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出一段距離,江霖聽到加州清光的聲音:【主人,你怎麼沒下車?你被那個兇神惡煞的寸頭男綁架了嗎?】
江霖無奈:【……清光,你知道他是警察的。】
【哼,要不是知道他是警察,他現在車已經沒了。】
加州清光餘光注意着江戶川柯南跑上跑下的舉動,有點蠢蠢欲動:【這小鬼看起來安全的很,主人,我去找你吧。】
【不要任性,清光。】江霖語氣嚴肅,【不能給敵人可趁之機。】
他沒有立刻等到回答,過了幾秒鐘,加州清光才含糊地應聲:【唔好吧,你注意安全。】
耳邊歸于寂靜,江霖擡眼與通過後視鏡觀察他的人對上視線:“有什麼事嗎?”
好敏銳的感知。
伊達航移開目光直視前方,語氣帶着歉意:“沒什麼,隻是想說,我還有兩個朋友也在,沒有提前告訴你真的很抱歉。”
“我知道,藥研告訴過我。”
是萩原口中的小藥?昨天萩原試過再給那人打電話,但他記得無法接通,江隊長……是怎麼跟他聯系的?
不等伊達航繼續想,他聽到江霖問:“介意我叫個人來嗎?”
“當然可以。”現在這個情況,伊達航沒有理由拒絕。
問出他們要去的地方,江霖撥通電話:“是我,你到店裡取一束水仙百合,然後送到這個地址……是的,盡快。”
伊達航開始思考他特地讓人帶花來的含義了。
還是說,花隻是個代号?
帶着這樣的疑惑,伊達航領着江霖來到預訂好的包廂,裡面已經有人在等待了。
“好久不見了,江先生。”
包廂内,半倚在桌上的半長發青年直起身,笑吟吟地招手。
“的确,三年不見了,萩原君,很高興你們一切如常。”江霖做出回應。
松田陣平目光在他臉上停頓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落在他身下的輪椅上:“受傷了?倒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狼狽。”
“血肉之軀,受傷之事在所難免。”
但聽松田陣平的語氣,倒像他受傷是件多不可思議的事。
“打招呼的事先放在一邊,”伊達航拿起菜單遞給江霖,“先點單吧,不知道你的偏好是什麼,所以我們沒提前點。”
“不用給班長省錢,”萩原研二俏皮地沖江霖眨眼,“他獎金不少哦。”
“不知道點什麼可以問hagi,他眼饞這家店好久了,但是因為太貴了一直在猶豫。”松田陣平幫腔道。
伊達航哭笑不得:“你們兩個!”
話是這麼說,也不可能真為了掏空他的錢包點一堆菜,詢問他們各自的喜好之後,江霖勾選出菜單上的幾個招牌菜,格外多點了一份甜品,交給一直在包間等候的侍應生。
等候菜品上來的時間,幾人重新開始之前的話題。
“聽江隊長剛才說的,你們原來這麼早就認識了?”伊達航開口。
“是啊,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七年前呢。”萩原研二眼睛望着坐在他對面的江霖,不忘回答伊達航,
“伊達班長還記得嗎?剛畢業沒多久我因傷住院那次,我跟小陣平就是因此認識的江先生,不過你那時在地方警署,所以剛好錯過了呢。”
江先生的模樣……變化也不大,但有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娃娃臉同期的存在,萩原研二并不能肯定江霖是不是和藥研藤四郎的情況一樣。
“那次偶然救下你的不是個少年嗎?好像也沒聽你和松田提起過江隊長。”伊達航問。
萩原研二讪讪一笑:“這個……”
他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江霖,你人都在這了能不能說給個準話啊!
接受到他的目光,江霖微微點頭,萩原研二如獲大釋,繪聲繪色地給伊達航解釋起來。
沒去聽幼馴染抑揚頓挫、還摻雜了個人情感的叙述,松田陣平走到江霖身後,敲了兩下他的椅背,在青年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後,低聲道:“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
“你們之間果然有特殊的聯絡方式啊。”松田陣平了然。
“是。”江霖望着他的目光一片平靜,“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他嗎?”
倒是一點遲疑都沒有就承認了啊。
松田陣平側過頭,餘光掃過眉飛色舞的萩原研二,笑了一聲:“讓他平安回來,這也是hagi的意思。”
伊達航茫然地看着講到一半的萩原研二突然拼命點頭。
“我知道了。”江霖點頭應下,又問他,“那你呢,松田君。”
“如果他敢把自己搞得一身傷的話,我不介意讓他體驗一下我的拳頭有多硬。”卷發男人的笑容變得更加嚣張,不再壓低的聲音傳到桌子另一邊的兩人耳中。
伊達航:萩原不是說江隊長是藥研的哥哥嗎?松田你這話有點太不見外了吧?
然後他就看到江霖表情不帶任何變化地答應了。
該說是江先生脾氣好、好說話,還是太縱容這兩個家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