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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完事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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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師兄正要去前庭用膳,林郎中不如同往?”不等對方推辭,江暨已拽着他衣袖将人拉出房門。江塵光無奈搖頭,對菱紗歉然道,“姑娘可要用些什麼吃食?我讓小二給你送上來。”

“謝謝。”菱紗搖頭,“待會兒要替雲桑煎藥。”

“好的。”江塵光禮貌告别,與等待在樓梯口的二人一起朝前廳而去。

三人行至前廳,卻見二樓雅座紗簾微動,齊稚遠正與顔寂對坐進食。與端坐的齊稚遠不同,顔寂一身紅衣,倚着欄杆,自成一派風流。

三人在對方招手示意下,行禮落座。滿桌佳肴,江暨狼吞虎咽,卻還能抽空說話,“林郎中,日後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本就無心用膳的林長安,放下了指間竹筷,“原與雲桑商定,待事情解決之後,就尋處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安度一生。可如今……”說到這裡,他已無言。

“雲桑姐姐既已轉醒……”江暨語音未落,就聽身旁顔寂的瓷勺落在碗中發出清脆聲響。

“齊兄,”顔寂斜睨着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也不知在惱什麼。在衆人愣怔中,他緩緩道,“顔某不解,一個啞女,當真在日常中不會拖累他人?”

齊稚遠無言,隻是低着頭,沉默地喝着碗中的湯。幾日外出,江暨已經不在為對方帶着面具還能進食而驚奇。但似乎是種習慣,進食時,齊稚遠總是低着頭。

“不……不是的。”林長安急忙否認。“雲桑怎麼會是負擔。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是她的樂觀讓我振作起來,後來,她又看到了希望。我怎麼僅會因為她無法說話就覺她是累贅。是她……是她要我離開……”話音戛然而止,他竟雙手捂臉嗚咽起來。

江暨很想輕嗤一句“哭什麼哭”,哭能解決什麼,但面對一桌沉默,他也終是将口中的美食吞咽了下去。

待抽噎漸止,林長安踉跄起身,“失禮了,我先回去了。”他轉身下樓,行至樓梯口,隻見菱紗正安靜站在這裡,也不知她等待了多久。

兩日後清晨,平陽城門初啟,一輛鎏金描彩的馬車碾着晨露緩緩駛出。令人側目的是,執辔的竟是個身着藕荷色勁裝的美貌女子,腰間銀鈴随着馬車行進叮當作響。

車廂内,江暨偷瞄着對面閉目養神的顔寂,内心十分無語。此人今日依舊一襲燦若朝霞的紅衣,英氣俊臉依舊慘絕豔絕人寰,看着美人斜倚軟枕,他卻有些牙癢。

寬大的馬車,顔寂獨占一側,而自己師徒三人卻要擠在另一邊。

“咳……”江暨剛清了清嗓子,顔寂便掀起眼簾,露出一雙似笑非笑的挑花眼。

“小鬼。”顔寂傾身向前,“還在不滿?”

“自然。”江暨破罐破摔,“這馬車本就不是我們要乘的,為何我們三人要擠在一處?更何況這車資還是我們出的!”

對他的不忿,顔寂眉頭輕佻,一語絕殺,“若非有我同行,你們師徒三人能避開燎瞻堂的糾纏?”

“……”江暨無言以對。他們雖不懼燎瞻堂那群莽夫,但此行前往華陰,提前再結更多怨恨總是不妥。他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我去看看菱紗姐姐是否需要幫忙。”

他剛要起身,江塵光已推開廂門,“我去吧。”話音未落,人已閃出車外。

廂門合攏的瞬間,顔寂忽然輕嗤:“清宴書院還是這般尊老愛幼。”他指尖摩挲着茶盞邊緣,意味深長道,“可惜……”

“可惜什麼?”江暨不假思索追問。

“可惜女子不如男。”顔寂似乎覺得無趣,随口敷衍一句便又閉目養神去了。

江暨百無聊奈,轉頭看向身旁始終端坐如松的齊稚遠。這人上車後便保持着同樣的姿勢,腰背挺直,紋絲不動,也不知這般緊繃着累不累。

“顔公子,”江暨終究按捺不住好奇,“你對我們書院似乎頗為熟悉?”

