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就沒有看見神月千代參加賽事的報道了,似乎三四個月裡都在休養身體。
上周,他從同班的網球部成員聊天裡聽見了她的名字。
“青學的那個神月千代也太厲害了吧,連手冢國光的零式削球都學會了。”
“聽說她才一年級,還是中日混血。”
“榊教練因為她把網球部女子正選的每日訓練量加倍了。”
即使他認識的神月千代和他們口中那個人名字、特征都對得上,但無法确定百分百确認是同一個人,所以他還特意去都大會的比賽場地觀看了青學的比賽。
他看見了球場上揮拍擊球的神月千代,和記憶中的面容幾近無差,隻是褪去了原有的青澀和稚嫩。
确定了是同一人後,他就一直想着讓二人平行的生活軌迹重新産生交點,于是他便來了青學找她。本以為神月千代早已記不得他了,不曾想神月千代一眼就認出了他,被神月千代認出的那一刻他心裡很是雀躍。
“千代,之前我有在中國的體育新聞裡看見你身體不适退賽的相關報道,現在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神月千代腳步頓了一頓,又立刻跟上了風紀佑一的步伐,神色平靜:“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多謝關心。”
聊着分開後彼此的一些經曆,不知不覺二人走到了神月千代的家門口。
祁黎邀請風紀佑一進屋坐坐。
祁黎倒了杯橙汁給風紀佑一:“佑一你去中國時才4歲,小小一隻,超級可愛。才三四年沒見,就長這麼高了,還這麼帥氣。”
風紀佑一接過橙汁,朝祁黎笑笑:“祁黎阿姨一點都沒變,還是和從前一樣年輕漂亮。”
被風紀佑一這般誇贊,祁黎笑得合不攏嘴。
祁黎忍不住回憶從前的事情:“記得佑一剛去中國時還不會中文,所以總是黏着會說日文的千代。回日本的時候,還哭着說要讓千代陪着一起回去。”
風紀佑一和神月千代似乎也回想起了從前的事情,臉上都忍不住漾出笑意。
風紀佑一:“我的中文基本上都是千代教的,千代還教過我打網球,隻可惜我沒什麼天賦,一直都是業餘水平。”
他看向神月千代:“千代,以後有空能不能再一起打網球?如果你不嫌棄我水平有點爛的話。”
“當然可以。”神月千代說道。
聊了許久,天慢慢暗沉下來,橙黃的天空染上了藍黑的色彩。風紀佑一向二人告别,祁黎讓他将她做的甜品帶去給他爸爸媽媽嘗嘗,替她向二人問好。
目送風紀佑一背影遠去,祁黎忍不住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你們都這麼大了。本來以為四年前佑一回日本後就再也不會相見了,沒想到居然今天再次重逢了。”
搬來日本後祁黎一直很擔心千代能不能适應新的生活。現在看來,她的擔憂是不必要的。除了和文太、佑一這些舊時的夥伴重新建立了聯系,祁黎還認識了很多有共同興趣的朋友,依舊打着喜歡的網球。
直到現在,她才覺得搬來日本的決定是正确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