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邬也這樣拿着獎學金進來讀書的特招生,更是底層中的底層,還可能不幸地淪為少爺們的玩物。
邬也低下頭,有些遲緩地将課本翻到第一篇,濃密纖長的睫羽垂下,蓋住了琥珀色眼瞳,他很困倦,沒精打采地,用手撐住了額頭。
這樣的他看上去好欺負極了,明顯沒在聽課,老師要求翻頁時,也要反應半天。
一隻寬大的手掌,就在這個時候,從右邊悄悄覆上了邬也纖細的手腕。
手的主人是邬也的同桌。
比想象中要柔潤上許多的觸感,同桌沒忍住捏了捏。
多麼漂亮的一截腕啊,他用手掌就能輕松握住,觸感極好,像一段上好的美玉。
他開始更加肆無忌憚地摸起了邬也的手腕。
拇指輕輕摩挲着手腕内側,那裡皮膚最薄,淡青色的血管在蒼白皮膚下隐約走過,像藏在雪裡的溪流,每一次觸碰都刻意放慢,指腹沿着腕骨的弧度遊走,描摹畫作似的。
也能清晰感覺到,指尖下的脈搏快了一拍。
他低笑,故意用指甲極輕地刮過那快皮膚,滿意地看着對方手指無意識地蜷縮。
可他又偏偏松了力道,隻用溫熱的掌心貼着,任由那種細膩的觸感從接觸點一路燒進血液裡。
慢慢變熱。
邬也半阖着眼,視界裡是模糊的文字,困得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正被同桌撈過去賞玩。
但他能感覺到熱,于是蹙起眉要收回手。
“别動,”同桌收攏手指,将邬也試圖抽離的動作截在半途,他俯下了身,呼吸擦過腕間,唇幾乎要貼上青色的血管,“到底是能貼上太子的,嘗起來味道不錯。”
“但我不喜歡别人用過的東西……”同桌喃喃道。
隐約聽到有人在說話,半夢半醒中的邬也,眼珠子向下移,盯着自己腕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疑惑地看了一會。
他先是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慢吞吞地确認了這是隻别人的手。
手的每根手指上都有層繭子,輕輕磨蹭着他的腕部,隔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指腹的粗糙質感,讓他的腕部成了被人把玩在手裡的玉器。
邬也握着的筆發出咯吱的聲音,轉頭看向手的主人——他的同桌。
“謝謝款待。”同桌坦然地與他對視,咬字黏膩,語調輕佻。
完全笃定了邬也不會反抗似的,那隻手繼續深入,繼續摸邬也的小臂,那裡的皮肉更柔軟了。
肌膚在掌下微微發燙,同桌貪婪地不肯放開,每一次觸碰都帶了點試探的意味。
像是要确認這觸感是否真實,又像是要刻進記憶裡——從勻稱的骨骼線條,到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再到那一層薄而柔韌的肌理,每一寸都令人着迷。
“真的是男生嗎,皮膚怎麼這麼滑……”同桌的聲音微啞,他感受着對方因敏感而起的細微戰栗,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指尖沿着小臂緩緩遊走,越來越過分,邬也終于清醒過來,按住了那隻手。
“呀,”同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摸你,需要先收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