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的氣息淹沒了夏曉堯，他腦子更暈，完全無法有自己的意識，動作都被程遠主導。

好像被扔進鍋裡，溫熱的水将他全身上下洗了一遍，起起伏伏。

程遠常年練體育的手布滿繭，在他身上滑過，一片炙熱，燒壞了夏曉堯的神經，他甚至主動抓過男生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水汽的眸子想要被占有的欲-色明顯。

程遠深深呼出一口氣，捏着夏曉堯的小腰，差點将人掐斷。

夏曉堯怕自己叫的聲音太大，死閉着眼，咬緊唇瓣，牙印下一片泛白。

程遠擡手，指節塞進去，終于把嫩紅的唇從口中解救出來。

“這裡是我家，隔音很好。”

耳邊傳來低沉溫柔的男音，夏曉堯含着手指，眉眼濕濕地擡頭看面前的男生。

“程遠……”他含糊地叫了聲音，嗓音又甜又軟，還拉長了調調。

程遠心裡低罵了一句，眸底閃過一絲狠。

貼着夏曉堯耳邊沉聲警告，“你想要我□□你麼，嗯？！”

夏曉堯感受到了威脅，渾身輕顫。

他的臉被藥性和親密接觸蒸騰出一片豔紅，生理淚水被撞出來，睫毛被打濕了，一簇一簇的，可憐又可愛。

夏曉堯轉頭去看程遠，頭仰到很後面，吐着氣息，“要……嗯，要……”

程遠操了一聲，擡高夏曉堯。

……

這場火燒到了後半夜才停止，夏曉堯癱在床上，破布娃娃似的，眼神渙散，渾身通紅。

程遠抱着他去了浴室，從頭到尾，從裡到外洗了一遍。

他抱着夏曉堯将他頭發吹幹，又将他身上的水汽都擦幹淨。

夏曉堯白嫩極了，皮膚手感極好。

這個在程遠第一次和他上床的時候就知道了。

隻是夏曉堯身上容易留下痕迹，程遠低頭擦拭着，忍不住擰眉，他的手勁兒有這麼大麼？

一通發洩完，夏曉堯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讓他昏昏沉沉的，尤其想要睡覺。

而且程遠身上好暖和，和他肌膚相貼的觸感也很舒服，他摸了摸程遠的腹肌，把臉貼在程遠的胸肌上，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

這副完全癱在程遠懷裡的模樣，快把他的心融化了。

“難受不？”程遠摸了摸夏曉堯的頭，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燙了。

“不，唔。”夏曉堯舒服地不知天地何物，他想一輩子被這樣攬着，抱着。

程遠沒聽清他的話，嗯？了下。

“不難受。”夏曉堯含糊說着，又把自己塞進程遠的懷裡，整張臉都按在程遠的胸口，都癟了。

“想睡覺，困。”

程遠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哄着，“好，我們睡覺。”

彎腰親了親夏曉堯頭頂，程遠攬着人躺上床。

-

夏曉堯第二天是被晨光晃醒的。

他看了窗外一眼，還往被子裡縮了縮，等到透不過去，才一把掀開，頭發挂在臉上。

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坐起身，睜了睜眼，蓦地頓住。

這是——？

一下子，所有片段不斷往他的腦子裡鑽，都不知道該從哪開始回憶好。

他又又跟程遠滾到一起了！

還是他自己主動的！

後面火辣辣的酸痛感證實了這一切，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腰酸痛的不像話。

昨晚大概……夏曉堯都分不清有幾次了！簡直是一片荒唐。

他好像還十分主動，扯着程遠哼唧，不斷地把自己送到程遠面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曉堯要瘋了！

他又把自己鑽進被窩裡。

黑暗讓他添了層安全感，或許是夢呢？是吧是吧？！

夏曉堯仔細思索了下，他所有的不對勁兒都是從喝那瓶水開始的。

可那是程遠給他買的水……

不過，他中途去過衛生間，和蘇珍白禾禾一起，那時候，肖揚和李大胖已經醉了，程遠好像也出去打電話了，那個屋子裡，沒有一個他認識的人。

所以，也就是那時候，水被下藥了？

那瓶水早就被開了瓶子，如果要是被下藥了，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仔細想想，似乎确實入嘴的時候有股苦味兒，夏曉堯還瞅了眼水瓶，但沒太在意，檸檬水放一會兒後本來就是有些苦味的。

夏曉堯正用不太聰明的腦瓜思考着，忽然門滴了一聲，有人走了進來。

夏曉堯趕緊又往被子裡鑽了鑽。

程遠将手裡的早餐放到桌子上，看見床上鼓起了包，抿唇笑了笑。

他走到窗戶邊上，一把打開窗簾。

床上鼓包動了下，自以為悄無聲息地離他遠了些。

“再不出來，你喜歡的油條就涼了。”程遠說。

過了大概快半分鐘，夏曉堯才慢吞吞地掀開了被子。

他臉頰被憋的泛粉，眼睛濕亮，怯生生地看了程遠一眼，“有豆沙包麼？”

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竟然如此啞。

回憶起來昨晚經曆了什麼，臉由粉變紅，簡直不能要了。

一擡眼，發現程遠盯着他，眼神暗的明顯，顯然也是想起了昨晚那些荒唐。

夏曉堯趕緊移開視線。

程遠低咳了聲，“有，給你買的你愛吃那家，去吃吧。

夏曉堯走到廚房，正要坐椅子，程遠攔了他一下。

他四處看了看，把自己一套還算柔軟的睡衣墊在上面。

“試試。”程遠說。

夏曉堯試了下，咳了聲，小聲道：“很軟，謝謝。”

程遠低眸，視線在他屁股上點了點。

夏曉堯咬了口豆沙包，軟乎乎的，又泛着股甜，好吃。

程遠給他打開豆漿，夏曉堯低頭喝了口，感覺程遠一直盯着他，目不轉睛的，像是有什麼話說。

夏曉堯擡頭看他，程遠和他對視，“還疼不疼？昨晚，我好像沒收着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