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友莫名其妙的舉動,段聞洲扶額,伸出手一把将人推開,保持距離。
“我才是被吓到了啊!我現在震驚得五雷轟頂啊你知道嗎!原來他就是佘念??”
祁甯難以置信。
“不然呢?”
不是都介紹過了,難道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段聞洲挑眉。
祁甯猛地一把攬過自己兄弟的脖子,不由分說将人帶到角落裡,壓低聲音問:
“你之前沒說過你老婆長這樣啊?”
“那你以為他長什麼樣?”
都沒顧得上糾正人口中“你老婆”這種稱謂,段聞洲默默瞥了他一眼。
“呃,那個……反正不是長這樣。”
沒敢說自己想象中的傻子,是個兩百斤還嘴邊流口水的形象,祁甯自動閉麥。
不管長什麼樣,反正不能是這樣。
最開始兄弟還以為你在為事業犧牲自己,可你也沒告訴兄弟你其實是在享福啊?
有這麼個漂亮可愛的老婆,你小子真是沒虧待自己啊,連吃帶拿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等你見到他之後就會改變看法了。”
見狀,段聞洲抿唇一笑。
“而且他看上去也能正常交流,真的是個傻子嗎?”
“其實他不傻,就是很單純很天真,像個小孩子一樣。”
看着背對自己竊竊私語的兩人,佘念歪了歪頭,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終于,他倆聊完了,而掉頭回來時,祁甯已經一改方才的震驚,臉上換上了一副谄媚的笑。
“你好嫂子,剛剛多有得罪,不好意思你别在意。”
祁甯嘿嘿笑着,伸出手來。
“你好。”
他終于正常下來了诶,于是佘念也伸出手同他握了握。
不過他叫我嫂子,什麼意思?
“别怕,他不是什麼壞人,就是嘴巴上沒個把門的,有時候腦子比嘴快。”
段聞洲微微彎下身,在人耳邊解釋。
“别以為我沒聽見嗷。”
一旁的祁甯哼了一聲。
“對了,話說你們婚禮缺伴郎不,能讓我臨時加入一下不?”
他除了嘴上想到什麼說什麼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顔控,對長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有好感,想要與其結交。
所以他一時興起想要當伴郎,就是想跟佘念搞好關系熟悉熟悉。
“沒有新郎,但是你可以來當花童。”
“花童不是要童男童女嗎,你見過三十歲還是處……不對你好像自己就是?”
“滾。”
“話說嫂子要不要來給我的品牌當模特?這清純的長相太合适了。”
“你想得美。”
好不容易把某個嘴貧的人趕出休息室,整個屋子裡才安靜下來。
“有沒有不習慣?”
畢竟祁甯的嘴巴太能說了,有時候大嘴巴漏勺一樣就會不留神得罪人,擔心佘念會不适應跟他這種人相處,段聞洲問道。
“沒有,就是他好能說哦。”
就像是林子裡總叽叽喳喳的鳥兒一樣,一開嗓就半晌才會停,佘念搖了搖頭。
“其實他人挺好的,沒有什麼壞心思。”
“嗯,能看出來。”
畢竟能和段聞洲這樣的好人做朋友,那肯定也壞不到哪去。
由于婚禮還沒到開場的時候,兩人一塊在休息室坐着,段聞洲直到這時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佘念今日的模樣。
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好看。
專門定做的貼身制服,加上精心打理過的妝容,令他的氣質煥然一新。
軟軟糯糯的,又白乎乎,更像一個棉花團子了,誰看了都要誇一句可愛,忍不住想上來揉搓一把。
花苞褪去了曾經灰撲撲的模樣,内裡豔麗的花瓣顯露,煥發着不同以往的光彩。
“你今天很好看。”
嘴角向上揚起,段聞洲眼底噙着笑意,擡手摸了摸人的臉頰。
“是、是嗎?”
聽見他的誇獎,不知怎的,佘念忽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手掌捏住衣角悄悄搓着,害羞地低下頭,臉頰泛起一層淺淺的紅色。
明明剛剛也被化妝師和祁甯誇過好看,當時自己還覺得沒什麼,但偏偏段聞洲的誇獎就是不一樣,仿佛有着什麼魔力,入耳就止不住變得羞澀。
明明隻是一句很簡單的話,但就是那短短的幾個字,偏偏有直擊心髒的力量。
“是的,很好看。”
注意到他臉紅害羞了起來,段聞洲眼底的笑意更甚,收回的手又再次伸出,轉而用手背去蹭了蹭他的臉頰。
“沒有騙你,小朋友,我說的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