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妩念垂眸,良久她說道,“不必了,照顧好她。先等着白階回來再說。”
“嗯。”
這邊的裴栩和陸歸期快馬加鞭地趕到甯京,還未休整裴栩就徑直地去往皇宮拜見皇帝,告知了邕州剿匪一事。
“做的不錯。”
裴琅笑着說,裴栩朝着周圍看了一下,問道,“父皇,怎麼不見太子?”
隻見裴琅面色沉重起來,說道,“邊疆戰事吃緊,太子帶兵出征了。”裴栩聽完有些驚訝,但也沒多說什麼。
“聽說陸歸期跟着你回甯京了。”裴琅忽的出聲問道。
裴栩忙着解釋道,“陸歸期她隻是路過邕州,見兒臣在邕州剿匪,順便幫了一下兒臣,今日就遣返六合郡和陸老将軍彙合了。”
“嗯,如今天下太不平,邊關總有敵軍進犯。”裴琅愁心道,“這段時間得全靠那些為國征戰的将士們,等他們凱旋歸來之際,朕定要以厚禮嘉賞他們。”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裴栩跪在地上,“兒臣願父皇可以應允兒臣——”裴栩的話還沒說完,那柳公公就疾跑到裴琅的書房,通知道,
“禀告陛下,皇後娘娘夜裡突發舊疾,如今太醫院的人正在娘娘宮裡候着呢。”
“嗯,栩兒,你還有什麼事?”
“沒事了。父皇我就先下去了。”裴琅點頭,随後就跟着柳公公一同去看望皇後。裴栩耷拉着頭從皇宮裡走出來,陸歸期看見從馬上跳下來,隔好遠就朝着裴栩跑過去。
“怎麼樣?裴栩,陛下有沒有答應我和你的婚事啊?”
裴栩未語,但看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陸歸期也猜到了一二,盯着裴栩一直低着頭望着腳邊那方寸的地方。
陸歸期清亮的眸子顫動了一下,朝着裴栩的臉頰就是親了一口。或許是沒有收好力,或許是太匆亂,這親的一下子倒像是在裴栩的臉上怼了一下,裴栩臉上的肉在親的那麼一下陷了下去。
陸歸期親完之後,就急忙看向别處,有些羞澀。
裴栩頓時撐大眼睛,看着别過頭的陸歸期,耳尖泛紅,醞釀了好久,裴栩的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才磕磕絆絆地說道,
“陸歸期,你什麼……意思啊?”
“什麼什麼意思,親你還親不得了。”陸歸期也好不到哪去,感覺臉上熱熱的,朝着地上跺了幾腳,沒看裴栩朝着馬匹走去,說道,
“我要走了啊,裴栩你——能不能送送我?”
馬上的女子回眸定定地看向裴栩,是在詢問,又滿是不舍。
“郡主之邀豈有不應的?”
裴栩揚起笑容,縱身一躍跳到馬上,“抓好我,我們走。”
陸歸期笑着說道。
“嗯。”很快,就走到了城門外。
“裴栩,裴栩”陸歸期小聲呢喃道,裴栩不厭其煩地一一回應着她,“裴栩,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啊?”裴栩不解地看着陸歸期,陸歸期解釋道,“狂虎山若不是我來得及時,你現在早就死了,知道不知道?你幹嘛總是不考慮自己的性命,你還留信說讓我不擔心你,要不是我緊找慢找,我現在都見不到你了。”
說着陸歸期的眼圈紅了起來,對于陸歸期來說她很少哭,在邊關打仗的時候她什麼沒見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她都能度過,但是她唯獨放心不下裴栩,偏偏裴栩還總是将自己處于危險之中。
他單槍獨馬的怎麼可能打得過狂虎山的那群山匪,饒是甩更多的小心思,也不可能活着下狂虎山。
裴栩摟着陸歸期的動作緊了緊,他也沒能想到能在狂虎山看見陸歸期,倘若這次不是歸期的出現,他不能這麼早順利地完成剿匪。在那些屋内的山賊一同出來,而裴妩念也出乎意料的出現在了狂虎寨寨子前,山匪想要綁住她的時候,他真的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可是就在他方寸大亂時,歸期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為自己打了一針鎮靜劑。
“不會了,我就在甯京等着郡主殿下回來,回來娶我。”
裴栩平靜說道,裴栩翻身跳下馬,雙眸定定地望着陸歸期,
“保重。”
“等我。”
陸歸期執起馬鞭,身姿挺拔,“啪”的一聲輕響,身下的駿馬發出一聲嘶鳴之後,撒開四蹄快速地奔騰離去。獵獵春風,裴栩就這樣望着陸歸期慢慢地從眼前消失,衣角翻卷起,他一直會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