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長輩愣神,陶清望敬酒打圓場:“現在都流行取向自由了,我的學生裡面也有很多同性情侶,人家小日子過得都很好。”
人爹媽都不管,旁人自然也不會多說,打哈哈略過這個話題,從此陶然的性取向成為公開的秘密。
林霜最開始就支持陶然的性取向,但畢竟有些直男還是無法接受,總歸不能逼着人家去喜歡男的。
陶清望也貼着門聽了一會兒:“不像,咱倆走吧,這樣不太好,讓孩子自己處理問題。”
“那我不是擔心他們出什麼事嗎?”林霜想着陶然的小身闆,“寶寶要是真對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也不能慣着。”
“然然還能強迫沈岑?沈岑一隻手就能把他推開了。”
要是沒推開,統一認為是半推半就,你情我願。
林霜點點頭:“你說得對,咱走吧。”
夫妻倆踮起腳尖,剛往後沒走兩步,門就開了。
并肩站着的兩人神色正常,并沒有互相毆打過的迹象。
弓着身子的夫妻倆瞬間站直了,林霜臉上布滿笑容:“我讓你爸給你送點水果。”
陶清望一本正經:“哎呀我忘拿了,我們去廚房吧。”
陶然拉住林霜:“我倆不吃,得回去了。”
林霜往窗外看:“這都天黑了,直接住一天吧,你那房間之後再收拾,你跟沈岑住客房?”
陶然往沈岑的方向望。
沈岑點點頭:“也行。”
趁着沈岑去洗漱,林霜才找到機會和陶然說話,把他拉到了身旁陪自己看電視,小聲八卦:“快跟我說說你跟小沈怎麼回事。”
陶然嘿嘿兩聲:“我要開始追他了。”
“天呐真的嗎?”林霜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那你不是要談戀愛了!”
陶然:“還不确定,一個月之後才知道,我有一整個月的試用期。”
林霜:“那祝你成功,我給你傳輸一下當初我追你爸的經驗,反正你得主動出擊,死纏爛打,抓住一切機會跟他在一起。”
“那你豈不是追了爸很久?”
林霜:“可不是嘛,整整兩天,追得累死我了。”
她當年在大學是校花級别的存在,音樂系的,歌唱得好聽,一進學校就參加了迎新表演,獲得優先擇偶權。
來音樂學院門口蹲點她的人加起來能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多。
可她卻看上了整天泡在實驗室的陶清望,主動出擊。
隻兩天,那個看起來要和燒杯過一輩子的男人就紅着臉問她以後要不要吃午飯。
林霜到現在還記得陶清望那天穿的衣服:“他就穿個做實驗的白大褂,一點也不知道怎麼跟女孩子約會,果然還是我追人技術高超。”
陶然盯着林霜的臉審視片刻:“會不會是你長得太好看了。”
林霜頓住,摸臉:“是哦,你爸莫非是個顔控?”
陶清望端着切好的芒果過來,目睹這段對話:“是很好看呀,這是事實。”
林霜抱起手:“原來你也是個看臉的,那當時要是有比我長得更好看的追你呢?”
陶清望笑容溫和:“老婆,我隻喜歡你的。”
陶然咦了一聲:“你們能不能在兒子面前注意點,我要去找沈岑啦。”
林霜朝他眨眨眼睛:“加油兒子!”
客房比陶然的房間要小一些,不過床很大,二米二,兩個人睡的話中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
客房裡面沒有洗手間,沈岑在陶然的房間裡面洗完澡回來,用毛巾擦拭頭發。
屋内溫度恒定,穿個短袖也不會冷,沈岑裹得嚴實,陶然提醒他:“可以穿我的睡衣,我的都挺大,你這衣服也太厚了。”
沈岑聞言頓了一下,背對着他把衣服脫了。
白背心下,他冷白的皮膚上布滿抓痕,肩膀上還有兩個超級深的大牙印,深紫色,簡直沒眼看。
當時陶然咬人的時候神智不清醒,太痛了氣不過咬了他兩口,現在看到罪狀,滿臉的心虛:“疼不疼啊,擦點藥?”
“沒感覺。”
陶然哦了一聲:“我下次輕點咬。”
沈岑把衣服疊好放到床頭櫃上,在櫃子上拿出一個小盒子。
藍白色小盒子,這個家裡每個房間都會有這麼一個藥箱。
沈岑提着那藥箱:“衣服脫了。”