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迷煙之類的東西,陸小鳳有點不明所以,他一點頭暈的感覺也沒有,但他從花滿樓此時的動作,立刻聯想到了應該是酒裡有解藥,忙舉起酒想讓花滿樓和高容也喝一口。
“哼!”高容一甩袖子,把牆壁内的機關卡住,讓裡面的東西不能再噴灑藥粉了,一邊扶着花滿樓往旁邊透氣的地方換下氣息,繼續對酒視而不見,這又不是非喝不可!
陸小鳳見到花滿樓的情況,沒有再嚴重下去,也就有點讪讪的,自己一口把碗裡剩餘的酒都悶了。
高容有點嫌棄地瞥了下這個酒鬼,這時他注意到了碗底有個模糊的影子,提醒道:“碗底有東西。”
陸小鳳喝完聽到高容的話,忙把酒碗翻了過來,就見碗底有個“摔”字,字迹和之前的提示倒是一模一樣。
陸小鳳把碗沖着旁邊随手一丢,呼——咔嚓!
牆壁随着摔碎的碗聲,立馬就裂開了一條大縫。裂縫後是一間看起來暖呼呼的房間,房間中間靠邊上有張桌子,桌面上還擺了看上去可口的飯菜。
桌子旁坐了一個幹瘦的老頭,老頭沒有管桌面上的飯菜,倒是盤腿坐在了地面上溫酒。
“霍休。”陸小鳳平淡的吐出老友的名字,他在調查中早就接受了朋友就是幕後之人的事實,此是也還穩得住。
高容沖着老頭望去,隻見瘦老頭一頭的白發,一身破爛衣服腳上還是一雙草鞋。這人穿着跟歡喜閣附近的乞丐有的一拼,這是富豪的怪癖?高容有些沒搞懂這些人的腦回路。
“陸小鳳。”霍休擡眸瞥了陸小鳳一眼。
他帶着有些無奈的說:“你怎麼總是在我喝酒時出現?我都躲到這來了,你還是不放過我?”
高容聽着這兩人的廢話,嗯,确實是熟人,還是損友才說得出來這些。
陸小鳳灑脫一笑,說道:“你網羅天下美酒,不就是為了給人喝的?”
陸小鳳走過去,絲毫不客氣地坐到桌旁的凳子上,抄起筷子沖着飯菜就自然的吃了起來。
“非也非也。”霍休一陣搖頭晃腦的說道,“我愛搜集美酒,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慢慢品嘗,可不是為了請朋友喝的。”
他們後續又開始了你怼一句,我怼一句,淡定的開始互損,高容隻覺得無聊,又想打哈欠了,這兩人都有些過于自然,搞得高容有點拿不準今天不是來打架的嗎?難道自己睡迷糊了錯過了什麼?
“陸小鳳。”霍休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終于主動的提起了話頭,說道,“你這次來,怕不是單純為了找我喝酒的吧?”
陸小鳳笑了起來,他知道,霍休一向是個聰明人,不聰明的做不到富豪,也做不到青衣樓總瓢把子,而和聰明人說話,向來不需要說得太多。
“那你應該是知道的,我為什麼會來找你?”陸小鳳有點難受的接話,他還想多扯幾句的,但朋友都準備把他的掩飾掀了,他也隻能繼續追問真相了。
“我不知道。”霍休回了個笑,繼續道,“不過我知道,你會告訴我的。”
陸小鳳拿起了地上霍休溫好的酒,一口氣全往自己嘴裡倒去, “好酒!”
他将唇邊的酒迹一抹,說道“霍休,或是,我要叫你一聲上官木嗎?”
這個稱呼,霍休一點也不意外。這本就是他的本名,陸小鳳他們的調查情況他也本就一清二楚,之前那些話都是兩人揣着明白裝糊塗罷了。
此時幾人周圍的燭火都在輕輕的蕩了幾下,趁的霍休的面色有些不明起來。
“你還知道什麼?”霍休依然一幅無所謂的說道。
陸小鳳繼續說道:“我還知道,你是大金王朝的重臣,閻鐵珊、獨孤一鶴也是。你們三人,将金鵬王朝國庫的财富,全部侵占……”
“呵。”此時霍休冷笑一聲,打斷了陸小鳳的話語,說道:““你錯了。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