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楚楚可憐的模樣立即引起幾名男弟子的同情。
唐陽冰:“師父,這位姑娘太可憐了,我們就幫幫她吧。”
辛星洲:“師父,我們都已經救了她,再讓她被人抓去,豈不是白救了。”
時樓:“師父,我們院子還有空房間,多她一個也完全能住下。”
三人你一眼我一語,不住勸自己師父幫忙,隻有季秋意沉默不語。
花雲斂問季秋意,“季秋意,你覺得該如何?”
季秋意有些為難地看向其他三人,宿元青闆着臉呵斥道:“讓你說你就說,你看其他人做什麼?”
季秋意心中歎氣,目光垂下,有氣無力道:“我們對她一無所知。”出門在外一切要小心行事,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
三人立即不悅,再次你一言我一語,這次不是勸師父,而是在抨擊季秋意。
季秋意雙眼無神,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他就知道會這樣,每次都讓他說,他真的不想說。
黃衣女子等在一旁,眼淚汪汪的,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們決定好,甚至将她抛之一邊,開始說别的事情。她又有些不耐煩,嘤咛一聲,遮面抽泣起來。
季秋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黃衣女子在他眼中隻有兩個字做作。
可黃衣女子哭得梨花帶雨,立即将三名弟子的注意力引過去。不但如此,就連宿元青也有了憐惜之意。
“罷了,”他打算其他人的話,“出門在外,能幫一把是一把,你跟我們進去吧。”
三名弟子立即喜笑顔開,花雲斂滿臉驚愕,季秋意暗中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撇撇嘴,又低下頭将自己表情掩蓋住。
黃衣女子眼中滿是驚喜,忙不住感謝,“謝謝,謝謝各位前輩。”
花雲斂先走了進去,宿元青立即跟着,季秋意忙跟在自己師父身後,最後是時樓三人陪着黃衣少女,不住逗少女,讓少女破涕為笑。
沐落瑤靜靜站在院中,客棧前的一幕她通過神識探查一清二楚,見到幾人回來,她也沒多說什麼,隻是笑着點了點頭,又輕聲囑咐花雲斂兩句,便回了自己房間。
說實話,沐落瑤有些失望。也許是追雲宗日益強大讓宗門裡的長老弟子也膨脹起來,竟然忘記出門在外的警惕心。
罷了,如果女子是個好的,就當救人。如果女子有問題,便當是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洲際船并不是日日都有,最近一趟便是在五日後。這幾日沐落瑤一直留在客棧,幾個弟子閑不住,相約出去玩。
不但他們出去,就連黃衣女子和他們混熟了,也一同出遊。
黃衣女子名為葉飛萱,并非百淵洲人,而是來至昆山洲。她是昆山洲一個中等家族的長女,他們家族是經商,常做州與州之間的小生意。
父親被妖獸重傷,這次來百淵洲是代替父親與人做交易。交易很順利,貨物全都賣出去,于是她便想着在南安城買一些百淵洲的特産,帶回去賣。
沒想到在街上被黃少爺看上,糾纏她幾日。今日甚至動手,想要将她強搶了去。幸而被沐落瑤他們撞見,才得救。
一切說得有理有據,看起來不像是假的。可她在客棧門口的作為,很不招沐落瑤喜歡,便也不去見她。
幾日過後,葉飛萱同其他三人的關系越來越好,甚至有些舍不得分離。
“時樓哥哥,”葉飛萱眨着眼睛,一臉哀怨,“明日便是洲際船起航的日子,我也該離開回昆山洲,我真的舍不得你們。”
時樓憐愛地摟着葉飛萱,“飛萱,不要舍不得,也許明日你還能見到我們呢。”
葉飛萱一愣,随即驚喜道:“你們也要去昆山洲?”
時樓得意的點頭,“沒錯,我們也要去昆山洲,明日你在船上也會見到我們的。”
葉飛萱好奇道:“你們去昆山洲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事?我家雖在勢力不算大,但在昆山洲也有千年,很多事情都是能幫上忙的。”
時樓眼睛一亮,脫口而出,“你們可知煅……”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辛星洲一把攔住。
辛星洲捂住他的嘴,笑着對葉飛萱說道:“也沒什麼事,我們沒見過昆山洲,就是去見見世面。”
雖然這幾日同遊相處很愉快,可該提防的還是要提防。
葉飛萱一怔,眼睛立即湧起水霧,要哭不哭的樣子。
“星洲哥哥,你不相信我。”
辛星洲忙擠出一個笑容,“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們真的隻是去見見世面,沒有别的事。”
葉飛萱什麼都沒問到,這次出門兩方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