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磨叽……。”景時心中一動,慢慢低下頭,輕輕吻上安宛宵的唇瓣,剛開始隻是輕輕地觸碰,不敢太過激烈,但很快,便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顫抖的指尖已經迫不及待地摸索到安宛宵腰間的系帶,伸手去解,可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别的什麼原因,那系帶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似的,怎麼也解不開。
情急之下,她幹脆用手将安宛宵的腰帶扯斷。
“嘶——!”安宛宵突然倒抽冷氣,眼睜睜看着那條最愛的銀絲蜀錦腰帶被生生扯斷。
“我的腰帶!”她感到有些心疼,伸手去推景時,“喂,輕點啊!你知不知道這腰帶對我多重要!”
景時這時已經徹底沒了理智,安宛宵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她俯身壓住安宛宵,雙手撐在枕頭上,居高臨下地看着,眼神中帶着幾分霸道。
安宛宵還沉浸在沒了腰帶的難過情緒中,“先别開始,你先賠我錢。”
“賠……賠錢?”景時微微一愣,這才稍稍回過點神來,但很快又被愛意淹沒。
她伸手輕輕捏住安宛宵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聲音含糊不清地說道:“别想那些有的沒的……。”
“唔……。”安宛宵隻能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嗚咽。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她氣鼓鼓地推開景時,簡直不敢相信這女人竟如此不解風情,“我腰帶被你扯壞了,你不賠還親我?!講講道理好不好!”
“賠,當然賠。”景時趕忙親了親安宛宵的唇,安撫,“我賠你一條更好的,保證比這條還漂亮,還珍貴。”
“我就要這條!”安宛宵的任性又上來了,“再說了你有錢嗎?”
景時愣了一下,意識到現在身無分文。
心中暗自懊惱自己的沖動。
要知道,安宛宵的腰帶條條都是精心定制,價值連城,就更别提這條了,她确實賠不起啊。
安宛宵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捏了捏景時的臉,“笨蛋,連錢都沒有,還學人家撩撥我?”
景時垂眸,神色落寞,她松開安宛宵,從床上坐起身來,低着頭,“對不起,阿宵,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安宛宵也跟着坐起身,從背後溫柔地抱住景時,像哄小孩似的:“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就是一條腰帶嗎?大不了我再讓人送一條過來就是了。”
“這腰帶是别人送你的?”景時莫名有些在意。
“是啊。”安宛宵輕描淡寫地回答,“一個仰慕者送的,那丫頭喜歡我都快喜歡瘋了,我看她這麼用心,就一直戴着這條腰帶咯。”
“哦,這樣啊。”景時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說,“看來我把它扯壞是對的。”
“怎麼啦?難道是吃醋啦?”安宛宵沒聽出景時話中的醋意,還笑嘻嘻地湊到她面前,
“我可跟你說,那人跟你比起來,長相差遠了,身材更是沒法和你比,我呀,就單單喜歡她送的這條腰帶而已。”
“這腰帶哪裡好看了?簡直沒品味!”景時忍不住反駁,語氣裡滿是嫌棄。
“哼,你就是嫉妒。”安宛宵雙手抱胸,故意挑釁,“我就喜歡那一條,你可管不着。”
景時氣呼呼地轉過身,背對着安宛宵,傲嬌地哼了一聲:“哼,不理你了。”
“哎呀,寶貝,你就别生氣了。”安宛宵見景時真生氣了,連忙軟下聲音哄道,“那腰帶再好,能比得上你嗎?在我眼裡,你才是最最特别的,獨一無二,無人能及。”
景時聽到安宛宵這番話,心裡舒坦了不少,可嘴上依舊不饒人:“我看你就是喜歡那個送腰帶的人吧,不然為什麼對她送的東西這麼寶貝。”
安宛宵真是哭笑不得,“怎麼會?我真的就隻是覺得那條腰帶挺好看的,沒别的想法,你要是不信,拿去當抹布擦地我都沒意見,保證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才不稀罕。”景時嘟囔着。
心裡雖然已經不怎麼氣了,但還是拉不下臉。
“好好,不稀罕。”安宛宵伸手摟住景時,将臉埋進她的脖頸間,“好啦,别生氣了,我最喜歡你了。”
景時别扭地别過頭去。
安宛宵直接親上景時的臉頰。
景時耳朵尖紅得像兩塊燒炭,她突然想起安宛宵以前收過好多禮物,雖然大多數都被她丢在一旁,但心裡還是有些介意。
“你以後不許再收别人送的東西了。”
“那可不行啊,别人送我的禮物,我拿出去賣還能賺差價的。”安宛宵理直氣壯地說道,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你可真是個小财迷。”景時又好氣又好笑。
她知道安宛宵素來愛财如命,對金錢有着近乎癡迷的追求,但沒想到會這麼坦率地說出這種話。
“對呀,我愛财,你愛我,我倆……。”安宛宵故意停頓一下,“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