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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特在整個人完全砸到卡利斯托腿上之前,手掌及時反撐到地闆,給了自己一個反向的支撐力,才沒有一腦袋把卡利斯托砸得叫出聲。
但就這麼一下,後腦勺還是結實地枕到了卡利斯托的大腿。
卡利斯托完全被搞懵了,魁地奇比賽場上都不會和别的隊員有這麼近距離的身體接觸。她瞪着眼睛,看着紐特同樣驚恐撐圓的眼睛。
如果不是魔杖還塞在衣服的内袋裡,她可能已經不受控制地念出什麼魔咒了。卡利斯托的手揚起來,惱羞成怒地想抽開紐特的腦袋。
這時,滾落到地上的烏勒爾發出一聲嫩嫩的叫聲,喚回了卡利斯托的理智,她看到對面萊斯特蘭奇,咬牙垂下胳膊。
又很不甘心地擡起來,兩手用力,狠狠地揪住紐特的兩隻耳朵,報複一擰。
“嘶——”
幾乎像是石化了的紐特終于出聲。
“你沒事吧,紐特?”莉塔看着紐特詭異的扭曲姿勢,問。
紐特含含糊糊地說着沒事,掙紮着想要起來。盡管努力梗着脖子,在掙紮間還是免不了碰到後腦勺下的“枕頭”。
卡利斯托再也忍不了,她松開耳朵,像是抛開一個擾亂視線的遊走球一樣,把紐特往起一推,剛好他配合用力起身的力量——他終于離開了。
莉塔看到紐特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的,晃了幾晃才再次坐穩。坐穩之後,先擡胳膊揉着自己的耳朵,好一會兒才放下手。
莉塔的視線随着紐特的動作也落到他耳朵上,他的耳朵紅彤彤的,這紅色還像是會傳染一樣從耳朵一直蔓延到臉頰,甚至脖子——仿佛他渾身的血液都沖進了腦袋。
“嗯……”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紐特整個腦袋都空了,本來在做什麼也忘了,他愣愣地看着莉塔,右手忍不住擡起來,朝後按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
卡利斯托的視線也跟着他的動作落到了被抓的亂糟糟的後腦勺上。
她又一次用手背掃了掃大腿。
“紐特?你怎麼了?”莉塔滿臉疑惑,“你看起來像是吓到了。”她說着,覺得紐特不應該被小孔雀這麼一個飛撲就吓到,自己都感覺好笑地笑了起來。
“哦……哦!我突然想到我還有個作業沒寫完,明天就要交了,要來不及了。”紐特看了眼窗外,站起來,“太陽要落山了,我們一起走吧。”
莉塔不明所以,還是點點頭:“這些不用收嗎?”
紐特把烏勒爾放回窗台上的簡陋鳥巢:“不用,我在窗台周圍施個限制咒,這樣它就不能亂跑了,明天再來整理。”
兩個人很快前後腳順着樓梯下去了。
卡利斯托聽到莉塔“你的作業差很多嗎?感覺很着急……”的聲音被關在門外。
附塔再次恢複了安靜。
終于沒有其他人了,卡利斯托動了動雙腿,兩腿又麻又酸,還有一種陌生的、詭異的殘留感。
于是把兩條腿伸直,姿勢不雅的分開蹬蹬,緩解跪坐久了從腳尖蔓延的酸麻感。
就在動作間,幻身咒似乎失效了,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身體慢慢褪去僞裝,出現了原本的樣子。
“……”
怪不得斯卡曼德跑那麼快,原來是半吊子幻身咒,都不需要解咒就失效了。
卡利斯托皺眉看着自己的腿,看了一會兒,突然坐好,開始收拾周圍的東西,把包裹裡拆出來的小玩意兒又一一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