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學清潔類的法術?”
“你到底會不會?”
“……我隻是個劍靈,一睜眼就是跟你打打殺殺。”
遊木栖站起身:“我現在就去找鍛龍拼了。”
朔丹尖叫:“你停下!我肯定能想起來!”
朔丹把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想秃了才翻出幾個像樣的術法來,他教給遊木栖,“這個。”
遊木栖學完,噴了個火:“不對。”
朔丹想到另一個:“這個。”
遊木栖噴水:“不對。”
朔丹:“這個。”
遊木栖:“……”
朔丹:“你怎麼沒反應?”
遊木栖:“……”
一炷香後,遊木栖才回,“被定住了。”
朔丹驚歎:“好神奇,還有能把自己控住的法術啊。”
遊木栖:“請你跟我道歉。”
朔丹:“對不起。”
即使遊木栖離得遠了,泫塵也沒把眼上的布取下。誦經過程中周身忽冷忽熱,他下意識要扯下眼布去看,想到什麼還是沒有動。
神識内并沒有察覺到危險,隻有幾道基礎法術的痕迹。
身上的法袍越來越髒,遊木栖幹脆不學了。朔丹則給她鼓勁,“再試試吧,我好不容易想到的。”
遊木栖:“我想到一個,你試試。”
朔丹覺得這道法術有些熟悉,直到跟着做完後發現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才意識到遊木栖把剛剛學的又教給他了。
本想結束後跟她理論,但半柱香不到朔丹就暈了過去。察覺到丹田内安靜下來,遊木栖用力哼了聲。
很快就到了下次梳理的時候。遊木栖自己走過去,梳理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沒跟泫塵有什麼接觸。
本以為能這樣相安無事地度過這段時光,可最後一次梳理卻出了岔子。
姻緣線突然暴動,連帶着體内靈氣瘋漲,遊木栖逐漸神志不清,體内筋脈鼓脹,似乎很快就要爆裂,可又一點點安靜了下去,迷迷糊糊間有個懷抱一觸即離。
等她醒來身體内的異動已經消失了。
地上有個碎了的納物囊,周圍站了幾隻飛鳥,叽叽喳喳地啄着地上僅剩的一個大饅頭。
遊木栖轉過頭,發現泫塵也在吃。
她看了眼地上的納物囊,走到泫塵身前。對方還戴着眼布,察覺到她的靠近後笑了笑,“道友體内的靈氣已經梳理完了,短期内不會再發作,隻是出秘境後還是要去看一看。”
遊木栖沒答話,轉身走了。離開前她朝泫塵身上看了看,腰間空空蕩蕩,納物囊已經沒有了,隻剩下腕間的一個儲物镯。
*
秘境内雖然總是白日,但在某些地方也暗得宛如黑夜。
一個修士才從妖獸口中逃脫,氣都沒喘勻便被人從後抵住了脖頸,那物極鋒利,隻是靠近都感到了股森寒。他不斷咽唾沫,“道、道友,有話好好說……”
“清潔法術,會不會?”
“什麼法術?”
那利刃往喉嚨裡抵了抵,修士知道她誤會了,匆忙解釋,“慢慢!在下的意思是清潔法術分很多種,有專門清理灰塵、油污、果汁、血漬的,您要學哪樣?”
“都來一遍。”
直到那人離開,修士都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摸向自己的納物囊,感到虛假。又摸向喉嚨的血線,感到真實。
最後他從地上撿起一片沾了血的葉子,鬼使神差的,他拿起來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兩處的血痕重合在了一起。
*
這幾日泫塵都是靠食物補充靈氣,不過納物囊損毀,裡面的吃食大部分流入了空間道,隻剩了兩三個饅頭。
他便一路采起了蘑菇和靈果。
隻是這處地帶比較荒蕪,大部分植株都帶着毒性,除了最開始那幾天泫塵沒再找到能吃的靈果靈草。他猶豫了會,還是決定先往八神草的方向趕去。
剛站起身便有個東西掉了過來,是一個納物囊。
他将納物囊撿起,往周遭看去,一眼便看見了樹上的人。
遊木栖跳下來,見泫塵往後去拿眼布,說道,“不用戴了。”
她将自己袖子上的褶皺扯平,又走了。
納物囊裡是些靈果,還有遊木栖從地底挖的谷薯類食物。這兒還是與凡間不太一樣,很多吃的她并沒有見過,不确定有沒有毒,隻能交給泫塵分辨。
若他也認不出,那丢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