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相顧無言，直到鑒定報告從布魯斯手中掉落。

阿爾弗雷德下意識彎腰，撿起這張紙。

“别，阿福，别！”

“少爺，”阿爾弗雷德深吸一口氣，竭力控制住情緒，“這是約書亞少爺的名字，那，那管血是約書亞少爺的血……嗎？”

“還不确定。阿福，放輕松。還記得嗎，約書亞說過，他是從實驗室跑出來的，也許是那時的呢？”

長久的沉默後，老管家疲憊地說：“我知道，少爺，我隻是擔心你們。您在做法外警察，約書亞少爺至今音訊全無，我無法不關心你們，我不敢想象失去你們的日子是什麼樣的。我唯一的願望，是您和約書亞少爺平安、幸福。”

“阿福，我發誓，我會把約書亞帶回來的。”布魯斯攥緊拳頭，一字一頓道。

與此同時，希伯來市水晶大廈。

唱片機盡職盡責地工作，悠揚的樂曲令人沉醉，哈迪斯摟着珀耳塞福涅翩翩起舞。他舉止輕柔，眼裡滿是愛憐，盡管對方目光呆滞，雙眼空洞，沒有任何動作，宛如一具屍體。

門口的歐文忍不住笑出聲。

哈迪斯停下舞步，把珀耳塞福捏放在沙發上，輕吻她的嘴唇。

“好了，哈迪斯，再怎麼做，你也不會得到死人的回應的。”

哈迪斯直起身子，面色不善道：“堂堂黑皇帝也有做不到的事？”

“一定要我把話說的那麼絕麼？哈迪斯，傷害珀耳塞福涅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呀。”

“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個？”

歐文搖搖頭，故作悲痛地說：“我收到消息，哈德森位于大西洋的基地，被人端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調查這件事？”

“不，我對這個沒興趣。我關心的是那批貨。猜猜看，它們現在在哪裡呢？”歐文笑着說出兩個字，“哥譚。”

哈迪斯瞪大雙眼，露出驚訝、悲傷和愧疚的表情。

見此，歐文笑得更猖狂了。

“交給你了，哈迪斯，把東西和人送到我面前。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對吧？”

“阿嚏！阿嚏！”

李儀景連打兩個噴嚏，懷裡的衣服差點掉地上。幸好麻團眼疾翅膀快，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衣山。

這時，唐臨淵打來電話。

“果然是你念叨我。”李儀景接通電話，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

唐臨淵感到莫名其妙：“什麼玩意？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你那槍到底怎麼使啊？變來變去不說，還發射奇奇怪怪的子彈。等等，這個按鈕是什麼？诶！不對！”

電話那端沉默片刻，傳出一陣忙音。

李儀景捂住臉，歎了好大一口氣。

他後悔把武器借給唐臨淵了，說什麼以武會友，這種人就應該被大卸八塊。

原本，他打算拜訪刺客聯盟，再是反抗組織地火，然後調查天啟和該隐之拳，接着是“救世計劃”的二十二個實驗基地，最後和母神碰一碰——計劃之滿讓唐臨淵窒息。

然而，俗話說的好，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出發前一天，大西洋實驗基地被取締，科研人員全部死亡，研究成果不翼而飛。C國遞交的調查申請如石沉大海，李儀景焦慮了兩天，得知藥劑流入A國哥譚市，顧不上驗明真僞，立刻啟程。

他承認，除了焦慮，也有思念在其中。

這座城市是他長大的地方，也是他與人約定要守護的地方，十年光陰轉瞬即逝，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這座

他太需要一個名正言順回去的理由了，哪怕蜜糖下是砒霜，他也甘之如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