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公安插手的案子,看來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啊。
“對,”回答的是松田陣平,當時公安來人的時候他也在,“一臉盛氣淩人地說‘這個案件由公安接手了’。那個戴眼鏡的刺刺頭,我記住了。”
“這個形容,有點熟悉啊……”小林弘若有所思,不會是他認識的那個人吧?
“是風見裕也。”
三人看向拿着手機走過來的江霖。
被他們盯着,江霖表情也沒有變化,在一個合适的距離停下腳步,繼續道:“風見裕也,警視廳公安部公安警察,警銜為警部補。此次是受上司的命令,接管炸彈走私案。”
“果然是他啊。”小林弘感歎。
松田陣平目光落在江霖手中亮起的手機:“你這麼快就查到了?”
而且知道的有點太詳細了,就像是對着答案照着讀一樣。
負責提供‘答案’的狐之助莫名一抖:誰在念叨它?
“我有派人關注案件的進展。”江霖按滅手機,神色不變。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的三人:“……?”
沒了?
“江先生,”最終,還是小林弘先按捺不住,“公安那邊,下達這個命令的原因是什麼?”
江霖面露難色。
“是不能告訴我們具體情況?”伊達航猜測。
“并非如此。”
一開始江霖想過順着這句話應下,但已經察覺到不對的幾人恐怕不會輕易放棄,若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調查到黑衣組織反而危險。
因此,最好的辦法是适當透露一部分内容,讓他們自己把握分寸。
“是因為本次炸彈走私案,與那個組織有關。販賣給炸彈犯的炸彈,是從那個組織的武器線流出的。”
“哈?”松田陣平擰起眉,“什麼組織,連名字都沒有……”
松田陣平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看到小林弘在江霖說出那句話後,臉色霎那間沉下。
頂着兩名同期擔憂的目光,諸伏景光冷靜地開口:“炸彈出現在那家店,是偶然嗎?”
“是偶然。”江霖站在三人的對面,神色平靜,“安裝炸彈的犯人是無意中得到的炸彈,意圖炸毀飯店是為私欲;向他販賣炸彈的走私犯是為了錢财倒賣;至于公安及時将其截獲,是他們提前得知了消息。”
種種偶然促成的是必然,隻是不知時間溯行軍的目标是他,還是他們這些“被改變命運之人”。
若不是因為工藤新一,還真有可能成功,畢竟他們不會特地去檢查所去之處的每個角落。
“公安早就在暗中關注炸彈走私犯的案子?”諸伏景光從他的話中提取出關鍵詞,“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屬于組織的武器線嗎?”
江霖沒有回答他,而是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你們去向風見裕也的上司征詢意見吧,看他是否願意告知你們詳情,允許你們參與其中。”
“讓我們,去問公安?”短短幾個字,松田陣平仿佛已經想到了那個場景,“然後被劈頭蓋臉的罵一句你們沒資格知道這些嗎?”
就憑警察和公安的關系,要是景旦那還在警視廳公安的系統上,還能想辦法從他那邊入手。
現在?不沖上去把風見裕也的上司臭罵一頓都算他松田陣平近幾年修身養性了。
反正也什麼都問不出來,不如罵一頓解氣。
“他不會這樣跟你們說話的。”江霖笃定道。
“為什麼這麼說?”伊達航咬了咬嘴裡的牙簽,不解地問,“江隊長,你認識風見裕也的上司?”
不如說是很熟悉,一副十分了解對方的語氣。
“不止我,你們都認識他。”
青年面色如常,眸中卻浮現讓諸伏景光眼熟的細微情緒。
“風見裕也的上司,是警察廳公安,名為,降谷零。”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伊達航和松田陣平的表情變得難以用語言形容,也可以稱之為,一片空白。
諸伏景光終于想起上次見到這副熟悉的表情是什麼時候了。
七年前,他與江霖第一次對話時,青年在提及自己是“明面上不存在的部門”的人時,也是這副樣子。
之後他從zero那裡得知,這句話是初次見面時,尚且年幼的發小脫口而出的話語。
那個時候,江霖就是用像現在一樣,不明顯的,揶揄又帶着頑皮的神情說的那句話。
相處了這些時間,諸伏景光清楚江霖的性格并不像表面上那麼沉肅冷漠。
相反,他沉穩從容,處事認真。到目前為止,諸伏景光也就見過這兩次他不同尋常的情緒波動。
嗯,兩次都跟zero有關呢。
這麼一看,江先生好像,挺喜歡zero的。
諸伏景光腦海中突兀的冒出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