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寺不理解：“怎麼每個人都想踹死我？”

右思葉糾正：“我不是。”

“林哥！我就知道你最講義——”

“因為我是想蹬死你。”

“……林哥，你說話好狠毒。”

“我這叫‘以毒攻毒’哦。”

“……”

上午的課程從未像今天這麼快速，一個在強撐着聽課，一個在硬裝着睡覺。

“诶！發什麼呆？靈魂互換了是沒錯，但你也不能餓着吧？這可是我的身體，餓壞了還是我承擔後果——所以，趕緊起來吃飯。”右思葉晃晃手。

林尚年發了一上午的呆，腦子空了一上午，導緻右思葉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有些不真實，他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真沒想到聽課會這麼乏味。對于一個高一起就因聽不懂課程所以開始擺爛的人來說，聽課是一種折磨。

“好，走吧。”林尚年站起來，因為不習慣戴隐形眼鏡還差點栽倒。

早上6：59的宿舍内，右思葉指着桌上的東西道：“戴上吧。”

“什麼啊？”

“隐形眼鏡，日抛的那種。别的東西是工具，都有用。”

“啊，你是遠視，那為什麼不戴眼鏡？”

“視力天生糟糕的有點過了，戴隐形眼鏡更方便。”右思葉簡短的回答，随即催促道：“趕緊戴上吧。”

“不會啊，戴這玩意兒我手抖。”

對此，右思葉表示林尚年和低能兒沒區别。

撕開塑料蓋子，靠近林尚年，擡手接觸上了眼皮。

自己給自己戴隐形眼鏡，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哪怕自己曾經對着鏡子戴過無數遍。

右思葉突然發現林尚年的手是冰涼的，然而觸上自己本來的眼皮後，白皙的指尖無端的有些發熱。

思緒混亂，手法也有些雜亂，尤其是那猶豫不決且眼神稍稍放空迷茫表情，吓得林尚年被戳了一下也沒有吭聲。

“好了……”

收回手，不自在的坐在了一旁。

“右思葉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眼睛突然瞎了，不要懷疑，是你戳瞎的。”林尚年捂眼。

而此時，右思葉及時扶住林尚年：“不習慣嗎？”

“感覺不太舒服怎麼回事……”

“沒事，習慣就好——如果實在不行，這周末回去和爸媽說一聲，可以換成普通點的眼鏡。”

“别搞，”林尚年覺得自己聽力有問題，“怎麼就——爸媽了？”

右思葉一愣，急忙改正：“我的意思是，我的爸媽——口誤，口誤。”

“你剛吓到我了知道嗎。”

“怎麼不吓死你呢。”

“我很認真，你剛真的吓到我了。”

“不是，不就一句話嗎？我說話很恐怖嗎？為什麼會吓死？”

林尚年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他說：“你，很沒有自知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