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堯腿真的軟了,他嗚唔的回應着。
剛才的回答,仿佛是兩人之間一種默契的允許。
夏曉堯沒有反抗,程遠沒有放他逃走。
程遠好像要把他舌頭吃了似的,夏曉堯從來沒接吻過,更不适這種激烈的接吻,他差點沒缺氧暈過去。
還好,程遠大發慈悲的放過了他。
“跟别人做過麼?”程遠拇指蹂躏他的唇,眼底一片紅色。
可能是因為練體育的,指腹粗糙,揉的夏曉堯火燒火燎,唇都變得嫩紅。
“沒有……”夏曉堯垂着眼,都不敢看程遠。
他自己也有點慌。
他這是在幹什麼!?被下藥的人是程遠,又不是他,他該走,該離開,逃離這裡,管他是怎麼恢複。
但是夏曉堯挪不開腿。
剛才那種感覺就是接吻麼?
好喜歡,還想要。
夏曉堯挑起眼,怯生生地瞟了眼程遠。
操。
程遠被他看的一股氣直接往下腹鑽進去。
他一把将夏曉堯推進浴室,按在牆上狠親。
空曠的浴室裡都是嘬起來的回響。
夏曉堯腦子燒的厲害,隻會仰頭接受程遠要命的親親。
後背被壓在牆上,寒氣刺骨,“好涼。”
夏曉堯蹙眉,抽空用氣音抱怨了句。
程遠摟着他正親的上頭,聞聲轉過夏曉堯身子,自己貼上浴室牆,抱着夏曉堯說他嬌氣。
夏曉堯氣的輕咬了他一下。
程遠低眉看着他,唇角發笑。
明明是剛認識不到24小時的兩個人,卻感覺出了小情侶似的旖旎氛圍。
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就是好,什麼都一應俱全。
甚至連潤滑劑都備好了。
夏曉堯是第一次,饒是程遠急的直砸牆,掄床,也隻能慢慢來。
等都得趣以後,才開始真正的鞭笞。
一個晚上,夏曉堯嘴裡除了破碎不堪的話,再沒說過其他。
有時候意識會抽離出來,夏曉堯驚訝地在心裡叫喊:要命,他竟然真的睡了程遠!
這時候,如果被程遠抓到心不在焉,又是一頓狠狠的欺負。
等到快天亮的時候,夏曉堯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他才感覺到程遠真的停下來。
他攬過自己,對着他滿是淚水的臉寶貝似的親了親。
“我叫程遠。”
-
第二天早上,程遠先醒了過來。
他意識回攏,反應了會兒後,看向身邊。
一個小鼓包。
白色的被子露出了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夏曉堯……
這是他的名字。
程遠下床,看着夏曉堯背對着他睡覺的姿勢,感覺像是團吧團吧弄出來個地兒,再把自己團吧團吧縮進去。
昨晚上,好像是摟着他睡覺,他們兩個是背對着的,怎麼夏曉堯又背過去了?
不過也是,他們不過剛認識了一天。
即使做過最親密的事兒,還不夠了解。
程遠深吸一口氣,走到客廳,出門買早餐。
他對自己接受事實特别快。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去面對。
昨晚上,夏曉堯應該也沒拒絕。
所以,得等他醒過來商量一下,他們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想到昨晚上那些場景,程遠自己都覺得有點過。鄭薇從哪裡偷來的藥,竟然這麼烈?
夏曉堯身上估計沒有好地方了……
程遠買完早餐,又去了藥店。服務生問他需要什麼藥,他半天沒憋出來什麼,最後跟服務生說要個治跌撒損傷的藥膏。
等他回的到房間,才發現夏曉堯早就沒了身影。
隻有客廳茶幾上留下幾短話,還有……2塊5毛錢?
還都是鋼镚?
【你昨個兒表現還行,就這些了,不用找了。”】
程遠讀了一遍,想象着夏曉堯當面對他說這句話的表情,差點沒笑出來。
-
夏曉堯喪打遊魂地回到宿舍,一回去就爬上床。
他後面跟要整個裂開似的,伸腿兒屁股都疼。
上個床,出了一身的汗。
他把自己埋在被窩裡,嗚嗚嗚的哭。
太他媽疼了,怎麼這麼疼?!
雖然确實很爽,但是這後遺症也太明顯了,感覺要了他命了。
嗚嗚嗚——
正好宿舍的人從外面回來,聽見聲音往床上一望。
“小堯?你回來了?!”沈任老媽子似的,拿着洗臉盆,朝夏曉堯床位伸脖子瞅了瞅,果然瞅見了個毛絨腦袋。
那腦袋聽見他的聲音,從被窩裡鑽出來,頂着個亂哄哄的頭發看了他一眼。
“我草,你這是被誰給欺負了?!”沈任看見夏曉堯臉上都是淚痕,委屈極了,紅紅的,好不招人疼。
一向有宿舍之母之稱的沈任氣不打一出來,“昨晚上你沒回來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兒,今天有這樣,你到底怎麼回事?!被誰欺負了!說話!哥幾個幫你報仇去!”
他說完,另外兩個是有司宇和顧校也走到了近處來,揚起下巴看上鋪的夏曉堯。
不被人關心還好,一被人關心夏曉堯頓時更加感覺委屈的不行,他裹着小被子,在床上坐起來,隻露出個腦袋。
“我沒被欺負,我……我睡了個男的。”宿舍裡每個人都對夏曉堯很好,夏曉堯心思單純不設防,對他好的人,他也都是全盤脫出。
“啊?”沈任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
完了,他閨女不幹淨了,完了完了完了。
顧校就算是再清冷,此時也不禁重複沈任的話,“你說什麼?”
整個宿舍裡還是司宇穩重,他低頭思考了會兒,問:“是正經人麼?還是外面買的?你們戴……額安全措施了沒?”
顧校和沈任紛紛轉向司宇:不是大哥你好專業啊。
同志群體良莠不齊,安全措施是必須的。
但是夏曉堯臉紅地搖搖頭,“沒有,昨晚,太着急了。”
每個字聽起來都十分炸裂。
沈任和顧校的表情,可謂是五光十色,很難形容,雖然他們很喜愛夏曉堯這個閨女,但畢竟是直男,實在是……無法想象。
司宇不愧是穩重大哥,勸導道:“那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看一看,還有,你怎麼也不應該随便跟一個男人……”
司宇歎口氣,也說不下去了。
夏曉堯解釋道:“我沒随便哥,我花了錢的。”
沈任驚了:“什麼?你讓人睡了,你還花錢了?!”
夏曉堯:“花了兩塊五。”
沈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