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但是額，反正，要是處對象玩玩，我覺得夏曉堯挺好，反正也不會懷孕，幹就完了呗。”

“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夏曉堯也挺不錯了，聽說男的幹起來挺爽的，比女的還爽。”

“……”

夏曉堯不透過細縫瞅了，一群沒有營養的普信男！

雖然他們彩虹圈是挺亂的，但是夏曉堯不喜歡亂搞，他向往doi，也饞男人，但是那也要兩人都是認真地才行，亂搞又髒又不安。

而且他想找的，是伴侶又不是炮.友。

夏曉堯也在網上跟人聊過，畢竟周圍同志太少了。結果聊了沒幾句就要上床，夏曉堯就沒聊了。

雖然夏曉堯有點騷騷的，但本質上還是個純情好寶。

“呦，程遠？來了？”

“嗯。”程遠：“剛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同時聽見清脆又勾人的一聲‘嗒’，像打火機的聲音。沒一會兒，夏曉堯就聞見了青草似的煙味兒。

兩男生互相看了一眼，又笑出來，當然不能說他們剛才在讨論程遠，就隻能說夏曉堯。“我們說女生那桌的小娘炮，不知道幹起來爽不爽……”

“娘炮？”程遠重複了一遍。

夏曉堯亂動的心終于沉了下來。

他看不見程遠的表情，隻能聽見他語氣。像是不明所以的詢問。

但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比從那兩個普信男嘴裡說出來傷人多了。

“對啊，就是最邊上那個，玩遊戲他不說話，我還以為是女的哈哈……”

哈哈聲戛然而止。

男生面前的廁所隔間忽然被人踢開，裡面走出來個人，就是他剛才說娘炮的那位。

男生閉嘴了。另外一邊的男生也閉嘴了。

全場安靜。

夏曉堯‘鋒利’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在場所有人，那兩個男生都被他掃的低頭了，隻有程遠，大大方方地跟他四目相對。

甚至視線裡還有探尋的目光。

太帥了，夏曉堯收回目光，把氣撒在了兩個普信男面前。

夏曉堯特别想吼上一句，爽不爽也不跟你幹！

但是面前三個都是高大威猛的體育生，一個能裝下他兩，三個就能裝下他六個，被他這麼一吼，傷了面子，肯定不會放過他，說不定到最後受傷的還是他。

夏曉堯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怒瞪了他們一眼走了。

但是他以為的怒瞪，看起來更像是可愛的撒嬌，沒半點殺傷力，尤其他還是仰着頭癟着嘴，像是被惹急了的小奶貓，皺着小臉嗷嗚一聲。

程遠站在窗戶邊，煙霧彌漫中，看夏曉堯踩着小兩步生氣地跑出去，到門口，差點摔一跤。

程遠彎了彎唇，有點想笑。

那男生看見程遠臉上的表情，道：“怎麼樣，漂亮吧？那皮膚嫩的好像能掐出水兒來。”

程遠瞥了男生一眼。

對他這種沒禮貌的評價不想回答。

另一個男生又問：“程遠，你該不會……”

他示意了下外面，眼神暧昧，指的是夏曉堯。

“我不喜歡的男的。”

單手掐煙，在陽台上碾滅。

程遠失了興緻，不想跟他們聊天，轉身走了。

-

回到飯桌上夏曉堯氣炸了。

也不知道，剛才要摔倒有沒有被他們從後面看見，丢臉死了。

“小堯，幹嘛去了？”蘇珍問他，“你去了好久。”

沒等夏曉堯說，三個男生從外面回了來。

感覺他們往自己這邊看，夏曉堯沒在怕的瞪了回去。

那兩男生自知理虧，也沒再說什麼。

一場正式結束。

蘇珍白禾禾都加上了兩個體育生微信，害羞聊着。

飯桌散場。

一些本來就不熟悉的人分道揚镳。

夏曉堯想一個人靜一會兒，雖然他心大，但是廁所那兩個普信男還是對他産生了一點傷害。

他從小就知道直男不喜歡他這種小姑娘似的男生，雖然他不矯揉造作，隻是喜歡穿點可愛又粉嫩的衣服，但是他們仍然看不上他。

往他桌堂裡塞襪子，還在他的課桌上刻娘炮兩個字兒，還跟老師說絕對不跟他坐一起。年少時那些被孤立無緣求助的時光又一次席卷而來，破開了夏曉堯疼痛的記憶。

什麼啊，世界就不允許他這麼可愛的男生活下去了麼？

跟蘇珍和白禾禾道别後，夏曉堯自己一個人往回走，走着走着發現手機沒了！

他忽然想起來剛才那家烤肉店，急忙往回跑。

一直跑到剛才的包廂。

一進去，就看見鄭薇一個人坐在空蕩的包廂内，穿戴整齊，也不走，好像等着什麼。

鄭薇看見夏曉堯，倏地一愣，不安地站起來，有種被人撞破的尴尬。

他怎麼回來了？

鄭薇瞅了瞅門口，目光有點心虛。

夏曉堯看見她，也有點發愣。

剛才不是所有人都走了麼?怎麼她還在？

夏曉堯看見面前他們吃剩下的烤肉什麼的都已經被收拾走了，所以她在這幹什麼？

雖然覺得奇怪，但夏曉堯不是愛管閑事兒的人，所以就跟鄭薇說了句“我手機落這兒了。”然後轉身就走。

路過過道衛生間的時候，夏曉堯忽然被人大力拽了進去。

！

夏曉堯剛要驚呼，拽他的人就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一手捂他的嘴。

夏曉堯張着嘴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捂了回去。

他擡眼，看見襲擊他人的那一刻，心口一跳。

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