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刀的領頭大漢被花滿樓阻攔,瞪了他一眼,發現他隻不過是個看起來很斯文,好像不怎麼樣的年輕人,立刻反派氣十足的獰笑道:“你知道老子是誰?敢來管老子的閑事?”
花滿樓的态度不變的溫和道:“你是誰?”
大漢有些驕傲的挺起了胸道:“老子就是‘花刀太歲’崔一洞,老子給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個洞!”
高容心裡的小人很是配合的鼓起了巴掌,好一句說了跟沒說一樣的廢話文學!!
花滿樓也不嫌啰嗦,配合着說道:“抱歉得很,閣上這名字我從前也沒有聽說過,我身下也不必再增加别的洞了,無論小洞大洞我已都不想要。”
高容哼笑出聲,實在有些憋不住,花滿樓就是如此,有些時候莫名戳中高容的笑點。
幸好此時那姑娘也笑出了聲,其餘幾人他人也沒注意到二樓還有個隐形的人在笑,除了熟悉高容的花滿樓,表情也帶出了點無奈。
崔一洞還在認真的扮演反派,此時變了臉色,狂吼着:“你不想要也得要!”
他反手抖起了一個刀花,整了個花裡胡哨的,刀最終向花滿樓的胸膛上直刺過來。
花滿樓身子完全不變,淡定的突然伸出手,用兩根手指,宛如平日裡拈花一樣一夾,就夾住了崔一洞的刀。
高容吃瓜吃得開心,要不是要注意隐藏,他高低現在得給花滿樓應援一個——哇!好帥!
這時候那柄刀,好像在花滿樓手指間生了根,崔一洞用盡全力,也沒法子把這柄刀拔出去。他臉上的冷汗卻都已流了下來。
花滿樓還在保持着微笑,勸道:“這柄刀你若是肯留在這裡,我一定代你好好保管,我這裡大門總是開着的,你随時都可以來拿。”
崔一洞已經是一頭一臉的冷汗,突然跺了跺腳,放下手中的刀,頭也不回的沖下樓去,比之前沖上來的時候,速度快了不少,看來現在是把求生欲拉滿了。
高容被崔一洞剛才的跺腳給雷到了,有種看惡搞三國的張飛嬌羞着喊geigei的感覺。
那姑娘此時應景的笑了開來,她帶着“崇拜”的看着花滿樓時,又明顯語氣驚訝的說:“我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花滿樓不置可否的說:“不是我有本事,是他沒本事!”
姑娘一副不,我不要你說,我要我覺得道:“誰說他沒本事?江湖中有好多人都打不過他,連我都打不過他。”
花滿樓很配合的接了個:“你?”
小姑娘又變臉般的自誇道:“我雖然打不過他,可是也有很多大男人打不過我,我就是江南的上官飛燕。”
她估計是修過變臉的,此時又落寞的搖起了頭,歎氣說道:“這名字你當然也不會聽說過的!”
高容覺得上官飛燕絕對是入錯了行的,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要不是顔值不夠的話,都可以免考就去當他們歡喜閣的花魁了!
這是研究了花滿樓多久呀?感覺話裡話外,把花滿樓的憐貧惜弱這個弱點抓得死死的,好家夥,放現代去就是無師自通的心理學大師!
花滿樓将手裡的刀,輕輕放在旁邊的桌上,回頭問道:“他為什麼要追你?”
上官飛燕咬了下嘴唇,負責任的繼續演戲,停頓了下,開始唇角帶笑說道:“因為我偷了他的東西。”
花滿樓并沒有覺得多吃驚,高容之前幹的奇葩事情,比這奇怪的多多了,他的驚訝線早被扯了個亂七八糟,但還是配合上官飛燕的話笑了下。
上官飛燕仿佛有些着急的說:“我雖然是個小偷,但他卻是個強盜,我從來也不偷好人的,我專偷強盜。”
此時上官飛燕又是一副,我就是正道的光的樣子。
高容此時卻莫名聯想到了以前的沙雕剪輯,好像是說的我雖然抽煙喝酒燙頭,但我是個好女孩!
高容都感覺有點忍不住了,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麼好笑來着,親身經曆讓他憋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