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裡德爾說,那位學長最終被銷毀魔杖,強制退學了。
用了不可饒恕咒,這是令人無法忍受的,至少在明面上難以讓人容忍——尤其是被曝光出來後。
在這一遭後,他引以為傲的家族也徹徹底底抛棄了他。
沒有意外的話,他将會為自己往日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那些礙于他的家族的,苦于無法尋仇的……終會找到他。
鄧布利多偶爾也會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懷特呢,她主打一個你不問她不說,表現的和往日一樣很是無害。
在某一天,鄧布利多終于忍不住提起了這件事。
“懷特,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嗎?”
鄧布利多這家夥,雖然好像是一個謎語人,但卻很喜歡和懷特耿直的進行對話。
即使外表沒有任何傷害,懷特的魔杖也隻能發現用了昏昏倒地。但鄧布利多不是很相信懷特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他活着,并且完好無損的出來了,這不就夠了嗎?”
懷特疑惑的看着他。
“他真的完好無損嗎?”
鄧布利多想起了那個學生提起懷特就不自覺極度害怕的樣子……那副模樣好像見到了攝魂怪一樣。
“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不是麼,阿不思。不論發生了什麼,他所受到的也隻會是精神上的折磨……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他平時是個什麼樣的家夥。”
“難不成你會可憐那家夥?”
提起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學生,懷特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嫌惡的神情。
“……”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這并不值得可憐。”
“但……我并不想讓你親自去做這些事情。你應當幹幹淨淨的活着,這所學校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保護你們,讓你們快樂的長大。”
“懷特,你或許可以嘗試信任我們。”
“雖然大人們總有着各種龌*龊,但我依舊希望你可以信任我。”
懷特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一個兩個都覺得自己不信任對方,她也沒做什麼啊?
“你在說什麼,我當然信任你。如果沒錯的話,我們應當早就是朋友了,阿不思。”
“這件事情是沒有商讨餘地的,他的那些做法就足以在我這裡判死刑了。”
“很多事情表面上你是無法去做的,而我,我們私下可以做到。有人發現了又怎樣,這不是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來的嗎——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扯。”
“我的學院是斯萊特林,阿不思。我需要一個絕對的反擊,我要保護好我和裡德爾……他是混血,按你們巫師界的話來說,我甚至隻是麻瓜。我需要做到這種程度,為了我的家人。”
懷特頓了頓,愉快的露出一個笑容。
“你會站在我這邊的,不是麼?”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他總能很輕易的被懷特說服。
更何況他也并沒有想去怪罪懷特。
“剛剛用信任來表示,似乎不太準備,我想說的是:或許你可以嘗試依賴周圍的人。”
懷特喝了口飲品,沒有出聲。
無法做到,所以不會應允。
*
這場回擊來的猛烈而聲勢浩大,懷特身上的謠言莫名其妙全部消失了。暗處的人似乎已然放棄了針對裡德爾兄妹。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雖然那家夥外表毫發無損,但已經徹底瘋掉了。
最開始還是沒有什麼不同,隻是略顯呆滞,一聽到懷特的名字就抖得像什麼東西一樣,平日裡也一句話不吭,甯死不吭聲。
後來就逐漸愈發不對勁了,一有人接近就發瘋。
天知道懷特對他做了什麼,但明面上一切都清清白白,任何人都挑不出過失。
……變成這幅樣子,那家夥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如果因為他和懷特交惡,似乎并不劃算。
懷特·裡德爾很重視自己的兄長,這是人盡皆知的。
如果想對湯姆·裡德爾動手,就要掂量一下懷特這種神奇的把戲會不會用到他們頭上。
得不償失。
在其他學院懷特也是再度出名了一把——這次是好名聲。不知道多少人讨厭那個家夥,這樣的結局簡直是大快人心……即便如此,雖然很是敬佩,但更多人對懷特更多的是産生了一種‘不能過多接觸’的想法。
....這場罪行太完美了。
但又實在顯眼。
她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就是她幹的,她逼瘋了那個家夥。
所以呢?
審判她?
憑什麼呢,憑那個瘋子一句話不吭,搜查記憶時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還是憑人們的懷疑?
任何人都無法對此下定罪名。
但他們心知肚明。
當然,也有人會産生一些奇怪的想法,比如說,那麼優秀的裡德爾學長/學弟怎麼有這麼一個性格惡劣讓人害怕的親屬什麼什麼的。
嗯,這種想法居然還不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