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熱戀中的情侶，這種相互無言的氛圍屬于馬上要異地戀的難過期。

誰也不想看對方，誰的心又都在看對方。

所以，今天過後，他和程遠要怎麼相處？

還是那樣不清不楚的？

可是他們，已經做過很多次了，而且都很愉快，那是不是說……可以……

“程遠。”夏曉堯忽然心跳快起來，他被程遠的目光刺了下，手不自覺地擰緊身後被子，“我們……我們要不要……”

這話說起來，很讓人不好意思，尤其是夏曉堯自己說，好像渴求很大一樣。

夏曉堯臉頰紅透了。

程遠看他這副樣子，大概猜到了。

要談戀愛麼？

跟夏曉堯？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熱。

雖然從未想過自己是個gay，但是夏曉堯給他的感覺是不同的。

他喜歡他肌膚觸碰起來的感覺，喜歡他朝他望過來的眼神，喜歡看着他，隻要夏曉堯出現在視野内，他很難不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從來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感覺。

所以——

“可以。”程遠注視着夏曉堯，眼神十分認真：“我同意。”

“真的？”夏曉堯眼睛都亮起來。

程遠看他驚喜的樣子，也不自覺地完了彎唇。

夏曉堯不好意思又很雀躍地說：“那以後，我們就是炮.友了！”

程遠笑僵唇角。

他用半分鐘找回自己的聲音。

“炮.友？”

“對啊，你不想嗎？”夏曉堯覺得他要反悔，眉眼立刻耷拉下來。

“……”

程遠剛才給自己做了許多的心理建設，沒想到被夏曉堯一句話砸蒙了。

他竟然不想跟他談戀愛，隻想跟他保持這種關系。

所以，他到底對他是個什麼意思？

程遠低眸看夏曉堯可憐的小眼神。

暗自磨了磨牙。

“沒有。”程遠眼神不自覺地暗下來，“可以，我說的就是這件事。”

不管對方什麼意思，先把人圈住，反正跑不掉了。

夏曉堯滿心歡喜，弄得若有其事，在屋子裡找到紙和筆，低頭寫了一通。

夏曉堯：“我覺得我們得制定個協議。”

程遠：“什麼協議？”

夏曉堯臉紅地伸出3個手指頭，“一周，至少要do3次。”

程遠：“不行。”

夏曉堯：“為什麼？”

3次都不願意給他？那還當什麼炮.友？

夏曉堯心裡還在抱怨，就見程遠朝他走過來，胳膊越過他頭頂，把紙上3次的3割掉，旁邊寫了個10。

“這個可以。”

他低頭，輕吻了下夏曉堯的發。

夏曉堯：fafafa啊啊！

程遠利落地簽完了字，協議成立。

夏曉堯提醒他，“你、你細讀了麼？”

“這還有一條，在雙方均未提結束期間，雙方不允許談戀愛，不允許和其他人暧昧，一旦哪一方談戀愛或者被發現暧昧，協議自動結束。”

他咬咬唇，雖然不想提醒，程遠簽了就簽了，也不能反悔，但他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而且他也不希望這件事傷害到第三個人。

但其實不準暧昧那條有點點過，那不是說要和他一直綁在一塊了麼？

這是夏曉堯的小心思，他本能的想讓這個時間線拉長一點，再長一點，但是，他不确定——

“看見了。”程遠低笑了聲，“我同意。”

同意的不能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