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禦冰目不斜視,依舊死死地盯着前方,回答道:“差不多了,該準備的東西大緻都弄好了。”
“真搞不懂,明天一大早5點就得開會,你卻非要回N市……。”龔沁池忍不住嘀咕起來。
唐禦冰依舊沒有吭聲,隻是握着方向盤的手悄然間微微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現。
“連夜趕回去見那女人,你命重要還是那個女人重要?”龔沁池似乎有些嘲諷。
唐禦冰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那笑容中飽含着複雜的情緒。
“能問出這個問題的也就隻有你了。”
龔沁池一聽,心裡頓時有些不爽,嘴巴一撇:“什麼叫‘也就隻有我了’?”
唐禦冰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你是不知道,那個她對我而言,到底有多麼重要。”
“哦?有多重要?”龔沁池有些八卦地靠近了一些唐禦冰,“難道不見她一天,你就恨不得找堵牆撞了?”
唐禦冰沒有回答,隻是繼續開着車,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在回憶着那些刻骨銘心的過往。
“怎麼不回答我?”
“神經!”
“切,真高冷,不說拉倒。”龔沁池也不再追問。
她心裡明白,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藏着那些不願輕易示人的秘密。
既然唐禦冰不願意說,那她也隻好不再強求,輕輕地哼了一聲,靠回座椅,轉頭望向窗外。
唐禦冰腳下猛地一踩油門,發動機發出一陣轟鳴,車子在夜色中疾馳而去。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兩旁的景物如幻影般飛速向後退去,隻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
很快,她們就回到了酒店。
車穩穩地停在酒店門口,唐禦冰送龔沁池到酒店大堂。
看着龔沁池走進酒店,身影消失在旋轉門後,唐禦冰沒有絲毫停留,轉身又馬不停蹄地回到車上,再次發動車子,朝着N市的方向駛去。
此時,已是深夜。
街道上冷冷清清,空無一人,隻有唐禦冰的車孤獨地行駛在這寂靜的夜色中。
深夜時分,唐禦冰才終于回到 N 市,來到了醫院的走廊上。
她身心俱疲,腳步沉重得仿佛拖着千斤重擔。
到底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在這三更半夜,不顧一切地跑這麼遠,就隻為了見南宮情冉一眼?
難道……我真的瘋了嗎?!
唐禦冰心裡一遍遍地問着自己。
她走進住院部,乘電梯上樓,來到南宮情冉所在的病房,發現沒有保镖看守,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唐禦冰輕手輕腳地走到病房門前,緩緩伸出手,推開門。
推開門的動作極輕極小,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猜想,在這個已經快要1點多的時刻,南宮情冉應該已經睡着了。
可千萬不能驚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