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思葉,你告訴我,你默寫的是什麼?”江九江站在黑闆邊,指着唯一一行字問林尚年:“誰告訴過你‘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是這麼寫的?”
林尚年:“呃……?”
“你看你寫的什麼?‘是以剩人無唯,顧無拜’是吧——我看這語意都不通順啊。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你這話什麼意思。”
林尚年此時汗流浃背了:“呃,這個,呃……是因為剩下的人無不是唯一的,所以看見了的人無不拜見……”
“怎麼,你剩下的那個人是皇帝嗎?誰看見了都要拜一下?”江九江微笑着。
林尚年低頭沉默。
李寺突然覺得自己剛才不應該抄旁邊這個豬的默寫。
“李寺你也寫的這個是吧——行,你倆下去給我抄一遍,再讓同桌盯着你們背一次。”江九江指着黑闆:“下次如果寫的還是這種什麼都不是的玩意兒,你倆就别想安安穩穩的上語文課了,懂?”
“是……”
“下去。”
倆人尴尬的走下去,李寺轉身的瞬間和川劇變臉似的搞出了百八十個表情,林尚年則捂着臉不想直面任何一個人。
坐下時,右思葉問:“你腦子裡是大糞嗎?”
“我……”
“你看看你寫的是人話嗎?如果你不會說中文,你可以選擇閉麥。”右思葉的微笑讓林尚年想起了一個表情包——黃色的臉,以及一個飽含了千言萬語的禮貌微笑。
林尚年忍不住笑了一聲:“噗嗤——”雖然很不禮貌,但是真的很好笑。
右思葉:“你這屎一樣的笑點真的讓我很惡心。”
仿佛中了笑魔,竟然忍不住趴在桌子上開始笑。
“不是,哥,你笑點是屎嗎?”李寺忍不住怨恨的回頭:“别笑了。”
“可是真的很——”林尚年笑的肚子抽。
“右思葉你還笑?”江九江揚眉:“笑的這麼開心啊,讓我聽聽什麼事兒。”
突然被cue了一下的林尚年望向江九江:“我……”
“你的課文給我抄五遍。”江九江的笑容不減,同時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殘忍的話,“然後,你後天繼續默寫。”
事實證明,一個人突然不笑的時候,那一定是發生了笑容轉移。
李寺聽完後捂住肚子,拼命壓住大鵝一般的笑聲。
林尚年咬牙切齒:“你别笑了。”
李寺停了一秒,然後繼續笑。實在笑的停不下來,他就開始掐自己的大腿,但他失敗了:“咯咯咯,笑,笑死——笑死我了——”
時刻關注着身後三個癫子的周歲感歎一聲。
這,可能就是傳聞中的“晦氣哥の複仇”吧。
“咯咯咯——不行,不行——笑死了——”李寺笑的肚子疼,發出了極其尖銳的笑聲。
“李寺你也笑是嗎?那你也抄五遍。”江九江倚在講台邊,頭也不擡的說。
笑聲戛然而止。
李寺:……
右思葉:“噗嗤——”捂住嘴奸笑,卻被江九江抓了個現行。
“什麼那麼好笑?林尚年你也笑?右思葉,你到時候不用默寫了,林尚年你去。”
右思葉:……
“别看那仨兒了,看你們的書。”江九江低着頭圈點勾畫,語氣淡淡的。突然想起了什麼,問講桌附近坐着的女同學:“你們之前上課不會默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