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摸了摸鼻子,解釋道:“他是我爸朋友家的孩子,碰巧在餐廳門口遇見,你和那男生眉來眼去的,我還沒質問你呢!”
舒白予當時何止是眉來眼去,身子都快歪過去了,明晃晃的調戲純情男大。
哦不對,那個男生已經畢業了。
周遲野理直氣壯抱胸。
舒白予隻覺無語,揉了揉眉骨解釋:“蘇譯是為了答謝我才一起吃的飯,你難道會不清楚?劇組裡都是你的人,連陳導也和你合夥監督我,我做什麼你心裡門清。”
周遲野虛了一下:“那……那你還故意讓陳導誤會!”
“呵!”
說起這個,舒白予心裡窩着火,沉着眼打開微信界面,點開他們的聊天框,怼到他眼下。
語氣微沖。
“你自己看看,我發了半個月的消息,你回過我一句嗎?”
“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值得你躲着不出現?”
“我不激你,你是不是還要繼續裝鹌鹑下去?”
聊天框明晃晃擺着舒白予這些天單方面發的問候。
周遲野不回消息他可以理解,當年畢竟是他做錯在先,可周遲野在劇組安插人就罷了,連他回家的路上也有人跟着。
他不喜歡被人監督束縛的感覺,他喜歡自由,喜歡無拘無束。
且不論他發的那些敷不敷衍,周遲野一次不回,就已經落了下風。
理虧的是他。
氣勢瞬間蔫了下去。
周遲野摸摸鼻子,嘟囔道:“你自己說的追人,結果追人的态度都不端正……”
“哦。”舒白予面無表情收回手機,當着他的面,拉黑删除一條龍服務。
周遲野目瞪口呆:“你!”
之前是他拉黑的舒白予,一拉就是八年,前不久才把人從黑名單放出來。
當年舒白予一聲不吭出國,騙人騙心,他賭氣拉黑,也想讓他嘗嘗這種突然聯系不上人的滋味。
從來不知道,被人拉黑是什麼感覺。
周遲野看着聊天框裡出現的紅色感歎号,一股氣流湧上,委屈和憤怒交雜,在心口橫沖直撞。
舒白予晃了晃手機:“現在,不追了。”
認識舒白予的人都知道,他生氣時眉峰會微微下壓,眼裡情緒很淡很淡,甚至給人一種了無生息的感覺,唇角也會無意識抿直。
周遲野看着他這副翻臉不認人的模樣,心裡的委屈放大數倍,眼角也酸脹不已。
分明是舒白予自己說要追人的,不興他出出當年被甩的氣麼,一點耐心都沒有,還說什麼追人!
他可真沒出息!
明知舒白予對自己是一時興起,指不定哪天又飛走了。
“好!”周遲野咬牙,氣得發抖,“舒白予你好樣的,我活該被你耍的團團轉,是我不要臉上趕着舔你!”
“既然要拉黑,以後都别見面了!”
周遲野陰沉着臉就要走。
“等等。”
心底隐秘升起一絲雀躍。
“穿上衣服再走。”
啪。
幻想破滅。
浴袍是舒白予的尺寸,周遲野穿着和半裸沒什麼分别,蜜色腹肌裸露大片,就這麼離開,影響市容。
舒白予如是想着。
周遲野卻更氣了,“你都删了我,還管我做什麼,你是我的誰?我偏要這麼出去!”
吵架這種事,兩人不是第一次,對方什麼脾氣都摸得清楚。
周遲野心知他是故意的,就為看他低頭,這次他才不會輕易原諒!
眼瞧着某人就要打開門。
舒白予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終于忍不住大步流星走過去,攥住他手腕往後扯:“周遲野,你的驢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
背對他的周遲野隐晦地翹了下嘴角。
聲音悶悶的。
“我就不改,除非你把我加回去!”
舒白予沉默盯看他。
半晌,當着他的面把人加回來。
“可以了嗎?”
“這還差不多。”
舒白予折騰的夠嗆,現在身心俱疲隻想躺下休息。
人沒走幾步,後背就貼上一具滾熱的身子。
敏感的耳垂再次被人□□。
“我們這算不算和好了?”
舒白予推搡他:“姑且算吧……你做什麼!”
私密處的異樣刺激着脆弱的神經。
之前在浴室裡折騰半天,身體處于高敏狀态,一點點的接觸都能把人逼瘋。
舒白予雙腿發軟,不得不抱住他脖子,知道他故意挑逗自己,不服輸在他頸側咬了一口。
以報鎖骨被咬之仇!
“嘶!”
周遲野大掌托着他,壞心思揉捏:“說我屬狗,我看某人也屬狗的。”
步子一邁,就往卧室走。
身體摔進柔軟的被褥,舒白予平躺望着他,看着男人粗暴地扯掉浴袍,蜜色肌膚暴露在空氣下,每一處肌肉都繃着駭人的力量。
男人俯身,氣息發燙:“這一次,我不會停下來了。”
秉持着不享受白不享受。
舒白予勾起白臂,把人往下拉,和他貼耳:“那就試試,誰先求饒。”
男人的眸色瞬間被欲色填滿。
不消在說什麼,唇齒交融便已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