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斯托的笑容真的有種新雪初融的清爽感,又極有感染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讓人想不起一點不愉負面的快樂,讓人感覺泡在蜜罐裡。
“你、你在說什麼?”卡利斯托手按在沙發扶手上,指甲都要欠進布裡,整個人都往後竄了一節,像是面前蹲了什麼高危神奇動物一樣。
紐特看到卡利斯托的神情,又覺得好笑:“你要聽的。”
他這麼說,好像是完全順從卡利斯托的話,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一樣。
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卡利斯托自閉了,緊緊抿着嘴,不知道該回什麼。感覺說什麼都好像沒有氣勢,而且紐特的眼神很真摯。
也常常有男生贊美她,但是他們的語氣眼神裡,都帶着一種社交奉承,或者别有目的。
可紐特不會,他的眼睛看着你說話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用心去接近你,真摯到不敢和他對視的地步。
因為這種發自内心,她有點忍不住想笑;但又因為那種真摯,她覺得有些心虛。
卡利斯托慫慫地側過臉,清清嗓子,最後憋出一句:“算你有眼光。”
不再嘟囔抱怨什麼了,整個人安靜的像是不存在。
紐特垂下頭,臉上露出惡作劇得逞的偷笑,然後繼續給夜魇檢查身體。
卡利斯托安靜如白孔雀的縮在單人沙發裡,随着室内變得安靜,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她依靠着沙發扶手,好奇地看着紐特和夜魇。
但是夜魇長得實在不堪入目,視線又忍不住往紐特身上飄。
太無聊了。
我為什麼要跟來這兒呢。
卡利斯托無聲地打了個呵欠,像貓一樣懶洋洋的耷拉着眼皮。
等紐特專注地給夜魇檢查完,轉頭一看,卡利斯托已經靠着沙發打盹兒了。這樣睡覺的樣子十分不優雅,如果馬爾福清醒狀态下,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這副蠢樣子的。
紐特看着她微垂的腦袋在緩緩下沉,幾乎就要達到打瞌睡被自己驚醒的臨界點——立馬低下頭,拽起夜魇的翅膀。
卡利斯托腦袋噔空,一下子驚醒過來,都回憶不起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她慌忙看了一眼紐特,看他還在研究那隻夜魇,松了口氣。
扭動一下僵硬的脖子,聲音帶着濃濃睡意:“我要回公共休息室了。”
她站起來,矮腰看一眼窗外濃重的夜色,皺眉再次質疑了自己到底來這兒幹嘛,簡直像中了奪魂咒。
紐特立馬丢下夜魇:“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它……沒什麼事吧?”卡利斯托看着紐特把夜魇鎖進一個籠子裡,大概是怕它醒來又亂飛亂撞。
紐特搖搖頭:“翅膀有些傷口,等傷口愈合了,我就把它放走。”
他看着夜魇在籠子裡憋屈的樣子,嘟囔着:“要是有更大的地方就好了,它們不應該在這裡。”
“也就是暫時呆一下,又不會養在這裡,還要專門給它們做個窩嗎。”卡利斯托漫不經心地說,踢踢有些發麻的腳尖:“宵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