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果然是個很好用的家夥。
心情不錯的,湯姆·裡德爾發現馬爾福對他恢複了往日的熟稔,甚至更為信賴了——而這一變故卻無一人發現不對。
真是有意思,馬爾福的性格,表現完全沒有發生變化,但唯獨在信任他這一點上,變得紮深于心了。
多麼有趣。
他扯了扯嘴角,愉悅的轉了轉筆。
懷特所達到的效果簡直比他預想的要好太多。
湯姆·裡德爾并不關心懷特是如何做到的,但隻要别把這些小手段放他身上就夠了。
雖說對這種手段略有防備,但裡德爾不會認為懷特會對他下手。
他可是她唯一的家人。
也是最重要的人。
不是麼?
當然……凡事都不能隻靠認知。
真正的信任當然不需要魔法來約束。
但人性往往需要。
“裡德爾?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懷特依舊是那副呆呆的樣子。她趴在桌上,苦着臉翻着魔法史書,無奈的接受了自己這周又睡了好幾節魔法史的現實。
可惡……那老師是會催眠嗎。
“嗯?”
“你說我不會考試也睡着吧?”
“……我想,你應該還沒有那麼蠢。”
她撇撇嘴,沒有計較自己又被陰陽怪氣。
“你剛剛在想什麼?我總覺得你好像想問我什麼。”
敏銳的過分,但并不是壞消息。
思考着語序,裡德爾循循善誘着。“嗯……如果,我是說如果——什麼情況下,你會想要新的家人呢?”
“我隻要你一個家人。”
懷特很果斷的回着話。
“就算有更懂你的人?”
“不需要。”
“就算我對你不安好心?”
“無所謂。”
“……”
微微遮掩住臉,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揚起嘴角——偶爾被堅定選擇一下,确實會讓人心情不錯呢。
但他不會沉溺。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溫吞的再次開口。
“要知道,話語是會騙人的。”
懷特翻了個白眼。
“如果你想要這種保證,可以不用鋪墊這麼多。”
“那麼,你的回答呢?”
“如你所願。”
*
“那麼,阿不思,由你來見證,你願意嗎?”
兩人默契的選擇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而并沒有去提及相比起來更為私密的“血盟”。
是沒有想到還是什麼?誰知道呢。
“……當然,如果這是你們想做的。”
鄧布利多并沒有去深究緣由,隻是認真的看着他們。
“這是你們的選擇,如果你們決心如此,那就把誓言寫在紙上交給我吧。”
“希望你們不會後悔。”
顯然,懷特的注意力并不在這裡。她挑出一隻亂竄的蟑螂糖,在确定是糖果後丢到了嘴裡。
“說真的,這種糖也不用這麼仿真……真的不怕吃成真的嗎。”
“……當然,教授,這是我們都決定好的。”
湯姆·裡德爾默默又坐遠了一些。
他原本想讓馬爾福做見證人,但懷特似乎更信任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是個麻煩的家夥,或許不會同意,念此,他也就同意了。
沒成想過程意外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