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齊裡一臉嚴肅,就看着林尚年不說話。
林尚年一臉乖巧,搬出了全國統一性理由。
“主任——我路上堵車了——”
“咱學校附近有個屁的車。你是今天唯一一個遲到的你知道嗎?而且你是咱們學校第一個爬牆摔青鼻子的人你知道嗎?”萬齊裡無情的拆穿真相。
“……唯一一個?”
“對,就是今天唯一一個遲到的。”萬齊裡指了指他摔青的鼻梁:“疼嗎?”
林尚年委屈的不合時宜:“咋可能不疼呢?”
萬齊裡冷笑的同時放下茶缸:“呵,你如果再不幸一點兒,你的鼻梁骨可能就斷了,懂了嗎?”
然後,就開始了長達半個小時的安全教育。
林尚年根本閑不住,很是敷衍的連聲答應。
萬齊裡站起身來,對林尚年道:“你啊,以後誰能管住你還是個問題——走吧,跟我去醫務室,然後到操場。”
“啊?為啥?”
萬齊裡仿佛在看白癡:“你想讓大家記住今天唯一一個遲到的冤種還是一個爬牆導緻鼻梁受傷的蠢蛋是嗎?”
“主任,你要通報批評我是嗎?你看我都這麼可憐了,就——”
“那我要給你頒個獎是嗎?!”萬齊裡氣的惡龍咆哮。
“我哪兒有那麼大的臉……不過,如果是另一個場合,那也不是不行。”
“你——”萬齊裡咬牙切齒。
“啊,咋回事兒?”高亞筠有些驚訝,“我以為萬老師隻是在誇大其詞,沒想到真的挺嚴重的。”
高亞筠輕輕指了指林尚年鼻梁上的淤青,以一種并不同情的口吻說:“都發紫了。”
“呃,就,呃,摔了。”
高亞筠起身去收納櫃裡找藥膏,滿含懷疑的問:“你到底幹什麼壞事兒了?還能摔的鼻梁發紫?這種程度的摔傷還出現在你的鼻梁骨上——臉朝地摔了吧?”高亞筠又搖搖頭,自己否定自己:“不對,怎麼會有人在學校把鼻梁摔紫,除非那人是個蠢貨——你到底幹什麼了?”
林尚年絕不會承認高亞筠口中的“蠢貨”就是他自己,于是随口瞎編道:“在學習的時候被書砸中了。”
“啊?”
“上周末寫語文遇到了不會的題,就找書,沒想到書太重,直接就砸我臉上了,砸出了這麼大一塊淤青。”
“你找的什麼書啊?威力這麼大?”
“我找的《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你看我多愛學習的。”
萬齊裡忍無可忍,對準林尚年的後腦勺就是一擊,“你寫語文找哪門子的牛津!你是傻子不代表别人沒有腦子!而且,我上個周末的語文作業是抄寫詞語!你有哪個漢字不認識要去找牛津!”
林尚年揉揉頭,嘟囔着:“學科融合嘛……”
“不對啊——”
高亞筠疑惑的轉過頭:“你在學校裡摔的啊,怎麼就又成上周末的事兒了?”
“……”
成年人了,有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