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閉了閉眼,道:“我倆談過,談了兩年,所以他不僅是我的前上司,還是我的前男友。”
說完這話,江浔感覺心裡一輕,忽然有一種靈魂離體超脫于自然的感覺。
他嘴一咧,看起來像被靈魂抓取器勾走了魂兒:“嘿嘿,我完啦!”
盧杳:“……?”
戴哥嘴唇顫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個走向。
盧杳問:“你倆當年咋分的?”
戴哥扭頭看他:“這是重點嗎?”
盧杳重重點頭:“這是很重的重點。和平分手那是朋友,要是不和平分手那是仇人。他要是會欺負我們舟舟,付違約金也不能去。反正老闆給報銷。”
江浔揉了揉眉心,道:“不能每次都找恺行收拾,何況戴哥這事兒也沒做錯什麼,他的規劃是合理的……隻是不湊巧趕上了。談钰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他不會為難我……是我自己心裡有個過不去的坎兒。”
盧杳小心試探:“所以是?”
江浔想了想,道:“應該挺和平的。那天我沒活兒,在家裡,他下班回家還繞了遠路給我買了一盒草莓和幾個芒果班戟,我們兩個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看電影的時候提的……我提的,我說分手,他問我為什麼,但我當時也說不出來,他就說知道了,然後就算是分開了。”
沒有吵架,沒有任何不好的事,甚至上一秒兩個人還像平常一樣,下一秒就提出了分開。
無疾而終。
江浔彎了唇角,說:“我們隻是不合适。”
“舟舟啊……”戴哥有些猶豫,“要不還是算了吧。”
“幹什麼算了?錢都花了,那我就去學一學。”江浔道,“我都好多年不錄音了,退步了,學過的東西總不能就這麼白白放棄了,挺好的。”
不等盧杳和戴哥接話,江浔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行了,我去跟恺行說一聲,不然他回頭得急眼。”
留下盧杳跟戴哥兩人面面相觑。
戴哥問:“我是不是捅婁子了?”
盧杳說:“不知道。”
表面上看起來像,但他都跟了江浔這麼多年了,直覺告訴他,江浔不一定真覺得這是件壞事。
江浔走了一趟總裁辦公室,沒找着人,問了助理才知道江恺行剛開完會,去茶水間了。
彼時小悠也才把江浔給的那一兜子東西放好,被江恺行撞了個正着,于是江浔進去時看到的場面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對着一排可愛的動物棒棒糖問:“你們哪個想被我吃掉呀?”
江浔:“……”
江浔裝作沒看見,幹咳一聲,引得江恺行立馬回神站好。
見是江浔,才松了一口氣,半開玩笑道:“覓食來了?那你來巧了,這次也不知道誰補的貨,全對着你胃口來的。我覺得八成是你一個小粉絲!”
江浔卻面無表情道:“談钰拿來的。”
“談钰……”江恺行下意識重複了一遍,下一秒,手裡的棒棒糖‘啪嗒’一聲落回桌上,“談钰?!”
“你再大點兒聲,說不定他還沒走遠能被你喊回來呢。”
江恺行一臉震驚:“他來幹什麼?”
江浔把戴哥給他接活兒的事兒說了,末了可能是怕江恺行生氣,還補了一句:“之前清姐在的時候我的工作也是她确定沒問題就代簽的,戴哥沒做錯什麼,他說的我的職業規劃也合理,隻是不知道我和談钰以前還有這層關系而已。”
江恺行臉色卻沒有好看到哪去,道:“我給你付違約金,咱們不去了。”
江浔樂了:“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反應?我真沒事兒,談钰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人還是很值得相信的,工作嘛,都小事兒。”
江恺行觑着他的臉色,漸漸放松下來:“那你過來要跟我說什麼?”
“報備,我跟你說總比别人跟你說鬧出誤會你連夜殺到節目現場強。”
江浔撥弄了一下桌上的棒棒糖,輕笑着扯開話題:“怎麼突然這麼有少男心?”
江恺行随手抓了一個揣兜裡,道:“給别人帶的。”頓了頓,盯着江浔似乎是有話想說。
江浔看出來了,問:“有事?”
江恺行有點兒糾結,但仔細想想現在不說接下來兩人都忙起來可能就說不成了,便道:“前幾天你爸你媽都給我打電話來着,跟我打聽你最近忙不忙,正在争奪你的回家吃飯權。”
江浔樂了,道:“這不剛來活兒?他們要再問你就說我忙吧,哪邊兒也沒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