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請進……你來了,坐吧。”
這次的桌面上并未放置小蛋糕一類的甜點,足以證明鄧布利多對此是多麼在意了。
但他依舊像往常一樣推過一杯蜂蜜檸檬茶。
“不用緊張,我隻是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問這些罷了。”
“你知道的,人們總會對這種反人道的事情多少有些抵觸。”
鄧布利多眨了下眼,安撫着解釋了一句。
懷特低頭抿了一口茶,看不出來有多少緊張,她輕笑一聲,歪了歪頭,聲音還是那樣不急不緩的。
“隻是好奇罷了,鄧布利多教授……魔法史中曾有記載,在過去的時間中,巫師與麻瓜關系很是緊張。那麼,為什麼從未有這種延展性的實驗記錄呢?我不相信真的沒有,哪怕一個人——想不到這種舉措。”
“嗯……我可以聽聽你的看法嗎,懷特。”
鄧布利多摩挲着杯子,并未直言原因,隻是認真的注視着懷特的眼睛。
“當然可以……嗯?不必太過嚴肅,我隻是想知道,這些可能性是如何避免的而已。”
“又或者,如果有人打着魔法特色料理的名頭請人吃飯,這些魔咒的雜亂讓人難以發現這是變形咒的話,會不會成功呢?”
再度飲了口茶,懷特清清嗓子。
“我隻是提出假設罷了。”
“我當然知道變形咒變出的動物切開後還是會顯現原來的紋理,但如果再度進行變形,或者粉碎模糊化處理呢……”
“如果用這些設想去思考的話...真的沒有人會試圖這樣嗎?”
如果真的沒有,那這個世界的人未免有點太過純良了。
“如果這些都從未有人嘗試,那我隻會覺得...巫師界的你們似乎有點過于天真了。”
“.....”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喝了一口茶。
“你說的這些,雖然不想承認……但确實是存在過的,這世上并不缺乏那種喪心病狂的人,這種案例并不是沒有出現過,他們也并不需要僞裝。”
“天才走向陌路,在常見不過了。”
“相比起不可饒恕咒,那些人更喜歡去用不魔法的,更折磨人的手段去做這些。曾有人故意在麻瓜面前将木刺變成食物塞入那個可憐的家夥口中……慶幸的是,有人及時趕到了現場,那個麻瓜并未受到更多的迫害——但在看不到的地方,這種事情究竟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他們很享受受害者逐漸絕望的過程。”
“為了防止人們對此産生恐慌或者效仿,這種案例向來是被隐瞞的,但今天,我不得不去和你闡述這些……我希望你知道,懷特,這種行為是無法原諒的,而那些以此為樂的,更是一群無法稱之為人的家夥。”
鄧布利多很怕她走向這條道路?懷特搖了搖頭。
“阿不思,你應該多對我報以信任,無論如何,我都會讨厭這些假設。”
“我自認為自己還是有着做人基本的人性與同理心的——雖然這種情緒可能并不是很顯眼。”
“……”
他會信任自己的。
懷特斷定。
她自己從不屑于在這些地方說謊。而鄧布利多...對她的性格應當已經大緻有所判斷了。
而且,除了信任,又能做什麼呢?看管?呵。
他是一個教授。
“……我為我的警惕而感到抱歉,懷特。”
做錯事就會為此道歉,哪怕是學生...鄧布利多向來是個很棒的家夥。
他總喜歡用對待同齡人的方式待人,也擅長于将人放在平等的地位去對話。這樣的人很難讓人去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