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什麼？”

“這錢應該我出。”俞皓認真地說。

“這是你爸媽留給你讀書的錢。”

“不是。”俞皓反駁道，“是娶老婆的錢。”

溫綿川被他這話怼得啞口無言。

“而且我以後能賺回來。”俞皓斬釘截鐵的。

“我不收現金。”溫綿川胡亂找了個理由，“你回去把錢存回去。”

“那我存了，你要收。”

“知道了。”溫綿川晃晃他胳膊，“快去安檢吧。”

這下俞皓總算是心滿意足，把書包重新背好跟着他走去安檢。

可能因為地震的原因，他們飛機要延誤起飛，而且還暫時不知道何時才能登機。俞皓在候機室裡抱着書包補覺，而溫綿川則抱着個電腦趕報告。

好不容易等到廣播通知登機時間，卻告知他們要等到晚上十點四十才能起飛。

“聽說是省城有暴雨。”溫綿川看着手機說，“回去估計沒地鐵了，要打車回去。”

俞皓睡得腰背酸麻，昨天精神緊繃了大半天，現在隻想趕緊找張床陷進去。他閉着眼點點頭，突然又睜開雙眼說：“不如到機場那邊開房睡？”

一瞬間，溫綿川以為他在說另一種語言，茫然地看向俞皓。

“我困。”俞皓眨了眨發紅的眼睛，“想早點睡。”

當然還有另一層意思，就看對方能不能聽明白。

待溫綿川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後，他才輕輕應了聲“好”。

這回坐飛機比來的時候安心許多，俞皓基本是靠着溫綿川肩膀睡過去的。有颠簸的時候，溫綿川摟着他，輕撫他後背。

因為下雨，飛機在省城的機場再盤旋了三十多分鐘才降落。穩穩落地後，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地鐵早關門了。

等開艙門浪費十來分鐘，拿行李又浪費了十來分鐘，等他們走出到達口時，已經是差不多淩晨一點。

“你訂酒店了嗎？”溫綿川小聲問。

“去櫃台訂就行。”

俞皓依稀記得來的時候，看到櫃台是有訂房服務的，他拉着溫綿川去詢問，說想要間舒服的一點的房間。

“皇冠酒店，雙床788，先生您看可以嗎？”櫃台小姐介紹道。

“要一張床那種。”俞皓說。

“哦……”櫃台小姐愣了愣，“那您稍等，我幫您查一下。”

櫃台台面高，所以櫃台小姐看不到他倆在底下正手牽着手。

“豪華單人房還有的，也是788，您看可以嗎？”

“可以，我付現金。”俞皓從書包裡掏出幾張大鈔給他，同時把兩人的身份證遞過去。

“那我這邊通知酒店過來接你們。”櫃台小姐繼續說，“大概可能要等二十分鐘左右，今天晚點的飛機比較……”

“那我們打車過去。”俞皓利落地說，“你把地址告訴我。”

櫃台小姐拿了張宣傳單，把地址圈起來給他們。

兩人一路心照不宣，沒開口說過話，直奔酒店拿了房，開門進去後，還沒插房卡，俞皓就有點忍不住摟着溫綿川猛親一頓。

“這個怎麼弄？”俞皓沒經驗，把房卡插上後問，“就是拔了之後沒電？”

“對。”溫綿川被他親得臉紅通通的，“你要不要先洗澡？”

“你先洗。”俞皓幫他把行李放好，“我下樓買個泡面，有點餓了，你要不要？”

溫綿川搖頭，“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買？隻有一張房卡。”

“不用。”俞皓說着就打開門走出去，“我上來給你打電話！”

等電梯的時候，俞皓盯着樓層數字望眼欲穿，出電梯時迫不及待地沖出外面的便利店買東西，除了兩包泡面外，他還拿了一些零食和水。在結賬的時候，随手再拿了兩盒套和一瓶潤滑油。

服務員面無表情地掃商品，随後毫無感情地說：“一共209元。”

付完款後，俞皓拎着東西跑回酒店，等電梯時急不可耐地按了好幾下電梯按鈕。

溫綿川濕漉漉地給他開門，俞皓迅速鑽進來，生怕有人看到溫綿川這副模樣。

“我買了點吃的。”俞皓把裡面的零食拿出來，“你洗完了嗎？”

“差不多。”

“那一起洗？”

“不好吧。”溫綿川慌慌張張地，“我再沖一下就好。”

“我開玩笑的。”

他确實開玩笑，想調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卻讓雙方都更緊張了些。

酒店花灑的水壓很強勁，感覺要把肌膚給穿透，同時也把俞皓身上那股疲憊感完全沖走。洗完後，他拿出手機點開小視頻，在浴室裡偷偷快速複習一遍，才走出去。

溫綿川坐在床邊吹頭發，背對着他，但能從玻璃窗的倒映看到——俞皓上半身赤裸的腹肌。

“你衣服呢？”溫綿川猛地扭過頭問。

“我來的時候隻帶了身份證和銀行卡。”俞皓說。

“那我把我的衣服拿給你穿。”溫綿川趕緊走過去要拿行李箱，但被俞皓半路拽進懷裡。

砰砰地心跳聲，在兩人胸膛裡來回跳動，分不清誰跳得比較快，但俞皓還是先主動，低下頭吻住了溫綿川。

“阿皓……”溫綿川從喘息間吐出話來，“等一等……”

“我等不及了。”俞皓把他抱起來，扔在床上，順便把剩下的浴巾脫掉。

“我……”溫綿川把自己蜷縮起來，“點了外賣。”

“什麼外賣？”

“我點了……”

話音還未落，門外傳來敲門聲，有個人大喊：“你好，你的外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