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緻:“拉個小群說說領導壞話,沒事再做兩個表情包洩洩憤?”
廖柏山:“……”
廖柏山汗要聊出來了。
莫名有種學生時代上課搞小動作以為老師不知道實際上被老師在講台看得一清二楚的錯覺。
當領導的人都這麼厲害嗎?
那會不會他們的領導其實也對這些事一清二楚,隻是看破不說破?
可他們的領導蠢蠢的,看起來跟這位沈總不像一個路數的人啊。
……大智若愚???
一輛車裡,沈元京生無可戀,廖柏山膽戰心驚,唯有許緻握拳抵唇,隐晦壓制嘴角的笑。
他在這邊一個逗兩個玩得不亦樂乎,沈令聞在那邊也是混得風生水起。
“一斤鐵比一斤棉花重,你們老師是這樣教你的?”
“這不用老師教,我自己會。”
“這麼厲害,那寫吧,寫上你認為正确的答案,後天回學校挨揍吧。”
“啊?”
“誰家的蠢小孩兒啊!”
楊繼真是聽不下去了:“一斤!一斤!都是一斤誰能比誰重?梁小塔你腦子帶出來了嗎?”
“哦哦哦!”梁小同學終于反應過來了,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默默低頭去改不好意思吱聲了。
楊繼歎氣,同時覺得新奇:“許助理家裡也有弟弟妹妹?”
沈令聞嗯了聲:“有個弟弟。”
楊繼:“難怪,不過該說不說,許助理你哄小孩兒這套跟我們老沈是真像啊,我剛差點以為坐我車上的還是老沈呢。”
沈令聞:“是麼,那還挺巧。”
楊繼:“哎說話語氣也像!你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啊?”
沈令聞:“嗯。”
楊繼:“很熟嗎?”
沈令聞:“還好。”
楊繼好奇了:“隻是還好?那你怎麼會知道我和語堂的?”
林語堂坐在副駕,此刻也跟着從後視鏡裡看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沈令聞:“沈總跟我提過。”
“一見就能認出來,沒少提吧?”
楊繼直接破案:“我們老沈可不是跟誰都能聊起來的性子,更不可能跟随便一個人提起自己朋友,我看你們不是還好,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沈令聞笑了笑,沒再說話。
楊繼叨叨着又去念他表弟了,沈令聞靠着椅背休息,林語堂發現他閉了眼睛,打量的視線便毫不遮掩落在他身上。
從上車起他就發現了,這個許助理在他們幾個陌生人紮堆的環境裡表現得十分自然,仿佛和他們已經認識很久,毫無初見的拘謹和疏離。
可是他們實實在在就是第一次見面啊。
所以令聞哥是不是在私下跟他說了很多關于他們的事?
是不是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事都當笑話和笑談告訴他了?
是不是還在來之前安慰他不要害怕,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會歡迎他?
楊繼念得口渴,想叫林語堂幫他開瓶水,喊了兩聲沒動靜,放慢車速一看:“怎麼了語堂,臉色這麼差,你也暈楊哥的車啊?”
“沒事。”林語堂縮進座位裡笑得很勉強:“我眯一會兒就好。”
一個半小時後順利到達山頂。
他們出發晚,現在已經過了中午,幾個人随便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就要開始紮帳篷搭天幕。
沈元京焉了下路,下車立刻滿血複活開始大獻殷勤,把自認好吃的好喝的全挑出來往沈令聞跟前送。
沈令聞瞥他一眼,讓他東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楊繼把紮帳篷的工具搬過來,沈令聞剛撿起一根支杆,沈元京就飛奔過來搶活,讓他去一邊坐着休息。
沈令聞順勢丢開手往一邊空地去,臨走不忘把許緻也捎帶上:“沈總有空麼,有點工作上的事想請教。”
兩道身影并肩走遠,林語堂眼神逐漸黯淡下來,收回目光低頭不語。
楊繼還以為他暈着,把他趕去一邊兒休息,招手叫立在一旁扣後腦勺的沈元京過來幫忙。
沈元京跑過來蹲下,臉上還是一副想不通的表情,看樂了楊繼:“幹嘛,頭癢?要長腦子了?”
沈元京搖頭說不是,想了想,腦袋湊過來跟楊繼小聲嘀咕:“楊哥,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許助理很平實不太一樣?”
楊繼嘶地一聲:“這什麼廢話,弟弟,我今天頭一回跟人見面。”
沈元京:“哦對,我忘記了。”
楊繼:“哪兒不一樣了?”
“說不出來。”沈元京單手撐臉作沉思狀:“就是感覺今天的許助理魅力值突然驟降,都不那麼吸引我了。”
楊繼:“呵呵,也許是你一夜之間成熟了也說不定。”
“可是相反的,氣場又突然變強了,讓我總有一種想要膜拜的沖動,想給他跪下當小弟。”
沈元京糾結得皺緊了一張臉:“難道我其實不是個專一的好男人,不僅有當渣男的潛質,還有給追求對象當狗的隐藏癖好?”
楊繼:“……”
楊繼很無語地看着他:“你哥真該帶你去看看腦子了。”
楊繼:“順便提醒一下渣男也有門檻,小屁孩兒少見縫插針往自己屎盆子鑲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