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容前前後後給收納袋補充了一些急用物品和食水,屋子裡也補充了不少東西,他留着的東西都對他各有各用,比如鐵礦石被他當成了鍛煉的負重,高容學着以前看小說時有些主角的做法,綁了兩塊差不多重量的鐵礦石在手上,當啞鈴鍛煉,畢竟僅僅外出覓食的運動量,想成長可遠遠達不到标呢。
雖然這個辦法很不靠譜,不過這具身體不虧是在流星街想到三歲的,還算耐操練。
最開始堅持了不到半天,高容覺得自己快廢了。急促的呼吸,想放棄又想繼續的思維在腦海裡開啟了左右互搏。
高容其實也明白,過了極度疲倦的臨界點就能好受很多,種種雞湯文都這麼寫總是有點道理的。但是都是說起來容易,他開始想動點歪腦筋。
他試着用之前的如果函數來控制身體,比如如果身體沒有受傷,那麼相應的運動就停不下來。
想法蠻好的……但是他是小瞧了這局身體的頑強程度,比他這個沒耐力的弱雞強多了,嘗試的當天以高容暈過去了還在運動,什麼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感受着身體各種的運動後疲勞,他也不知道是為自己暈過去了慶幸還是鄙視了,把那個失敗的函數控制身體在腦内打了打包,扔進角落。
這哪是常規鍛煉呀,這操作是身體不受永久DEBUFF的狂暴,高容決定還是苟一點,萬一以後要拼命逃跑之類的……嗯,這函數還是可以用用。
高容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他上一世最怕和人起沖突了,死前被辭退的時候是那輩子沖突最劇烈的一次。
還記得死的那天是被公司辭退的一天,照社會慣例是公司不想按照辭退給出賠償金,辭退這個三十六歲在這裡上了四年班的“老員工”非要讓他說是和平解約。哼,才不和平呢,要不是他自己又争又搶多拿了點賠償金,他們甚至隻想給法律最低保障!
走出經曆了四年的公司,當時他有些茫然。
上一世在金融領域兜兜轉轉了十五年,大學畢業就按照母親的希望一頭紮了進來。大學沒按照母親要求學習會計專業已經很讓他們傷心了,老實的他也沒想再讓他們難做,這一從實習開始就幹了十五年。
從最開始在銀行的時候擡頭點錢低頭紮賬,到後來的寫報告,整理數據,他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個符号。一個在社會上既不想沉下去,也浮不起來的符号。
當時算着銀行卡裡的數字,心裡默默的想,下一份工作幹什麼呢?長這麼大第一次被辭退呢…之前雖然換公司,但從來沒有被這樣說過,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說自己是廢物了…真是一扯到錢大家的嘴臉都變了呢…往日感覺關系還好的上司,各個領導,其他部門的同事們…就為了公司少賠償我點錢,感覺他們像帶着惡鬼面具一樣用語音,行動一刀一刀往心口紮着…
最後導緻手有些木木的,完全沒跟人起這麼大的沖突過,甚至覺得當初就是不想和人起沖突才跳槽到這來的…他果然還是想家裡蹲…
高容看了下周圍,這下可确實是經常“家”裡蹲了。
後續他又開始整了些亂七八糟的操作,以求和的函數來讓自己産生重複的鍛煉——差點給自己弄成抽筋拉傷。以如果不暈倒,那麼就讓運動量達到最大值——第一次暈倒後高容精神強度似乎提高了些,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更為痛苦不說,上一天運動時的折磨時間還更長了……
種種操作讓他差點把自己練廢。最後還是決定邊練邊注意着自己,在腦内一次重複運動的動作建立了一個類似一頁PPT的視頻,感覺自己還可以鍛煉的時候就重複播放,感覺自己受不了下一輪的時候就不做重複操作了。
這樣的結果就是雖然身體照樣累,但是起碼一個單元的動作完成前身體是不受控制的自己鍛煉的,還不會動作變形。
後來試了試念能力四大基礎操作,用這個模式來修煉感覺也行,就是給了他這個沒什麼耐心又比較想躺平的一個社畜一邊鍛煉,一邊摸魚看小說的機會。
嗯,不虧是“大齡社畜”的快樂,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他也就這樣練了起來,出門覓食就訓練使用念能力,回到家就各種□□打磨鍛煉和念能力四大基礎練習。
這天高容回家的路上發現有些像是長老院背景的人在向附近詢問拾荒人,手裡拿着原身穿防護服的樣子,手比量着大緻身高。
高容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有個年紀不大的成員還想過來問問,旁邊的年長者直接拉住他搖了搖頭。
“都是小孩子,說不定認識呢?”年輕的成員有點罵罵咧咧不服氣道。
路過的時候高容稍稍留神開始偷聽,原身的防護服是包裹半臉的,是老頭子改裝的還是很好辨認,高容想知道誰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