譜的項鍊,仿的紅寶石吧?這麼大顆,跟玻璃似的,假到離譜啊!又窮又裝,可憐呢!”
“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楚怡見這邊起了沖突,忙拉着金明珠過來,随手把金明珠往明銳身邊一塞,就站在了白落蘇身邊,“小小年紀,嘴怎麼這麼臭?”
“又來一個大姐啊。”女人輕蔑哼笑。
白落蘇腦殼子嗡嗡響:“我們認識嗎?你擱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挑撥我閨女兒子,你是見不到别人家幸福?”
“幸福?重男輕女也能說幸福了?”
白落蘇和楚怡跟女人嗆起來,明皎皎卻懵懵往明銳懷裡窩。
“哥哥,那個姨姨為什麼說媽媽重男輕女,還罵媽媽呀?而且媽媽也沒有騙皎皎呀!”
“媽媽才不會騙皎皎呢!”
明銳對‘人’所知甚少,回答:“不知道。”
“姨姨誤會媽媽了叭!”明皎皎小身子急得往外蹦,“哥哥!我們去跟姨姨說清楚!”
明銳抱着明皎皎走近。
白落蘇擔心對面莫名其妙的女人會傷到明銳和明皎皎,忙提醒:“小銳,往後退退。”
“喲,還真是兒子是大寶貝!”女人再度刺向白落蘇。
白落蘇完全搞不懂女人的目的,看她像看精神病,也不想和她掰扯下去:“關你什麼事?我家的事和你無關!你再糾纏,我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