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周歲像條蛆一樣扭着,希望可以看見剛才回來的“右思葉”。
李寺看着因為扭動而被扭皺了的卷子,狠狠地捏緊了拳頭,然後咬牙切齒的問:“周歲你屬蛆的是嗎?”
伸手準備拿回卷子。
周歲360°大轉身。
卷子發出撕裂的聲音。
周歲被一頭槌砸懵。
李寺尖叫并扯回卷子。
展平卷子發現卷子裂開了。
周歲反應過來,露出了像表情包一樣的表情:“你幹嘛打我 !”
李寺猛的站起來抓住周歲的衣領,然後一邊吼一邊開始搖:“你——說——為——什——麼!”
再反觀最後一排的林尚年和右思葉。
“怎麼樣了?”右思葉問。
“還可以,不過要吃藥。呃,你鼻子怎麼樣?還好嗎?”林尚年的關注點在于自己可憐的鼻子。
“不太好,有些難聞,而且也要定期換藥。”
“最好注意一點。”林尚年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說:“如果破相了……就完了。”
右思葉被威脅後冷靜回答:“你最好也注意一點,如果沒抄完……估計也完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嘬腮一笑。
林尚年嘬腮,露齒尬笑:“呵,呵……行。”
“你幹嘛要嘬腮?”右思葉捂眼。
看自己的臉嘬腮真的是一件堪比欣賞别人鼻涕一樣性質的事——一樣的惡心。
“因為——我是霸總。”畫風一轉,林尚年翹起了二郎腿。
“你霸道總裁?”右思葉冷笑。“那我是什麼?”
“你是霸道總裁的小嬌妻!哈——啊啊啊!”
身後的笑突然變成了慘叫,李寺吓得松開了手。
教室裡有這倆活寶真的很要命。
右思葉拼命搖晃林尚年,大有搖勻腦漿的架勢。
可周歲的關注點完全不在這裡:“林哥啥時候敢這樣子搖右哥了?這要是平時,右哥不該早就踹一腳了嗎?”
李寺:“呵。”
“你笑什麼?你知道?”
李寺先是一臉的看破紅塵,然後冷笑:“我當然知道。”
“為什麼?”
“他倆連宿舍都換了一晚上了,林哥搖搖右哥怎麼了?現在不搖是等着他倆回宿舍給你來個搖花手?”
周歲:“你……”
聽見兩人談話的右思葉和林尚年異口同聲:“你閉嘴!”
這貨與其知道,還不如不知道!
李寺揮手,特别講義氣的說:“右哥,林哥,你倆放心吧,我嘴真的可嚴了。别人的事兒我還沒說漏過。”
周歲立刻不服:“那我當時在宿舍泡螺蛳粉這事兒是哪個狗告訴宿管大爺的!還有,我以前在操場摔跤,嘴不小心咬到别人鞋子這事兒又是誰說的!”
李寺化身暴躁男孩,抓住周歲的衣領就開始晃:“你泡的那是螺蛳粉嗎!和你一層的人嫌惡心,就在群裡問誰是不是煮屎了,你看都沒看!人家實在受不了,下樓找的宿管大爺,人家大爺剛上樓也問的是誰煮屎了!還有——你跑步咬别人鞋那事兒是個秘密嗎!你随便抓個人去問問,都知道你咬到的是高一年級主任的皮鞋好吧!還咬的一嘴鞋油!”
周歲不在理,但他在氣勢:“你還有理了!”
李寺面部猙獰:“我沒理嗎——你現在要開始胡攪蠻纏了是嗎?”
周歲被搶了戲份,氣的咳嗽半天都沒緩過來。
夜間自習,筆尖的沙沙聲時斷時續,林尚年又一次停下了。
“我不會——我驗算半天了,可我就是算不出來。”把演草紙推給右思葉,咬着筆頭。
右思葉看了一眼,無語撇嘴并翻了個白眼:“我一看都看到毛病了,你看你寫的是一個題嗎?”
林尚年“啊”了一聲,仔細看題後悟:“我把題看差行了。”
三分鐘後。
熟悉的演草紙,熟悉的字迹,熟悉的題目,還有熟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