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國豐和聶長老搭飛機,第二天下午就到了,佘渝親自坐車去接的,顧蔺行動不便,就和任莘留在家裡。
聶長老是個看起來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滿頭黑發又濃又密,用發膠打理過,臉上常帶着笑,穿着一身休閑西裝,打眼一看就像一個成功的商業人士,任誰也猜不出來他已經有一百五十歲了。
顧國豐雖然也很儒雅英俊,卻看起來比聶長老還要大上幾歲,這就是修煉與不修煉的區别。
一行人回到顧家,聶長老一看到顧家花園,就點頭誇贊:“地方選的不錯,打理的也很有心思,看的出來令夫人是個心靈手巧的人。”
佘渝忙謙虛了幾句。
他們還沒進屋,任莘就推着顧蔺出來了,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們。
佘渝忙介紹道:“這位是聶長老,是你爸爸從主家請回來給小蔺看病的。聶長老,這就是我兒子顧蔺和他媳婦,任莘。”
任莘打量了兩眼,就失去了興趣,一個一百五十歲的人類,修為居然隻有築基期,在她那個世界,這人可當不了長老。
任莘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修為,但她能感覺出來,自己比聶長老要強上很多。
任莘看出了聶長老的實力,聶長老卻沒看出任莘的不同尋常之處,寒暄着進了客廳。
顧國豐道:“看病的事不着急,聶長老累了一天,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晚,剩下的明天再說。”
聶長老擺手道:“不必,我也累不到哪去,正好令公子在此,就這麼看吧。”他年紀大了,說話還帶着上世紀的習慣。
人家願意先給自家兒子看病,顧國豐自然求之不得,幫忙把顧蔺的輪椅推進了點,方便聶長老診脈。
所有人心神都在顧蔺身上,沒人注意任莘噘着嘴,不高興的樣子。
這個聶長老修為這麼低,根本治不好顧蔺,但是看大家又很高興的樣子,任莘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就隻能自己坐在一邊,煩躁的噘嘴。
很快聶長老就有了診斷結果,他皺眉道:“令公子是被靈氣堵住了經脈,若是能夠疏通經脈,覺醒的異能應該是很強大的。”說完便沉默不語。
顧國豐和佘渝都很焦急,忍不住問道:“那長老您有辦法治療小蔺嗎?”
聶長老卻搖了搖頭,遺憾的說:“要是我師父在這的話,可能還有辦法,我的能力不夠。”他歎了口氣:“真是可惜,隻要令公子的經脈能夠得到疏通,修煉速度定會比其他人快上數倍。醫術藥典中記載的患有此類病症之人,無不是不世出的天才。”
顧國豐忙問道:“不知長老您的師父現在何處?”
聶長老:“我師父隐退多年,連族長都不一定能聯絡上他。”又安慰二人:“等我回到主家,找幾位師叔商量商量,說不定會有辦法,畢竟令公子天資卓越,若是能夠救治成功,也是為我顧家增加一個助力。”
他雖不姓顧,卻受顧家大恩,一直把自己當做顧家人看待,看到顧蔺這樣天資的人,忍不住就産生了惜才之心。
顧國豐和佘渝自然是千恩萬謝,兩人都有心事,也就沒過多關注任莘。吃晚飯的時候,任莘看到一桌子好菜,就把聶長老說顧蔺治不好的事情給忘了。
酒釀鴨子、糖醋魚、清蒸蟹、火腿豆腐、紅燒肉……何以解憂,唯有美食!
聶長老和顧國豐都被任莘的飯量驚了下,他們實在想不到一個看起來嬌嬌小小的女孩子居然比他們兩個大男人吃的還多,但佘渝和傭人們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們也不好表現的太驚訝,隻笑着誇了兩句:小姑娘胃口真好。
顧國豐本來還奇怪,佘渝不是會奢侈浪費的性格,不會因為接待貴客就故意做很多菜,現在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當他看到自己兒子把任莘夾的菜都乖乖吃掉以後,隻有一個想法,和佘渝一樣,他也覺得,任莘這個兒媳婦,真是娶對了!
經過一場異常滿足的晚飯的調節,大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顧蔺的病終于不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顧家夫妻心上了。
連聶長老都誇贊說,顧國豐娶了個好兒媳。
晚上,任莘還是和顧蔺睡。佘渝已經把新房恢複成了普通房間,任莘的東西都被挪到了顧蔺房裡。
任莘堅持要顧蔺在自己之後洗澡,還規定了泡澡的時間,不能小于一個小時。聽着妻子用孩子一樣的語氣又異常認真的監督自己洗澡,顧蔺就算不願意,也隻能笑着答應。
這麼可愛的妻子,誰能拒絕她呢。
過了第一天的虛弱期,任莘從顧蔺身上吸的靈氣就沒那麼多了,能夠等顧蔺洗完再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