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哥,你快放我下去!”
這人為什麼非得把他抱到腿上啊!他昨晚上不是疑似傷勢加重了嗎,這樣不怕牽扯到傷口嗎!
從江霖懷中跳下,江戶川柯南逃難似的跑到毛利蘭身邊,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塞了一嘴早餐。
加州清光站到江霖身後,彎下腰問:“傷口沒事吧?”
“放心,沒問題。”
“那就好。”黑發紅眸的‘弟弟’眉眼舒展開,“你的心情似乎也變好了,那小鬼還是有點用嘛。”
他、聽、得、到!江戶川柯南暗中咬牙。
早餐吃完,案子剩下的事情也跟他們沒有關系了,一行人回到酒店繼續他們的度假之旅。
來晚一步的伊達航看着除了執勤的同事外空蕩蕩的警局大門:“……人呢?”
他給的暗号江隊長不是收到了嗎?
雖然在日本行政機關挂名,但實際上江霖對其内部通用暗号一無所知,也不清楚伊達航想要傳達的信息,他隻是出于教養對這個理論上隻有一面之緣的警官給出了回應。
之後三天的時間,風平浪靜,沒有殺人案、沒有炸彈犯,更沒有時間溯行軍。
如果還沒有某個神出鬼沒的小鬼老是來打擾就更好了。加州清光暗暗想道。
這句當然是氣話,江戶川柯南要是真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他就該擔心了。
“加州哥哥,你不是喝不慣咖啡嗎?怎麼又點了?”
餐廳靠窗位置的卡座邊,江戶川柯南看着擺在加州清光面前的杯子,忍不住問。
應加州清光的強烈要求,實際上是被他煩的受不了了,江戶川柯南把稱呼從先生改成了哥哥。
說回正題,他看着那杯已經失去溫度,但看上去一口沒少的黑色液體,嘴角抽了抽,點的還是黑咖啡,何苦為難自己呢。
上次的摩卡咖啡都是皺着眉喝完的。
加州清光苦大仇深地望着面前的杯子:“燭台切說黑咖啡可以品嘗出咖啡最純粹的醇香和風味,但我隻喝出了苦。”
“那就不要勉強自己了,你可以跟江哥哥喝一樣的……”江戶川柯南剛想拿對面的江霖舉例,但看清他在喝什麼之後,沉默了。
不摻雜任何其他東西,純茶葉沖泡出來的清茶,對喝不慣的人來說,同樣可以用一個字來概括。
也就是加州清光剛才說的苦。
面朝着窗戶的江霖回過頭,見到站在外側的江戶川柯南,眼神一動,什麼都還沒說,加州清光已經會意,伸手把小孩拎到座位上,江霖于是又側過臉。
從這個角度,江戶川柯南看到了他長發下露出的微型耳麥,閃爍着藍光,正處于運行狀态。
是在跟什麼人通話?
正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就聽到江霖開口:“我們一切正常,你那邊情況如何?”
半點要避開他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因為加州清光把他拎到江霖旁邊的行為,他隐隐捕捉到了對面說出的幾個詞。
“成功抵達……已經安置好……”
“還要麻煩你向她轉達一句話。”江霖曲指,不輕不重地敲了敲桌面,“‘記住我們的提醒,一切結束後你還能再見到你的親人,否則,我們無法保證後果。’”
好熟悉的感覺。江戶川柯南木着臉想,他這是提醒還是威脅啊,到底誰教他的?
不管他心裡怎麼吐槽,對面語氣平穩,沒有半點起伏。
“明白……任務完成……準備返回……”
“不急,”江霖打斷了他的話,“你在三天後回來就行,這期間隻要不暴露身份,你可以自由行動。”
對面安靜了幾秒,才傳來一道輕而緩的回應:“是。”
耳麥的光由藍轉紅,通話斷開了。
是在行動中救下的人,但為了某些目的,把人送去了别的地方?
江戶川柯南從中推測出了一部分内容,但他沒有要問江霖的打算。
這個人完全不在乎被他聽到是一回事,但這種一聽就是涉及到他們任務的事,去問也隻能得到一句“無可奉告”。
美國紐約,挂斷通話的小林弘摩挲着手機,發出一聲歎息:“自由行動,江先生,是讓我去見zero嗎?”
在不能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接近zero,恐怕會被當成可疑人員吧。
片刻後,昏暗的房間亮起一道光,手機發出的光亮映照出小林弘堅定的神色,他撥通一個号碼:
“我想知道他現在的位置。”
可疑就可疑吧,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總要見到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