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比第一場,許多修士都來這看四宗的比試,自由擂處也有不少人。
遊木栖随随便便就逛到了這裡,跟在一衆修士後面排起了隊。
這個擂台的獎金有五千,來都來了,遊木栖想拿下它。
就是隊伍有點長,一眼過去幾乎全是劍修。
在她前面一位的修士正伸長了脖子看擂台上的情況,邊看邊吐槽,“劍修都好不要臉。”
他前面的幾個劍修怒目而視。
由于前幾天一個劍修使了旁門左道勝利,别的劍修紛紛效仿,極大地拉低了擂台賽體驗。這兒大部分擂主已經不與劍修比試了,隻有少數幾個劍修的擂台歡迎他們,但沒有獎金,也就沒什麼人去。前方台上的劍修不知從哪看來的路子,正在溜着擂主打。
一旦對方掏出丹藥法器之類的,就上前搶過來,大大方方地收入囊中,然後繼續悠哉悠哉地擋着對方的攻擊,等着下一波丹藥。
“真是太不要臉了。”前面的人又憤憤道。
遊木栖看擂主沒吃幾粒丹藥就又被搶走幾瓶,感慨道,“我也覺得。”
這法子也太無賴了。
聽到認同,朝無倚回過頭,看見對方背上那引人注目的佩劍,臉抽抽,“你不也是劍修……?”
“我不一樣,”遊木栖一臉正義,語氣間都透着股老老實實,“我賺錢,向來取之有道。”
不謀财害命,隻黑吃黑。
朔丹:“……”
朝無倚不由打量了她幾眼,“你真不會像台上劍修那樣?”
遊木栖:“不會。”
擂台上,那人實在受不了這打法,喊了認輸,并挂上了劍修勿入的牌子。
遊木栖遺憾地出了隊伍。
越來越多的自由擂不要劍修,就在遊木栖準備離開時,被人喊住了。
剛高價租了一個空擂台的朝無倚過來邀請她比一比,“你跟别的劍修不一樣,咱倆能好好打一場,來。”
早聽聞赤白宗劍術一流,他想跟來次純粹的比試很久了,沒想到今天就有機會。
遊木栖看了眼獎金,有一千,痛快道,“來。”
懷着一腔學習切磋的心,朝無倚剛上台就被遊木栖偷襲,從側方掉下擂台。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遊木栖,“……你犯規。”
遊木栖站在規則牌前看來看去,“沒有啊。”
朝無倚抓狂:“我都沒喊開始!”
遊木栖奇怪地看着他,“你明明說了來。”
“……”朝無倚無語,“這次不算,我們再來!”
“你想耍賴?”遊木栖利索地往擂台下跳,“那我不跟你打了。”
到底是誰耍賴?
朝無倚不得已給她一千靈石,“再來!”
他真的很想比比劍法,剛才是大意才被遊木栖偷襲成功,接下來注意點就好了。
保險起見,朝無倚離遊木栖遠了點,“這次你用劍跟我打。”
遊木栖這才取下背後的劍,“可以。”
朝無倚這次學聰明了,始終與遊木栖保持着一段距離,揮着拳頭躍躍欲試,“來。”
遊木栖看了眼兩人的間隔,對準他揮出了一劍。隻是輕飄飄的一下,渾厚劍氣瞬出,朝無倚心潮澎湃,握拳而上,在即将相撞時那劍氣卻轉瞬變了角度,打了個彎襲向他的腹部。
“……”朝無倚不可置信地低下頭,他果然又被推到了邊界外。
“你輸了,”遊木栖抵着劍柄,“還來不來?”
朝無倚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你說你跟别的劍修不一樣。”
遊木栖看了看光秃秃的擂台,對自己之前的話不能再認同,“确實不一樣啊。”
“……”
朝無倚憤怒地挂上劍修禁止入内的牌子,遊木栖遺憾退場。
她真的算好的了。幹脆利落,從不賴着。
離開前她又問了一嘴,“劍修不讓,不拿劍行不行?”
朝無倚無力望天:“……我恨你。”
這兒自由比試的擂台不少,遊木栖挨個問不用劍能不能比,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甚至有修士一看見她紅白色的法袍就轉過身,遊木栖看向别處的擂台,果然有同門在當擂台強盜。
她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抱着這次再不行就放棄的想法問了最後一個擂台,沒想到對方看她一眼,竟同意了。
那修士開啟了定時結界陣法,将擂台整個圈了起來,也就是說遊木栖不能再用之前的方法獲勝了,至少半個時辰内不行。
遊木栖捏住劍柄,随意抛了兩下。這個擂台外沒什麼人,隻有幾個修士發現擂主居然敢跟赤白宗劍修打來湊了會熱鬧,但很快就被别的擂台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