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淩晨三點十四分,哥譚高級法院發生爆炸事件,緻零人死亡二十六人受傷,據查……”
“地球真危險。”索娜搖搖頭,故意壓低嗓子說道。
呵呵,你才是這個星球上最危險的人吧?
馬修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繼續挑選給麗莎的生日禮物。
人一旦上了年紀,身體就走下坡路了。麗莎外表年輕,關節尤其是腰卻不太健康,今年還添了個新毛病,陰雨天腰痛的直不起來。馬修在打工的同時打工,就是想給麗莎買個護腰帶。
“唔,還剩下一些錢。”
索娜提議:“小卷毛,我們給麗莎買個搖椅吧!”
“索娜,你是天才。”馬修真誠地誇贊道。
這時,一輛電動車突然失控,直沖兩人而來。
馬修心跳加快,冷汗都出來了,愣是張開雙臂擋在索娜前邊。少女有片刻疑惑,還是把他扒拉到一邊,擡腿連車帶人一起踢飛。
好帥……等一下,車上有人啊喂!
馬修急忙跑過去查看情況,絕望地看着快遞員身下的血色,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取代《呐喊》。
“你、你……”快遞員氣若遊絲,死死抓住馬修的手腕。
“索娜,快叫救護車!”
“好的。”索娜雙手攏在嘴邊,“救護車!”
馬修欲哭無淚。
索娜,你跟别人不一樣,你的腦袋就是最好的不動産。
“這個快遞非常重要,拜托幫我送到哥譚市警察局。”
在負罪感的驅使下,馬修接過包裹。
他忽然想起自己還買了東西,放在這回來拿可能來不及,寄回去沒錢,讓索娜帶回去又不放心。
“孩子,那是你的東西嗎?”
馬修點頭,同時狠下心準備拜托索娜。
“你們放心送快遞吧,我會把這兩個東西送到諾曼咖啡廳的。”
“大叔,你行嗎?”馬修擔心極了。
“沒問題,區區緻命傷。”快遞員迅速坐起來,拔出插/進腦袋裡的玻璃,拍一下胸膛吐一口血,“别小瞧快遞員啊!”
那你自己去送啊!
馬修剛想控訴,就被索娜一把薅起來,磕磕絆絆跑到韋恩集團。
兩個孩子都忘了一件事,就是快遞員為什麼知道他們和諾曼咖啡廳的關系。
“到、到了嗎?”馬修氣喘籲籲地問。
索娜三兩步跑到咨詢台,看着警察登記,突然聽到快遞發出滴答聲,拆開,裡面是一個倒着走的電子鐘。
“小卷毛,這個鬧鐘倒着走诶!”
“是哦。不對,這不是鬧鐘是炸彈。”
“明明隻是卷毛卻這麼博學。”
“卷毛怎麼了?給全世界的天然卷道歉!”馬修忽然愣住了,“等等,炸彈!?”
來不及多想,他立刻抱起炸彈往外跑,眼看跑不過死亡,前頭空地也沒人,幹脆把炸彈扔了出去。
巨響過後,鐵門扭曲變形,平坦的地面出現深坑,幾簇火苗連綴成片,滾滾濃煙染灰了天空。
馬修僵住了,神情痛苦,似乎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
“小卷毛?馬修?醒醒,馬修!”
索娜使勁搖晃馬修,見他還是一動不動,果斷把人扛起來就跑,卻被一個男人叫住了。
“姑娘,這邊!”
雖然不知道裡面裝的是炸彈,但是這個包裹是我們送來的,一會兒警察來了很難解釋清楚。這人看着不簡單,幹脆跟他走,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萬一遇到麻煩,我也能帶着小卷毛跑。
索娜思索一番,跟着男人離開了。
殊不知,樓上的某間辦公室裡,有人把這件事盡收眼底。
愛德華·布萊克,新任警探,黑發帶點卷,綠眼睛,戴着一副無框眼鏡,身着藍黑色修身制服,說是明星偶像都有人信。
其實是披着人皮的惡魔。
德拉文·懷特站在門口醞釀了半天情緒,敲了敲門,果不其然,被惡狠狠瞪了一眼。
“報告探長,兩起爆炸案确認是羅伯特·格雷所為,是否告訴其他人?”
“不,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我要讓老師知道我才是他的接班人。”
德拉文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天殺的問者毒唯、米諾斯黑粉,讓這人當警察是社會的失職。
門鈴響個不停,李儀景拿過抱枕捂住腦袋,翻來覆去半天,還是被聲波攻擊打敗。
打開門,看到一個腦袋噴血的快遞員。
李儀景平靜地關上門。
“烏鴉大人?”瑪利亞疑惑地問。
“沒事,應該是我看錯了。”
他又打開門,快遞員依舊在噴血。
這個世界終于完了。
“等等别關門!這是諾曼咖啡廳的快遞,請您簽收。”
“諾曼咖啡廳在斜對過兒。”
“那個少年說的地址是這裡沒錯啊。”
“少年?馬修?他為什麼不自己上?”
“他有事,就拜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