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

黑色碎發劉海隐隐遮蓋住眼睛，冷淡眼尾勾勒出幾分淡漠。

他看着他，像是無意間的對視，但格外的，又很專注。

電梯被打開。

夏曉堯走了進去。

他注意到，男生的食指一直頂着‘打開’的按鍵。

那根手指根骨分明，指尖修長，又很有力量感。

十分好看。

“謝謝。”

“不客氣。”

聲音也很好聽，低沉又很有少年氣。

夏曉堯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他往旁邊瞟了幾眼。

沒注意到電梯會反光。

他瞟的這幾眼，都被對方看見了。

男生轉過頭。

夏曉堯立刻把自己縮起來。

男生盯着夏曉堯頭頂的芒果發卡看了會兒，又慵懶地收回視線。

夏曉堯吸了吸鼻子。

電梯裡有種草木味兒的男香，是對方身上的味道。

叮鈴。

男生微信響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随後皺眉。

感覺很煩。

不一會他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微信語音。

感覺更煩。

但他還是接了。

“喂，你好。”

電話那邊似乎叫了他名字，聲音太小，夏曉堯沒聽見。

隐約覺得是個女孩子，說話聲音在溫柔和嗲之間。

應該是女朋友吧。

帥哥果然都有女朋友。

夏曉堯有點失落的想。

電梯到了5層。

男生還在和手機裡的女孩子說話。

夏曉堯擡腳走了出去。

男生還幫他擋了下電梯。

真是個好人，夏曉堯想。

他本來想轉過去跟人道聲謝謝，結果沒多久電梯門就關上了，便也沒轉身。

恰好這個時候，蘇珍給他發微信：【到了沒？】

夏曉堯：【到了，馬上！】

5樓是一道長長的走廊，頭頂的燈又暗又亮，感覺跟KTV似的。

就是沒有服務生指引着，走廊裡冷清有神秘，都不像烤肉店，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什麼地方，還沒有他們學校門口那家蒼蠅館子看起來生意好。

夏曉堯一邊念叨着，一邊專心找包廂。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後面找上了他。

從聲音上聽，大概是一個成年男生，比他高，比他壯，感覺後背都是那個人的陰影。

是客人？

還是服務生？

夏曉堯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好像還沖他加快了腳步，好像要趕上他。

那天也是這樣，沒人的巷子裡，他被人拽了進去。

之前不好的記憶頓時翻江倒海般湧過來。

夏曉堯心提到嗓子眼兒裡，加快腳步，嗖嗖嗖，就差點跑起來了。

終于，555！

看到包廂，還聽見裡面大約傳過來吵鬧的人聲。

夏曉堯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跑了兩步，推門進去，反手就關門。

“嘶——”

門外傳來痛苦的倒吸聲，對方罵了句髒話。

聲音有些熟悉。

夏曉堯低頭一看。

還是那雙黑色的運動鞋，頂開了門。

夏曉堯懵了，趕緊松開手。

男生單手推開門，臉上還帶着痛色，漆黑的眼珠盯住他。

“對、對不……”起。

“程遠，你終于來了！”

夏曉堯還沒說完，就聽見後面傳來激動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