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結營測試是在我們回來的第二天?所以其實也不耽誤挑人吧,我感覺還是因為亞錦就是個小比賽,所以用不着折騰那麼多人。”
“噢!也有道理,還是穗穗你聰明。關導想要誰,難道還能有人‘搶’?”
隊内哪個組強,哪個教練會“搶”,十幾歲的小姑娘,又是早早懂事的,平時聊天說着說着也就會拐到這類話題上。許知禾咬着嘴唇不說話,卻想起昨天尹湘桐和江春曉的聊天來。當時曉曉抱怨還是清淨的日子過得爽,而湘桐姐說得更露骨:“其實我也會擔心組裡進的人太多,人都是這樣的,先考慮自己的嘛。但待得久了,最擔心的反而是組裡不進人。進的人多,我受的關注可能少些;可要是老不進人,這整組都成邊緣了,我還能受關注到哪去?我現在嘛,還是更希望組裡能多多進來新人的。為什麼關導願意去?除了得看着沈浮,也是因為他組裡不愁進人的事兒,各個省隊早就想把好苗子塞給他了,沒準這會兒都定好要哪幾個人了。”
那麼……我們組到底是會進很多人呢?還是……
鹹吃蘿蔔淡操心。老爸說得對,淡泊以明志,亞錦當前,我更要少摻和這些有的沒的才對。許知禾,你可清醒點吧,怎麼能拿次比賽機會就樂颠兒上頭?
“這次倒是咱們幾個比團體了哈。”
陳思茹是在京市機場與國家隊大部隊彙合的,沉重的備賽包完全沒有壓垮她的精氣神,兩年大賽多次小賽的曆練足以讓她在一個小小亞錦面前擁有這樣的雲淡風輕。
“一個人從海市坐飛機過來,你也辛苦了。”關彥亭伸手示意讓陳思茹把行李遞過來:“航班晚點了是嗎?”
走在落後的許知禾不自覺瞪大眼睛,往沈浮手裡拖的大行李箱和背上背包溜了一眼。這?難道?……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謝謝關導。”而陳思茹甚至有些敷衍的公式化微笑相比起來就顯得有點兒冷淡了。轉臉就對上許知禾時,連那絲笑意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全然冰涼的諷刺:“大學霸,這回,你的平衡木可要争氣啊。我打回去之後,可就沒練過木頭了。你要再比出個十二三分,可沒人給你兜底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