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禦冰神色凝重如霜,雙眸中透着深深的思索,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覺得這次在國際上的自己的确是沖動了些,然而,隻要一想到那背後的緣由,心中便又毫無悔意。
幾小時前,那場激烈的沖突仿佛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又一次在眼前重現。
每一個細節都如此清晰,那激烈的争吵聲、拳拳到肉的擊打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讓她的心再次緊緊揪起。
————
幾個小時前。
“前輩,許久念的失蹤您應該很清楚吧?”唐禦冰望着眼前的傅以禾,目光中透着狡黠,試探着說道。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太過傻*,許久念先是被爆離世,而後又被傳失蹤,這一系列變故都透着可疑。
甚至因為這些事情,她還曾懷疑過南宮情冉對她有所不利,對她動手了。
……直至現在,關于許久念的消息仍是石沉大海。
唐禦冰此刻終于徹底明悟。
如果一個人她活着卻失蹤了,能在任何地方都藏匿得如此天衣無縫,将許久念保護得這般滴水不漏的人……。
也隻有傅以禾了!
傅以禾迎着唐禦冰的目光,心中知曉這丫頭又在耍花樣,她清楚唐禦冰的心思,但是她沒有說破,反倒将表情裝得更為悲戚。
“我女兒的失蹤,警察來調查過我。”
唐禦冰看着傅以禾的臉,見她眉頭緊鎖,面上透露着淡淡的悲傷,似乎并不像是在作假。
傅以禾繼續娓娓道來,“我女兒失蹤後,我也一直在尋找她,但是沒有任何線索。我真的很擔心她。”
唐禦冰冷笑一聲,“沒有線索?您确定嗎?”
她認定傅以禾在說謊,卻并未當場揭穿,而是繼續試探。
“我當然确定。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也在調查。”傅以禾深知唐禦冰在試探自己,卻仍佯裝出極度悲傷的模樣。
“我真的很想找到我女兒,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他們判定我女兒是失蹤了,那好歹也算一線希望…,念念雖然不是我的親女兒,但勝似我的親女兒。”
“前輩你别傷心了。”唐禦冰似乎被傅以禾這副悲切的模樣卸下了戒心。
或許這件事情真的與她無關?
傅以禾瞧着唐禦冰那副相信的樣子,心裡有些得意。
然而她清楚這還遠遠不夠,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讓唐禦冰徹底對自己放下防備。
“前輩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她……我會派人去找她的。”
“不用了,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一絲消息,你的人去了也是白搭……。”傅以禾趕忙說道。
唐禦冰眼神堅定,“我的人,一定會找到她的。”
“那……好吧,有勞你了。”傅以禾知道不能再拒絕,否則會引起懷疑,便勉強答應下來。
“找到後,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這是自然。”唐禦冰微微一笑,她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傅以禾的異樣。
傅以禾看着唐禦冰,心裡盤算着下一步計劃。
“那前輩我先走了。”唐禦冰告辭。
傅以禾注視着唐禦冰離去的背影,直至那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她才緩緩轉身,臉上瞬間露出一抹陰森如鬼魅的笑容。
在聯合國大會上,作為代表發言的唐禦冰慷慨激昂、铿锵有力,直指國際霸權主義的虛僞本質,言辭犀利、直擊要害。
唐禦冰的發言結束,現場即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然而,在大會短暫的間隙,楊光俊心懷不軌、鬼鬼祟祟地靠近。
他身穿一套花哨卻不得體的西裝,領帶歪斜,臉上挂着邪惡的笑容,嘴裡吐出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挑釁唐禦冰。
“我的确答應過你。三天後我會給你一個和冉冉姻緣的答複,但現在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娶她的。你這個沒人要的臭婊子,就别妄想了!”
唐禦冰沒理會,面上波瀾不驚,可那藏在衣袖中的拳頭卻不自覺地握緊,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腦中飛速地盤算着如何應對這個無恥之徒。
楊光俊見唐禦冰毫無反應,愈發得意忘形,他放肆地伸出那肥膩的手,妄圖摸唐禦冰那白皙的臉龐,“你懂嗎?我就要娶她,你這個沒爹沒媽的人就是個賤貨,根本搶不走,也沒有資格跟我搶!”
唐禦冰忍無可忍,隻見她如閃電般迅疾擡手,緊緊抓住楊光俊那粗壯的手腕,用力一扭,那動作幹淨利落。
楊光俊疼得嗷嗷亂叫,他萬萬沒想到唐禦冰竟然敢還手。
唐禦冰冷冷地看了楊光俊一眼,松開了手,“你最好記住,這隻是一個警告。”
楊光俊捂着被扭疼的手腕,滿臉怒容地瞪着唐禦冰,他身後的保镖見勢不妙,立刻一擁而上。
幾個保镖瞬間将唐禦冰團團圍住,他們個個身強體壯,面露兇光。
唐禦冰卻不慌不忙,她身形靈動如燕,招式淩厲如風,隻見她身形一閃,拳影交錯,三下五除二就把保镖們打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楊光俊看到這一幕,頓時慌了,他沒想到唐禦冰身手這麼好。
都說南宮情冉之前差點變植物人是因為被唐禦冰打的,起初他還不信,此次他算是深信不疑了。
唐禦冰一步步朝着楊光俊逼近。
楊光俊吓得連連後退。
唐禦冰将楊光俊逼到牆角,冷冷地看着他,“你最好記住,我才是國際上的霸主!南宮情冉也是我的…你碰都别想碰!”
楊光俊被唐禦冰的氣勢震懾住,呆若木雞地坐在原地,不敢吭聲。
他身後的保镖們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他們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
此時國際大會會場。
衆人皆被這一幕吓得瞠目結舌,有人驚慌逃竄,有人駐足觀望。
“不是吧,南宮情冉那賤貨,竟然還有人追?”突然,一個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男人在角落裡低聲自語,他那猥瑣的模樣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