“談不上熟悉。”顔寂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過是少時曾在貴院被某個不負責任的高師‘荼毒’過一年罷了。”

江暨聞言一怔。他自然知道顔寂所說的高師是誰。

坊間對這位高師傳的神乎其神,僅因他的教學成果有目共睹。曾經的纨绔書院少主——江逸景經他教導,改頭換面成了端方持重;他在齊川随手撿的孤兒,一番教養,也成了少有的修行天才。

仙門世家争先恐後,削尖腦袋都想把自家“苦瓜”塞去書院,麻煩高師幫忙調教調教。高師果真非凡人爾,不堪其擾之下,直接雲遊去了。

江暨疑惑的是,顔寂何時曾在書院求學。他謹慎問道,“顔公子竟是江叔公的門生?這事怎麼……”

“不值一提。”顔寂指尖輕敲桌面,似笑非笑地瞥了齊稚遠一眼:“說起來,當年我們幾個世家弟子,竟沒一人能及齊兄這個‘得意門生’”

“顔兄過謙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齊稚遠淡然開口:“諸位皆是世家天驕,豈是我能比拟。”

“什麼天驕?”顔寂嗤笑一聲,慵懶地靠回軟枕,“不過一群毛孩子罷了。夏荨整日哭哭啼啼,李綽時就知道舉石鎖練臂力,陸家那對兄妹幾天說不了一句話,阮鏡容更是冷着臉,活像誰都欠他銀子……”

“等等!”江暨猛地擡頭,瞳孔微縮,“你們……都曾在博陵求學過?”這事,他既未在書中讀過,這一年來也并未聽人提起過。

究竟是怎麼回事?江暨心中困惑不已。

顔寂瞥見他驚訝的神色,挑眉道,“那時我們不過十歲左右,誰會關注幾個孩子……”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馬車猛地一頓,外間傳來菱紗的厲喝:“什麼人!”

幾乎同時,齊稚遠已閃身至車轅,連一隻懶散顔寂也探出了半個身子。

江暨壓下心中疑惑,扒着車窗往外望去,隻見十餘黑衣人已将馬車團團圍住,他們衣襟袖口繡着或黃或藍的火焰紋飾。

為首之人抱拳一禮:“燎瞻堂李江,奉二公子之命,請齊宗師前往一叙。”

齊稚遠尚未答話,顔寂已冷笑道,“喲,燎瞻堂如今請人都這般興師動衆?”他眼波流轉,寒意凜然“不知李二公子可曾邀請顔某?”

“這……”李江面露難色,“二公子隻請了齊宗師一人……”

“哦?”顔寂眸光一冷,李江雙眼微眯,粗粝的手掌按在腰間機括匣上,“顔公子見諒,李某奉命行事,今日必須請齊宗師過去。”

劍拔怒張間,一支漆黑小箭破空而來,精準釘入李江束起的發髻,箭尾火紅翎羽猶自顫動。李江剛拔出箭矢,那抹赤色尾羽竟化作流火消散,空中浮現“不可造次”四個灼灼大字。

“是三公子的火翎箭……”李江咬牙權衡片刻,終是揮手率衆退去。

馬車繼續前行半裡,一個小小的茶攤突兀地支在路邊,一個身着靛藍色長衫的身影正在斟茶。見馬車停下,他擡眸一笑,俊朗眉眼精神飽滿。

“三年未見,”顔寂紅衣翻飛,率先躍下馬車,冷笑道,“三公子這手“飛箭傳書”倒是愈發純熟了。”

李綽時不緊不慢地轉着茶盞,日光透過青瓷盞,在他指間投下晃動的光斑:“齊兄,别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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